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用最快的速度写好奏折,然后知县盖上自己的大印,然后马上让候补知县带着两名衙役去报信去了,同时还带上了萧达的人头。
师爷的脸上也是充满了喜色,大宋的师爷不是官员,大多是一些落榜的书生,在觉得自己考取皇榜无望的时候,他们选择了走师爷这条路。运气好的好自己的老爷升官了,能给自己安排一个一官半职的。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师爷认为自己的运气当真不错,这一次知县是肯定要升官了,可能会做知州,如果功劳再大一些的话甚至能直接去做知府。知县的官大了,给自己安排一个知县不是什么问题,而且自己完全能够胜任。
知县现在十分的肯定这一次来打他们的只是辽国的小部分部队了,或者说的专业一点,他们这里只是佯攻。若真的主攻方向,战斗打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辽国人没有过来支援?
所以他反而不着急撤走,他要做足了架势才行,让妇孺先走,然后在巡视一遍县城,看看还有没有被留下来的老弱。
这一切将来上报皇上的时候,都能说明自己临危不惧,处事不慌,堪当大任。
宋军和辽兵的厮杀依然在继续,上万辽[***]队在冲击着宋军的一个方阵,那辽国的骑兵如同海浪一般席卷而来,宋军的盾墙如同堤坝,搏杀出来的血浪汇集在地势低洼的地方。
时不时有一些胳膊呀,脑袋呀什么的冲天飞起,整个战场是飘荡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还有更惨烈的地方,就是被宋军围困的那座营寨上面,宋军的各种攻击武器轮番的照着那寨墙砸去,墙头上的辽国人凄惨的叫声能听的清清楚楚。
许怀德在城头看着下面的战况,即便久经战阵他的内心也是紧张不已:“攻击!传令给白玉堂,让他带着部队给我上去,顶住辽国人,我需要一个时辰!”
他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来把已经被宋军包围的那第四座的丢失的营寨给打回来。现在还有两个营寨在辽国人手里,若是能打下来一个,另一个也就快了,孤城难守的道理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那座营寨里的辽国守军还在支撑,而城外的宋军也再拼命的阻挡纳西意图救援城池的辽国人,双都是竭尽全力在厮杀,许怀德需要一个时辰。
战场上的尸体一个垒着一个,有的相互搂抱在一起,有的根本就看不出来原来的摸样了。经过无数次的践踏之后许多尸体已经变成了肉泥,看不出原先是宋人还是辽人。
一队辽国士兵非常幸运的穿过了宋军的弓弩冲到宋军方阵的前面,面对那一面盾墙和无数支从盾墙中伸出来的长矛他们依然无惧,领队的将军大喊一声:“撞上去!杀死这些宋猪!”
他一马当先扑了过来,即便知道自己可能就是一个结局,但是他丝毫没有犹豫……
“刺!”军阵后面的李炜手拿长矛竭力大喊,同时奋力攻出一矛。
宋军枪手们发出一声呐喊:“杀!”
扑上来来的辽国士兵死伤惨重,许多纵横战场多年的勇士在这盾墙面前毫无招架余地的被杀死了。
但是后面的辽兵依然继续扑了上来,他们知道,只有靠近宋军军阵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这盾墙危险,但是你如果离开了它,你会发现宋军的弓弩和石炮更危险。
梁怀吉的手里也拿着一面盾牌,有一股强大的撞击力撞在他的盾牌上面,他感觉自己整个身子仿佛都要倒了一般,经验告诉他,撞过来的是辽国的战马。
顶着盾牌的脑袋有些眩晕,但是他无法倒下,身后的一个宋军士兵牢牢的抵住了梁怀吉的身体,看见他的盾牌有些摇晃之后,那些士兵没有来管他的死活,先是两把长枪从后面伸过来帮他固定盾牌的位置,然后才有人问到:“监军大人,您没事?”
梁怀吉感觉头顶上一股黏黏的液体流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流血了,整个脑袋有一种炸裂般的疼痛。
听到士兵问话本来想换个人来顶着,可是耳边同时听到李炜的声音:“再刺!”
李玮就在旁边,就在梁怀吉不远的地方,梁怀吉把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来,他要像个男人,至少在李玮面前他要表现的像个真正的男人!
“没事,顶住盾墙!”
射空一旦被长枪手用上,后面的弓弩手就只能在一边呆着,他们无法再起到切断对方攻击波的作用,只能希望营寨里面或者周围的其他部队能帮助宋军切断敌人的连续攻击。可是在这个时候,所有的石炮都打向那个被辽兵占据的城池里面,他们面前的辽国人越来越多。
那些辽国士兵现在也有了经验,想打破宋军的盾墙只有连续不断的冲撞,现在宋军给了他们这样一个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弃的。
一匹又一匹的战马撞击在宋军的盾墙上,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李玮看到自己面前的盾墙已经开始摇晃了,那些抵住盾墙的刀盾手死伤惨重。
李玮知道,这盾墙随时可能被对方撞破,随着一面盾墙的倒塌就要开始的是短兵相接!
他使出出奶的力气大叫了一声:“抽刀!抽刀!”
弓弩手收起自己的弩箭,拔出腰里的刀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盾墙,一旦出现敌人的身影,他们就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砰!”
一匹健马倒在宋军的军阵中间,马头前一个宋军被撞的倒飞六七步,整个人倒在地上大口的吐出鲜血,再也不动了。
辽国人如潮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