跟国蕊通完话以后,江风径直回了ga局,一进办公楼,局办主任许建就迎上来了,低声道:“局长,财政局的田局长早上回去了,没想到去而复返,现在又来我办公室蹲着了,您也知道咱们的办公室离的很近,您一回去他就能看见,您看这事儿怎么办?”。
江风心说今天就等着宰这只肥羊呢,不怕他来就怕他破罐子破摔,便道:“他的那个姘头放了吗?嫂子来领人没有?”。
许建嘿嘿笑道:“唐婉嫂子刚才就来了,把那个女的领走了,那女的走的时候还哆哆嗦嗦的千恩万谢,估计是一晚上吓怕了,要说一个女的跟野男人出来偷情,还被抓个正着,由不得她不怕,这事儿田义良也知道,还跟我表示谢意了呢!”。
江风饶有兴趣的道:“怎么表示的?”。
许建伸出五个指头,眉开眼笑的道:“这个数”。
“你打算这么处理这笔钱?”江风不相信许建会收这笔钱,如果他打算收钱的话,就不会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更何况他有没有胆子收这笔钱?他要是敢收江风就敢让他没地方花这笔钱。
许建笑道:“大练兵不是要开始了吗?伙食和后勤保障都需要钱,我琢磨着可以匿名捐给咱们局嘛,算是市民对咱们的支持,田局长也是一位关心咱们区ga事业发展的热心人,更何况这也是出自他的本意,这样做您看合适不?”
“老许不错,舍小家为大家,也别都捐了,留下千八百的给自己买条好烟抽抽吧”江风还真不介意手下人搞点小动作,话说水至清则无鱼,更何况在当前的大环境下再要求所有人都如海瑞一般那也不现实,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干净的像一张白纸一样,但是绝对不允许肆无忌惮的情况存在,这是底线,如果你平常虽然搞点小动作,但是干起工作来还肯干实事儿,能干实事,这样的人也算是瑕不掩瑜,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就现在的环境这样的人都不多了。
“嘿嘿,那就谢谢局长的烟了”许建笑的俩眼睛眯成一条缝了,他知道今天这一步又走对了,结结实实的拍到局长的心坎儿上了,更进一步的取得了局长大人的信任,这远比那五万块钱重要多了,假设今天这五万块钱不拿出来,万一往后某一天被查出来的话局长大人能扒了他身上这身警服,这个小局长可不是善茬子,典型的有仇不过夜,说要废了金达富,结果没过三天金达富就出局了,有这样的例子摆着谁还敢乱整?。
按说一般的收礼了谁也不会这么大方的说出来,但是这次新局长新官上任杀气腾腾而来,谁也摸不准他的脉,贸然收了这笔钱风险不小,更何况许建心里还有一个猜测,他都收到了田义良的厚礼,那肯定还有一个人也收了礼,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分管治安大队的孙昌,是孙昌手下的治安大队抓的田义良的现行,田义良想一点风声不漏的摆平这事儿,必须打点孙昌,哪怕是局长大人吃肉呢,也必须给孙良喝点汤,这都是题中应有之义。既然许建能判断出孙昌收钱,孙昌照样能判断出许建也不干净,更何况许建和孙昌两个人同为局长亲信,隐隐还有点争宠的架势,万一孙昌率先一个人把钱吐出来了,那岂不是占了先机?这样的对比之下局长大人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许建这人手脚不干净?那岂不是会失去局长的信任?
这事儿还有另外一种情况许建也考虑过了,那就是他和孙昌作为手下有点话语权的人物都收到了田义良的厚礼,那田义良给局长大人上货的时候肯定是更大的一笔孝敬,这样的话局长大人万一收钱了,而手下人却把钱拿出来了,这不是强迫局长大人把他自己收的钱吐出来吗?这岂不是打了局长的脸吗?。
但是经过徐建这几天的观察,加上从市局一些朋友那里听来到消息说这个小局长不是那么爱钱,这就好解释了,小小年纪就骤然显贵,虽然处事飞扬跋扈,却不爱钱,那他要的是什么就很明显了,这是所图甚大啊,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啊?,五万块钱算个球啊,什么也比不上抱局长大腿重要啊,基于这种考虑许建就把这事儿说出来了。
说话间江风就到了局长办公室门外,打开门进屋,还没等关门呢,旁边办公室窜出一个人来,疯了一般的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江风的衣服,扑通一声的跪在了江风脚边,嚎啕大哭的道:“江区长,求求您发发慈悲,放我一马啊,以前都是我的错,不该猪油蒙了心,扫了区长您的面子,不该故意和ga局过不去,求江区长看在咱们同事一场的份儿上给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老田给您跪下了,求您高抬贵手啊”。
田义良乱蓬蓬的头发,双目赤红,一宿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神情极其憔悴,他也反复权衡过了,这事儿可大可小,就看人家想怎么办了,其实田义良并没有违法,更没有犯罪,ga局没有任何权力抓他,更没权利处置他,这玩意儿就涉及到了权力边界的问题。条条框框只是规定了哪些事儿该管,但是并没有说哪些事儿不该管,对于一些没有触犯法律却违反道德的事儿就属于私不举官不究,管不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