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听罢,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妙处。只审理案件,而不管其他任何事情,还是由自己和民众中的耆老来审理,这样的话,自己等人专心做这些事情,自然是不会出错。而且,还容易让人信服。
案件审理公正,百姓没有怨气,自然会支持凌家军。
越琢磨,越是感觉这个想法妙不可言。
“只不过有一点,我们凌家军现在还没有完善的法令法规,所以,你和耆老们的任务就更重了。因为,你们没有个判断的标准,这事情的对与非,就完全靠自己的主观去判定,万事要多多费心才行啊!”凌风叮嘱道。
“大帅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有什么所求的?本以为上不了战场,这一辈子就废了,没先到大帅给我这个机会,如果属下再不用心做好,那才是良心让狗给吃了呢!”赵武拍着胸脯保证道。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细节,快到晚饭时间,赵武正要告退。
一个战士进来禀报道:
“大帅,天字营副千总韦昌求见,已经在大门外跪了一炷香时间了。”
“哦?怎么不早进来禀报!”凌风闻言责备道。
“属下本来是要禀报的。不过,韦千总听说大帅跟赵千总正在商量大事,就不让小的打扰,但是小的看韦大人受伤,状况似乎不太好,就进来禀报了。”那个战士回答道。
“让他进来吧!”凌风刚开始以为这个战士知道了韦言的事情,以为韦昌要倒霉,所以对他百般刁难,心中还有些不悦,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帅府中是肯定不会再留他了。守门士兵的人选,可是十分重要的。
现在听说不是,才放下心来。
很快,韦昌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哎呀,你说韦昌这孩子,硬是这么倔,伤成这样,还在外面跪这么长时间,这是不要命了吗?”赵武赶紧上前扶住道。
凌风看时,只见韦昌不知道跟谁学的,竟然**着上身,背负着数根荆条,反手绑着自己,竟然玩儿起了“负荆请罪”。
不过,他伤重未愈,满身的箭伤,在绑缚之间,肯定是触动了伤口,现在崩裂的鲜血流的满身都是,看上去更加恐怖。
难怪那个战士宁可违背他的意思,也要进来禀报了。
“大帅!韦昌败坏了凌家军的名声,对不起大帅的恩情!”韦昌虎目含泪,“嘭!”一下跪倒在地说道。
“哎,起来吧!何苦来哉!”凌风本来对于他纵容自己的表弟为害一方是极为愤恨的,可看到韦昌本来一个壮大汉子,竟然被伤重折磨成这样,而且这些伤,都是为了凌家军而负的,满腔怒火一下化为乌有。
韦昌总有千般错误,万般不是,可也是为凌家军征战立下了功劳的。
也是当年跟随着高千总冲锋在最前面,被敌人的箭雨、铅弹个击伤,差点丧命也没有后退半步的。
这样的汉子,值得敬重。
“瘦猴,快叫大夫过来,先给韦千总打理伤口!这些荆条什么的,也赶紧去了吧!”凌风又加了一句。
“大帅——”看到大帅不但没有责备自己,反而先关心自己的伤势,韦昌更是又感又愧,一下大哭着拜服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