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洞中的火势越来越旺,洞外巫师们的祭祀仪式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此时再看村长罗威的脸色,似乎也好转了许多,就如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再望向山洞中,那火光已然越着越亮,忽然,熊熊地火光似乎凭空在黑暗中飞了起来,距离站在洞口的罗威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罗威一愣,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睁睁地望着那黑暗之中不断逼近的火光,脸上已开始觉出一阵阵逐渐清晰地热浪……
“不好……”
只闻罗威一声惊呼,立时朝着洞口一侧闪开,顷刻间只闻“呼啦”一声,之前被抬入洞内的花轿立时凭空从他背上飞了过去,只差一点儿便要砸在他的身上……
“哗啦”一声,那花轿落在地上随即被摔得散了架,应和着漫天乱舞的火星,顿时之间一头面孔狰狞的独角雄师已咆哮着从洞中冲了出来……
百姓们每年都来为年兽献祭,却从来未曾见过年兽的庐山真面目,唯一对年兽的印象也都是从一代代相传下来的故事传说中听来的,如今一见年兽钻出山洞现了真身,立时全都慌张地惊叫了起来,更有不少人吓得掉头就跑……
再看那些正手舞足蹈的巫师们,也早已吓得慌了神,一个个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双腿打起了哆嗦来……
“吼……”只闻年兽仰天长啸一声,吓得站在不远处的村长罗威也不由地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年……年兽老爷……我们是来献祭的……请你……请你不要伤害我们……是我们每一年都提供给你一位新娘子啊……”只闻罗威一边向后爬去,一边连连惊呼道。
“新娘子?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新娘子?”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年兽口中传来,罗威立时又是一惊。
再看那些慌作一团的村民们,大部分也早已吓得不敢继续逃跑了,一个个“扑通扑通”接连跪在地上便磕头跪拜了起来……
“年兽老爷,每年为您赠上一位新娘,这可是我们村千年传承的规矩,您……您不也一直遵守规则的保证我们村子中一年的人畜平安……”
“人畜平安?遵守规则?我年兽大爷何时亲口说过在遵守规则?”年兽口中又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我身为此山山神,根本就无意冒犯山中生灵,是你们自己为自己套上了枷锁而已……”
“您……您可不能这么说……”罗威立时又道:“年兽老爷,即便您从未应承过我村什么,但我村可一直都是不间断地每年送来新娘子,您也都依次接收,您可不能不领情啊……”
“新娘子?你家的新娘子都要烧成灰来用吗?”忽然一声娇喝从年兽口中传来,一个人影立时“嗖”地一声从年兽脖子上的大片毛发中钻了出来……
罗威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正是雪娇儿……
“你……你怎么会……”
“哈哈,你问我为何没死?自然是年兽救了我!”正说着话,却见又一个人影从年兽的背后坐了起来,村民们一见那人,接连吓了一跳,只闻罗威惊声呼道:“鸾舞?你怎么会在这里?”
“爹,我不是鸾舞……”只闻坐在年兽背上那姑娘冷漠地道:“我是……凤鸣……”
这话一出,一众村民们更是连声惊呼了起来……
“凤鸣?不是三年前已经死了吗?”
“她……她为何还活着?”
“凤鸣……”只见罗威的神情也略微传来几丝动容,“真的是你吗?凤鸣,你果然……果然还没死……”
“罗喜村的村民们,你们不能再一直这么被蒙蔽下去了!”此时只闻凤鸣激动地朝着跪倒在地的一众村民们呼喊道:“那所谓的每年祭祀年兽的规矩,根本就是我们的祖先所编造出来的!从最初的畏惧年兽,一直到最后,用此手段要将咱们全村全族都困在山上,这献祭的习俗早已成了困住我们的枷锁……”
一听这话,村民们立时又惊慌了起来……
“大家不要听她胡说……”见人群中一乱,罗威自然知道不少村民都被凤鸣鼓动了起来,立时心中惊慌,赶紧安抚道:“大家不要听凤鸣乱说,她的心一定是早已被年兽所蛊惑,想要蛊惑大家,使大家都落入年兽的圈套,成了年兽的点心……”
“蛊惑大家的是你……”忽闻一阵惊呼声从远空传来,地面上所有人立时大惊,赶紧齐齐抬头望去,却见月色下一双黑色的羽翼已破空划过,高清晰拉着鸾舞姑娘的手已然从空中落了下来……
“各位村民,你们看看这是谁……”高清晰伸手一指鸾舞,所有人都再度震惊了,不少村民已然惊声呼道:“你不是在花轿之中?”
“鸾舞姑娘,你该分得清孰轻孰重吧?”高清晰冷冷地望向鸾舞,随即又道:“若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为难你;若你想说的话,那便现在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给大家听……”
只见鸾舞神色慌张,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由地左顾右盼起来,最终将视线扫向了站在十步开外,正对她怒目而视的父亲——罗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罗威,你到底做了什么,快给我们说清楚!”
此时村民们早已按耐不住地吼到,谴责、询问、唾骂声此起彼伏源源不断,数百村民的情绪都已激动了起来……
“我说……”鸾舞暗叹了口气,立时开口道:“村民们,罗喜村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