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陈元微微一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四周抱拳:“诸位,可能大家也都知道,皇上让我安心读书考一功名。今曰请诸位来,首先就是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去拜访诸位前辈,是在下的错,在这里,给诸位陪个不是。”

没有人接话,这里面坐的都是人精,他们都知道这个理由纯粹就是胡扯!他们想听的是后面的话。

只听陈元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在下实在不甘心就这样不做买卖了,虽然那些读书人看不起咱们做买卖的,可是私下里有多风光只有咱们自己知道。”

这话说的众人都有同感。做买卖是辛苦一些,可是他比种田轻松,比做工自由,比当官风险要少的多!而且只要买卖做的好,在家里面自己也可以三宫六院!

就拿造船的吴掌柜来说,他在东瀛边上买了一个小岛,在大宋他是孙子,到了那岛上他就是皇上!十几个东瀛和高丽的美女等着他去宠幸呢!皇上有的他那岛上都有,皇宫没有的他那里也有!他还不用担心自己的所谓“社稷”。你说当官的能过上这样的生活么?

那薛掌柜却是非常稳重的人,看陈元一下,意味深长的说道:“世美,我比你痴长几岁,倚老卖老的说一句,如果皇上不想让你做买卖,你还是不要做了的好。”

陈元点头:“多谢薛掌柜指教,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已经把山庄和城里两处生意交给手下兄弟做了,曰后还希望各位前辈多多照应才是。不过我这次找各位前辈来,是我觉得有一桩不算买卖的买卖可以做,想和诸位前辈商量一下。”

众人相互看着,不是没有当官的来找他们做过买卖,那些买卖很少有赚钱的,大多数都是赔钱的生意,而且都赔到那些当官的口袋里面去了。现在这个未来的驸马爷也找上门了,他想敲一笔么?这未免有些快了?他的驸马还没当上呢!

况且就算是想敲一笔,也没有一下叫这么多人一起来的。坐在这个屋子里的可都汴京商界的大人物,寻常的官员是敲不到的。

陈元当然知道这些人心里再想的什么,马上继续说道:“各位前辈不要误会,晚辈只是想到了一桩赚钱的买卖,可是晚辈根基浅薄,实在是做不起来,这才希望能得到各位前辈的帮助。各位放心,我先说好,你们凡是放在我这里钱,我打收条给你们。”

当他说出打收条的时候,这些人就都放心了。原因很简单,如果是存心的敲一笔的话,绝对不会打收条的。陈元既然打收条就是真的资金不够,这一点完全可以相信。

不是相信陈世美这个人,而是相信他准驸马爷的身份!

布庄的张掌柜直到现在才开口说道:“陈掌柜,我们相信你是缺钱了,这样,你开口说个数目,要多少才能把你想做的那个不算买卖的买卖做起来?”

其他的人也都纷纷愿意借钱,他们现在不怕陈元还不起,陈元还不起不是还有他老丈人么!

人家马上就是皇家的人了,皇家不会欠债不还的,仁宗丢不起这个脸面。

陈元笑道:“我想诸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请诸位帮我一起做,赚钱了,我们按照出资的多少平分,我抽半成份子。如果没赚到的话,我负责把本钱还给诸位,只是没有利息。”

半成份子,就是百分之五。这不是问题!哪怕陈元真的是明着要借,这些人也绝对愿意借的。他们现在只是想知道,陈元要做的是什么买卖,要借多少钱。

马畅轻轻咳嗽了一下,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陈掌柜,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大家,你要做什么买卖?”

陈元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请马掌柜注意一下用词,我不认为这是一个买卖,皇上已经让我安心读书准备考功名了,所以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一个能赚钱的游戏。”

大家都在静静的等着下文,这样的说法显然是掩耳盗铃,不管什么游戏,能赚钱就是买卖。

陈元说道:“大家都知道,今年辽国的羊毛收成特别好,可是由于边关形势紧张,大宗的羊毛压在辽国,辽国的商家在迫切的寻找买家,这给了我一个机会。”

张掌柜微微点头:“这眼看就要到秋天了,正是纺布得季节,大宋对羊毛的需求也因为边关的问题而特别紧张,陈掌柜这是一笔好买卖,只要你能运的进来,有多少我要多少。”

陈元离开了椅子,拍了一下手掌,陈世忠端进来一个盘子。众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陈元继续说道:“张掌柜误会了,我说的机会,不是卖羊毛的机会,而是炒羊毛的机会!”

他掀开那盘子上的红布,众人看见里面放着三小撮羊毛。

陈元拿起第一撮:“这是辽国的羊毛。诸位都是做买卖的行家,我想大家都知道,现在辽国的羊毛是一贯两斤,我如果不停的收,有多少要多少的收,一个月之后羊毛的价格会是什么价钱?”

张掌柜在这方面是行家,听后根本没有思考:“辽国的羊毛年产不过三十万头,如果陈掌柜不停的收,估计最多两个月的时间辽国人连去年的羊毛都会拿出卖的,以前也有过羊毛暴涨的时候,最高的价钱是每斤两贯半。”

陈元呵呵一笑:“张掌柜的估计和我想的一样。每斤两贯半,整整翻了三番,这已经很高的价钱了。但是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还继续收的话,那我想羊毛的价格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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