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关键的是,他如何才能维护眼下的面子,他必须摆平眼前的事,而且还要漂漂亮亮的摆平!
郑裘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脸色铁青,压着腹里的怒气,心里不停开始思索对策。
羽林军现在基本是在卫樵的控制下,这个事情他自然知道。他那个侄子郑坦也已经被赶了出来,虽然如今还躲在府里,但羽林军衙门已经不是第一次去要人了。如果说郑坦没有被人抓到把柄,他自然可以理直气壮的找皇帝理论告卫樵的黑状,可是如今却只能装聋作哑。而现在,郑坦原本掌握的人马已经被卫樵几个手下收编了,他完全插不上手。也就是说,司马盛昌不买他的帐,他根本无可奈何,毕竟现在羽林军的主事人,实际上就是卫樵,他要找人帮忙都找不到。
也就是说,眼下的形式,完全就是取决与卫樵的态度。
郑裘眼神微微闪动,他自然不能去向卫樵低头,办法还得另想。
郑裘想了一阵,忽然眉头一皱,随即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郑裘又看了眼卫樵与司马盛昌,什么也不说,双手负背,淡淡的闭上了双目。就那么的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不问,神游天外。
卫樵一怔,随即目光看向了太常寺大门的那百十个匈奴人,心里暗叹果然姜是老的辣,这阁老,没一个简单人物。
如今箭在弦上,是射还是不射?
射了那就是屠杀匈奴使者,先不说匈奴人那边会不会提前大举来犯,单说朝堂这一关就没法过。不射,这不明摆着自己打自己的脸,而且还送给别人打吗?
卫樵瞥了眼老神在在的郑裘,刚刚思索便笑了笑,对着郑裘道:“不知郑阁老还有什么吩咐?”这句话的话外之音就是,郑阁老,您老该走了。
本来还有些暗自得意的郑裘一听就是脸色一变,双眼微眯的看向卫樵。
卫樵这是反将,郑裘他是走还是不走?
走,那就是他以阁老之尊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打发了,那就是颜面丢尽,威信大失。不走,他一个阁老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那也是丢尽面皮的事,何况这还是一个小辈故意将军的,偏偏他还得厚着脸皮承下来。
他不的不承认,这个小辈,他一直没有在意的小辈,倒是有些聪明的。
郑裘淡淡的看了卫樵一眼,微笑着道“待会儿我要和匈奴使者谈谈。”
郑裘也是官场混出来的,这种小手段完全是小儿科。
卫樵也笑了笑,转身向着司马盛昌道:“司马,匈奴人交给你了。”
其实这句话,卫樵是说给郑裘的,那就是,这件事是司马做的,将来出了事也是司马抗的,凭借着司马家与武徒的关系,没人能把他怎么样!过几年,甚至换个地方,司马盛昌照样当他的兵,当他的将军,没有一丝的影响。
也就是告诉郑裘,我卫樵今天完全可以屠了这群匈奴人,当事情由司马去做司马去抗,你郑阁老的脸,我是可以打的,而且打的很响亮。
郑裘双眼微眯,看着司马盛昌缓缓抬起的手,眼神里冷芒一阵闪烁。
很显然,卫樵说的完全可以实现,如果司马盛昌今天真的屠戮了匈奴人,不但将他的脸面打了,而且他还有更多的东西会失去。
他今天来不仅是来看卫樵笑话的,也是来做姿态的,为那些共同利益的人,做一个姿态。
——————————————
求订阅,求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