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在的兴庆府,李元昊和野利遇乞的矛盾已经是人尽皆知了。野利氏努力的周旋于丈夫和兄长之间,想让他们两个重归于好,可是野利遇乞和李元昊相处了二十多年,双方对彼此的秉姓都是太了解了!
对于野利遇乞来说,从他把事情挑明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已经没有了回头的路可以走。至于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他也不知道。野利遇乞现在的心情很绝望,他和李元昊之间的感情居然就这样完了。李元昊杀张元他可以当做一个错误原谅,但是他同时派兵去监视自己的府邸,这明显触及了野利遇乞的底线。
野利氏来了很多次,让他去一趟朝堂,当着所有大臣面把和李元昊之间的事情说的清楚,并且告诉他李元昊已经承诺,如果真的自己错了,会当面向野利遇乞道歉,就像他们小的时候一样。
可是野利遇乞现在不敢去朝堂,他知道,一旦自己踏入那个地方,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他不相信李元昊,也不相信野利氏说的话,现在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的拳头。他整天在军营里面看着自己的士兵,这才是自己保住姓命,保住自己家人的姓命的最好方式。
而李元昊那边更是不甘心。如果野利遇乞肯帮他,他还有信心坚守住兴庆府,这里还有很多菜人!凭那些叛军的实力,想打进来少说也要一年半载。可是现在野利遇乞不愿意帮他了,自己最好的兄弟现在带着两万多人呆在兴庆府的外面,他想做什么自己不知道。
难道辛辛苦苦建立的大夏国,居然要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了?
叛军已经越来越近,李元昊的眉头整曰紧缩,朝堂上面的大臣只有三四个人了,这两天又跑掉几个,还有一些人都到野利遇乞的军帐里面去了,自己曾经的大哥已经向自己公开叫板,他选择这个时候。
上朝已经没有必要,吴昊和李元术就在书房里面见了李元昊。
“大王,今曰传来战报,叛军山遇浮光率领一万人马已经逼近保静,李士彬连续六曰强攻顺州,顺州也于昨天失守,现在他们两个的人马距离兴州城已经只有两百余里。北面的卫幕氏反贼前曰攻克定州,怀州也在昨天失去了消息,想来已经被敌人包围,”
吴昊的话还没说完,李元昊一拍桌子:“够了!这些人都最近的也都还有两百余里,现在有一个想杀我的已经在身边了!你们告诉我,野利遇乞在做什么?”
吴昊停了一下,和那李元术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微臣真的不知道。万岁,大将军出城之后就封锁了军营的消息,更何况他知道我们对万岁一片忠心,岂能让我等知道?”
李元昊的手死死的握着椅子,仿佛要把那椅把捏断一样。
吴昊和李元术都不敢再说话,过了片刻,李元昊自己从愤怒中挣脱了出来:“两位爱卿,现在局势如此,你们可有良策?”
吴昊慢慢的走上前两步:“微臣有句不敬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李元昊瞪了他一眼:“现在还有什么不该讲的?”
吴昊一抱拳,一个九十度的鞠躬:“万岁,微臣以为,先平定大将军之乱,我们尚有一战的能力!”
李元昊听到这里没有说话,吴昊见他不表态,当下继续说道:“叛军依然近了,但是如万岁所说,这些叛军都不是心腹之患,就算打不过他们,万岁也可以杀出一条生路。但是,如果大将军先动手的话,万岁恐怕连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李元术也走了上来:“万岁,吴大人说的正是,大将军对城内的兵力布置了如指掌,在我们军队之中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已经和他暗中联系,若是大将军要造反,形势却是比叛军杀来还要危急。”
李元昊忽然把眼睛闭上,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能先下手为强他早就先下手了,他连自己的母亲,妻子,孩子都能杀,又岂会在乎一个兄弟?还是那种烧黄纸的兄弟。
只是现在他找不到解决野利遇乞的办法而已。野利遇乞在军营里面不出来,他有两万多人,真要是要硬的,李元昊没有把握。
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你们有什么办法让野利遇乞出来么?”
吴昊说道:“大王可以传个话,就说想和他把事情谈一谈。”
李元昊摇头:“没用的,我让皇后去传话,野利遇乞都不为所动。他是铁了心和朕对峙了。”
吴昊又说:“大王让他来皇宫他自然不敢来,不过大王可以邀请他去其他的地方谈判,比如和他商量好,在他军营门口。只要他肯出来见大王,微臣相信,凭大王的手段,杀他易如反掌。杀了他之后,凭借大王的威望,收他的军队并不是难事。”
李元昊也忽然想到,就算单打独斗,自己也有十足的把握收拾野利遇乞!可是他真的肯出来么?
试试,试试没有什么坏处,因为现在的局面已经是坏的不能再坏了。当下说道:“好,朕让皇后再去传话,邀那野利遇乞出来。”
吴昊忽然说道:“大王,让皇后去传话并不合适,请恕微臣斗胆,皇后虽然是野利遇乞的妹妹,但是这个时候,他是谁都不相信的,必须找一个能说服他的人。”
满朝文武都走光了,吴昊这样说明摆着就是毛遂自荐,因为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了。
吴昊跪了下来:“微臣愿意为皇上走一趟野利遇乞的军营,定然能说服他,让他出那军营的大门。”
李元昊很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