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辽兵前来寻衅找场子了,吴骥是巴不得他们前来。要知道,昨日进城一架,没打舒畅。积累了几十年的怨气,哪有那么容易发泄完。
更别说,今日经过纳贡馆,把辽国的嚣张看在眼里,吴骥是更加气愤了,就是辽兵不来寻他生事,他也要想办法找辽兵的麻烦,最好是把纳贡馆给踢了。
辽兵一口一个汉狗吴骥,吴健他们早就怒火勃发,就等吴骥的命令了。
吴骥是吴家庄的秀才,是吴家庄的大人物,是吴家庄的救星,正是因为吴骥,吴骥家庄那些一辈子不可能走出山村的百姓终于进了城,个个对吴骥是感激涕零,吴骥被骂,那就是挖了他们的祖坟,谁能不怒?谁能不恼?
“打!狠狠的打!”
吴骥的命令一下,一众亲兵好象下山的猛虎似的,扑了上去,个个一脸的气愤,好象与辽兵有杀父之仇似的。
“汉狗今儿有胆了?”
“汉狗成疯狗了!”
“汉狗作死呢!”
一见一众亲兵不要命似的扑将上来,辽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宋军不是没打过架,可是,每次打之前,宋军总会说一些软绵绵的话,能不打就不打。象眼下这般,吴骥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下令开打,他们还真没几次遇上。
转念一想,就算一众亲兵有那个胆,也没那个本事,不由得讥嘲起来。
“汉狗,你打得过爷爷么?”
“爷爷手中的弯刀不是样儿货,砍过的宋狗狗头比你吃的饭多!”
“砍汉狗了,莫客气!”
一声接一声的讥蔑声响起,霸道、嚣张、嘲讥、不屑、轻蔑尽在其中。
辽兵虽然霸道,的确有霸道的本钱,手中的弯刀劈砍下来,好象璀璨的星辰一般,发出夺目的光芒,让人不由得一眯眼睛。
“呼呼!”弯刀带起强劲的风声,狠狠对着亲兵砍去。
“好刀法!”吴骥看在眼里,尽管很痛恨辽兵,也是不得不赞上一声。
昨日与辽兵打架,没有动刀子,不是吴骥不想,而是没有机会,辽兵一从马背上摔下来,就给百姓的拳头淹没了。
辽兵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仿佛在打量死人似的,以他们想来,一众亲兵完蛋了。玩刀,那是辽兵最为得意的杰作,宋军与他们比刀,那是自讨苦吃。
然而,他们的得意还没有持续屁大的功夫,只见一片耀眼的光芒闪现,亲兵手里的斩虏刀对着他们就劈了过来。
这刀光很骇人,辽兵对于刀的好坏,一眼就能看出来,暗中赞一声好,手中弯刀毫不犹豫就迎了上去。
“汉狗,死吧!”
辽兵轻蔑的吼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啊!”
“啊!啊!啊!”
惨叫声响成一片,辽兵接二连三的中刀,剧烈的疼痛袭来,脸孔扭曲,眼里却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辽兵是玩刀的老祖宗,哪次战场上,不是用弯刀打得宋军没有还手之力,今儿竟然伤在亲兵的刀下,要他们相信,不是难,是很难,很难!
他们宁愿老母猪上树,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咕咕!咕咕!”
辽兵本想质问,却是把质问变成了古怪的声音。
“辽狗,你们也有今日!”
“哈哈!”
吴健他们兴奋的尖叫声响成一片,手中斩虏刀指在辽兵的脖子上,笑得眼睛眯到一起了。
辽兵嚣张霸道,横行无忌,作恶多端,吴家庄的人一听到他们的名字就会骇得脸色大变。谁也没有想到,今日竟能亲手击败辽兵,用刀指着辽兵,这是何等的欢喜?这是何等的让人欣喜?这是何等的振奋人心?
吴健他们个个嘴巴裂成了荷花,笑得身子打颤。
辽兵也是不信,可是手里的断刀,还有脖子上斩虏刀的冰凉,让他们不敢不信。
“这是真的么?”终于有辽兵反应过来,打量着手中断裂的弯刀,感受着脖子上刀锋的冰冷,弱弱的问出声了。
“好象是真的!”感受是如此的真切,辽兵却仍是难以置信,仿佛在做梦似的。
“啪啪!”吴健一抬手,几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一个辽兵脸上,得意的一扬下巴,嘴角向上翘:“辽狗,你没想到,也有今日吧?哈哈!”
他一带头,吴星他们哪里还忍得住了,或用耳光,或用刀柄,或用脚踢,狠狠招呼在辽兵身上,“砰砰”声响成一片,痛打爆猪开始了。
“啊!啊!”
辽兵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有心要反抗,可是,看着指在脖子上斩虏刀,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了。
“打呀!打呀!”
“对辽狗莫客气!狠狠的打!”
“有气的出气,有仇的报仇,过了今日就没机会了!”
一众亲兵打得是兴高采烈,一边猛揍,一边说些风凉话,奚落辽兵。而辽兵,除了惨叫配合外,再也没有任何举动。
“辽狗可恶,打呀!”店掌柜看在眼里,欢喜在心头,冲了过来,加入了痛打落水狗的行列。
适才,他挨了一脚,伤得不轻,还没有回过劲来。可是,如此美事当前,他是兴奋得跟打鸣的公鸡没差别,拳头抡得高高的,狠狠砸下。
李伯福一见辽兵冲进来,吓得不轻,以他想来,吴骥他们完蛋了。哪里想得到,事情的发展,与他的想象正好相反,完蛋了的是辽兵,而不是吴骥他们。
见吴骥他们打得欢喜,不时欢呼,一脸的喜色,比起大过年还要欢喜。不由得心气渐长,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