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这时候却忽然又醒了过来,见陈元拿着剑刺向自己,想站起身来,却因为伤的太重,失血过多,整个人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
她举起一只手来,迎向陈元的双手,想把短剑推开。
这只手根本没有一点气力,但是刚刚搭在陈元的手上,只听陈元一声叫喊:“妈呀!鬼呀!”
整个人踉跄向后退去,宝剑也落在地上。
半晌没见什么动静,陈元才敢在此把眼睛睁开,他看见那女子的手放在桶边,壮着胆子上前两步。
这才发现女子的眼睛已经微弱的睁开了。
陈元说话有些结巴:“你,你,你是不是,没死?”
女子无声,只是头轻轻的点了一下。
得到了这个回答,让陈元心里出了一口气,接着忽然想到,自己刚才问的那句简直就是废话。
女子的眼神又开始暗淡,陈元忽然发现,她的眼神和自己上辈子那女朋友的眼神有些像。
无奈,不甘,倔强。
想了一下之后,陈元再次伸出自己的双手抱住那女子:“算了!做回好事吧,我尽量救你就是,能不能救活,看你的造化了。”
他把那女子从酒桶里抱到床上,拿来一把剪刀先剪去女子伤口处的衣服,然后打来一盆热水,给那女子把伤口擦拭干净。
接着上街买了一些白布,又到药店去抓了止血的药来。请郎中?陈元不敢,那还不是等于自己找死么?
买来止血的药之后,先给那女子敷上,然后用白布把伤口裹好。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女子都处在昏迷之中。
看看能做的自己都做了,陈元站在床边对那女子说道:“我只能这样了,至于是死是活我也管不了许多,你最好别死,你如果死了,我会把你扔到街上去的。”
那女子还在昏迷中,陈元不知道自己的说的话她能不能听到,让她躺着吧,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命好不好了。
不知不觉之间,柜台已经做好的,那些工匠们完全陈元的意思做的,虽然不是尽善尽美,也能让人满意。
下午,陈元的酒铺正式营业了。
一切的布置都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特别是那高高的柜台砸掉之后,酒客们能看见你给他们打酒,这让他们的心里很舒服。
你是不是克扣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门口的几个小凳子也很对酒客的心意,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喝上两口,却是比自己打回家单独喝要强上许多。
去酒楼还要有人请客才是,在陈元这里,拉个凳子找个熟人面前一坐,从对面叫上一盘卤菜,喝的到也是快活。
顾客们满意了,生意自然是好,下午老早就开始上人,凳子几乎没有空过。
这还没到晚上人多的时候,陈元已经卖光了一缸酒,他相信今天的生意会比昨天更好。
正在忙着给客人打酒的时候,有一个声音说道:“掌柜的,打酒。”
陈元头也没有抬起,就赶忙应道:“来了!您要多少?”
那声音说道:“我喝酒都是论坛来的,最少论斤。”
一听是大客户,陈元急忙抬头,却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人影正站在自己面前。
陈元的脸色马上不对了,这不就是昨天那白玉堂么?
自己这是怎么了?想着好好做生意,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他们却一个个的找上门来!
白玉堂看着陈元的脸色,微微一笑:“兄台昨夜可曾睡好?”
陈元点点头:“睡的好,睡的好,您要多少酒?”
白玉堂的脸上挂着一种让陈元看不透的笑容:“我想要一坛酒,不过,我的银子可能不够。”
陈元忙的拿过一个酒坛子:“没关系,昨天晚上您救我一命,这酒就当我谢您的!”
内心之中确是说道:“喝过这酒您就快点走人吧,咱们两清了!”
对于这些江湖中的人物,特别是包拯身边的江湖人物,陈元采取的态度是敬而远之,第一不想惹上是非,第二不想惹上包拯。
白玉堂嘴角扬起一笑掏出几块碎银出来:“我一看你就是一个重情义的人,白某在汴京没有几个朋友,承蒙兄台一坛好酒,不胜感激。只是你这买卖小,我哪里会让你吃亏?”
说完之后,接过陈元递来的酒坛子,也不客气,直接招呼对面的那卖卤菜的:“喂,给切几个下酒的荤菜来!”
说着手就是一扬,那卖卤菜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一锭银子已经落在自己砧板上,放眼一看,便知道是三两足称纹银。
卖卤菜的大喜:“客官要切些什么?”
白玉堂拖过一凳子坐在那些酒客中间,很大气的挥挥手道:“看着多切一些便是,不要扣我的称!切完端来,我请诸位痛饮!”
那些靠卖苦力混点散酒喝的人一听有人请客,顿时都围了上来,白玉堂今天也是高兴,等那卖卤菜的把几盘荤菜端来之后,他只拿了半斤卤肉去了,剩下的全部丢给那些酒客。
陈元看的直是摇头,见白玉堂又走向自己这边,马上客气的招呼道:“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白玉堂想了一下说道:“我看兄台是可托之人,我这里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兄台能不能帮忙?”
陈元顿时面露难色,说真的,他真不想和白玉堂搅到一起去,最少现在还不想。
但是白玉堂已经开口了,自己如果一口回绝,又怕得罪了这个高来高去的人物,想了一会也没回答。
白玉堂仿佛明白了陈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