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忘记我刚才为什么要问李天植的带兵习惯了?”傅弘烈笑了起来,捻着八字小胡子开心说道:“看来,我这个潮州傅青天,是应该去澄海亲自迎接一下平南王爷的小格格了,当着我的面,李天植也不好意思包庇他的部下吧?”
马上就进十一月了,但广东的土地上仍然是一片骄阳似火,阳光之毒辣,丝毫不压于三伏酷暑,晒得是大道生烟,草木皆焦,也晒得正在官道上吃风喝沙、规模越来越庞大的卢大县令队伍中人个个挥汗如雨,汗流浃背而又叫苦不迭,纷纷咒骂这天杀的鬼天气鬼日头。至于咱们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一百九十五的卢胖子卢大县令,在这样的天气和这样的太阳底下,那更是象地狱煎熬一般的痛苦了。
“好热,热死人了!”卢大县令一边哀号,一边不断抹着头上脸上的汗水,但用来擦汗的手帕都已经湿透了三块了,满头汗珠,却还在随着卢大县令脸上颤动的肥肉不住地喷涌而出。这份痛苦,以至于一向认为自己已经足够英俊潇洒的卢大县令都不得不痛下决心——以后,是得抽点时间减减肥了。
“少爷,换一块汗巾吧,你的手帕已经湿透了。”肖二郎十分乖巧的送上一块汗巾,又谄媚的说道:“这块汗巾,小的是用冷水淋过的,少爷赶快擦把脸。”
“好,好,还是二郎你聪明啊。”卢大县令连声夸奖,抢过冰汗巾往肥脸上狠擦起来,痛苦了半个白天的表情终于也轻松了许多。
“少爷,搞定了什么?”乘着卢大县令心情转好的机会,一向八卦好奇的肖二郎迫不及待问道:“离开广州八天了,这眼看就要到潮州府了,少爷你把小格格搞定了没有?小的们可还等着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啊。”
“你小子又来了!”卢大县令忍无可忍,顺手把汗巾砸在肖二郎阿谀的脸上。不过出了这口气之后,卢大县令很快又泄了气,忍不住低声抱怨道:“搞定个屁!这八天来,我总共才和她说了三句话,第一句话,我问她要休息,她说嗯;第二话我我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饭,她说不吃;第三句话在海丰,我邀请她到盐场旁边去欣赏海景,她说呸!就这三句,多一个字都没有。”
“什么?这么说来,这八天里,小格格总共只对少爷你说了三句话四个字了?”肖二郎满脸的不可思议,心说少爷勾搭女人的本事怎么变得这么差了?以前在大理府的时候,少爷勾搭有夫之妇,那可是战无不胜,无往不利啊。
“没办法,女孩子脸皮薄嘛。”卢大县令毫无廉耻的哼哼道:“明明心里已经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了,就是害羞,不敢表露出来。”
“少爷,你真这么肯定?”肖二郎苦笑着追问道:“你确定自己没有搞错?”
卢大县令肥脸一沉,正要喝问肖二郎这话什么意思,前面回来一个广东士兵,向卢大县令禀报道:“卢大人,李将军请你过去一趟,有事要和你商量。”
“知道了。”卢大县令顺口答应,又回头瞪了肖二郎一眼,骂了一句,“回来找你算帐。”这才拍马追了上去。
拍马追上走在前面的李天植,刚一见面,李天植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卢大人,再往前走十里,就是潮州府的澄海县城了,去京城的官道不经过潮州府城,所以潮州知府傅弘烈和参将杨国泰等人赶到了澄海城,准备在这里迎接小格格。刚才我们的斥候来报,这些人已经在南门外等着了。”
“哦,好的。”卢大县令笑着说道:“李将军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走快一点,别让傅大人他们等急了?没关系,你让队伍加快速度就是了,我也叫那些兔崽子们走快点,耽搁不了你的行军。”
“卢大人,如果是这样的小事,我就不会把你请来这里了。”李天植表情严肃,又向左右使个眼色,左右士兵会意散开,留下李天植和卢大县令并骑共行,单独谈话。直到这个时候,李天植才压低声音说道:“卢大人,有件事告诉你,你可千万要冷静,千万别叫嚷出来——世子爷之所以派末将保护小格格去京城,是因为世子爷收到准确线报,有人企图对小格格不利。”
“果然被我料中了,尚之信果然早就清楚有人在打婉欹的主意。”卢大县令心下一沉,佯作惊讶的问道:“有这事?李将军,你有没有弄错?小格格这么温柔和蔼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有人故意针对她?”
“详细情况,我实在不方便告诉你,但消息十有八九不假。”李天植摇摇头,又低声说道:“卢大人,不瞒你说,我也是这几天仔细观察了你,发现你确实是一位很尽忠职守的大人,按王爷的命令仔细保护小格格,这才敢告诉你这些事情,也才敢向卢大人你拜托一件事。”
“李将军请说,下官一定尽力而为。”卢大县令郑重答道。
“卢大人,如果在潮州府境内,小格格遇到什么危险。”李天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那拜托你立即带着小格格逃走,不用管我,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小格格。我知道你的家丁对你都很忠心,中间还有几个好手,你应该能办到,拜托了。”
“这话什么意思?”卢大县令大吃一惊。
“抱歉,我不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