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空双臂以断,再无反抗的能力,只是嘲笑的看着卢方:“九王子已经走了,你们来迟了!”
卢方顿时大怒,陈元眼珠一转,却上前说道:“走了?不会吧?你把我当傻子是么,如果他真的离开的汴京,你又何必再来一趟呢?”
衍空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吕夷简的脸色却是非常的好看,和庞吉一起坐在**庞娘娘的院子里,谈笑风生。
庞吉现在不能参与朝政,但是那些宫殿上发生的事情,却没有一件能逃出他的耳目。看着吕夷简如此开心的样子,庞吉微笑着问道:“相国,丢了一个韩渎,难道值得庆贺么?”
吕夷简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当他制定出以退为进的策略时,他就知道那些正人君子们一旦扳倒了庞吉,下一个就是他吕夷简。至于自己哪个手下先被人家盯上,什么时候人家动手,这就不是吕夷简能控制的了。
看着庞吉质询的眼神,吕夷简微微一笑:“我以为,最少还需要半年,谁知道那些人如此沉不住气,呵呵,我真是高看他们了。太师,我们的机会来了。”
庞吉马上凑过头去:“请相国明示!”
一边的庞娘娘也是说的:“吕相国,到底有什么办法,你就别卖关子了。”
吕夷简双拳一抱:“皇上让那文彦博一人主管两司,他一个职方司都管不好,再把市易司拿去,不出三月,不用我们推,他自己就倒了。”
庞吉点头:“这个我明白,只是,就算文彦博倒了,咱们皇上一向仁慈,定会认为自己用人也有责任,根本不足扳回局势。”
吕夷简手指北方:“若是那宋祁再完不成任务呢?”
庞吉眼睛一亮,接着还是说的:“那皇上顶多怪罪夏竦举人不利…...”
吕夷简不等他说完,马上接口:“如果我们把事情做成了呢?”
庞吉看了一眼吕夷简,这次没有话说了。他很明白,这次宋祁的任务是很重的,若是无法完成,仁宗必定非常失望。如果真的像吕夷简说的那样,他们在仁宗失望的时候把这事情做好了,那,自己翻身的机会就来了!
庞吉深深吸了口气:“相国大人,可有合适人选?”
吕夷简点头:“有,有一个。”
说道这里慢慢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才说道:“老夫如果估计的不差,那李元昊定然也会想办法挑起宋辽之争。这次任务凶险,如宋祁那般,穿着大宋官员的衣服去,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所以,我们要派一个不是官府的人过去。最好是身份不用掩饰,也不会被人怀疑的。”
庞吉接着说道:“关键是人要机灵,能干,还要有足够的应变能力。”
吕夷简呵呵一笑:“太师,陈世美如何?”
庞吉一听到陈世美三个字,顿时有些怒气浮在脸上。他这几天是越想越不对,那十四房十五房说的太过含糊,中间有许多解释不清楚的细节让庞吉纠结。
不过转念一想,此人倒是机灵,应变能力也不错,在危急的时候,也有拼一把的勇气,真的是上上之选。
陈元已经在开封府的马车上了,他并不知道吕夷简的想法。现在的陈元心情非常复杂。
刚刚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一切都有种梦幻般不真实的感觉,好像眼前的时代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亦没有丝毫来自社会或人际的压力?他甚至在想,自己会因为某种原因,被老天再次送回二十一世纪里。
可是经过受伤和一段江湖争斗,还有那些横空而来的是是非非之后,这梦幻般的世界忽地变得真实和有血有肉起来。
他现在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已经属于宋朝,相比之下,二十一世纪反而飘渺了许多。无论在感情上或精神上陈元都已经投入到陈世美这个角色之中,愈陷愈深。
陈元不知道,他真的越陷越深了,每一次想要摆脱的时候,都有一个更危险的游戏等着他。
他们三个必须去一趟开封府,把自己经历的事情说一遍。就像在二十一世纪如果你出现在案发现场,就必须和警察说一遍你的经历一样。
胡静的名字虽然有个静字,可是她真的很少能这样安静的坐在陈元身边。她的头轻轻的靠在陈元的肩膀上,眼睛闭着,仿佛累了想睡一会一样。
马车有些颠簸,陈元轻轻的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的更稳当一些。也就在这一路上,胡静忽然发现,这个文弱书生肩膀,居然能让自己靠的如此安然。
相比之下,那阿木大就有些显得不安了。
陈元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两个兄长死后,他就是为了仇恨而活着,现在,他明白仇恨不可能终结,也不可能了断的时候,他忽然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为什么而活着?阿木大心中很是彷徨,回首自己以前的几十年,不是杀人,就是被人追杀。为什么杀人,为什么被人追杀?只是因为他们所处的地方叫江湖。
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好像随时要挥出一般。
陈元知道,这个时候,阿木大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急需要一盏明灯来为他指引方向。
历经这么多风险之后,陈元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缺少一个江湖高手做保镖。这阿木大虽然不是很高,像陈元这种买卖人用来,却正好合适。
当然现在还不能说,要在他身处绝境的时候,自己再伸出援助之手。
现在,陈元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阿木大:“三哥,伤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