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马,射马,人射不死。”一名弓箭手大喊道。
“他妈的,蛊惑军心,哪有射不死的人。”一名军官扑前去一刀将这个满嘴胡话的家伙结果了。
众弓箭手默默无语,但是弩箭射击之时不自觉的全部瞄准了马儿,这么一来反而给骑兵们带来了小小的麻烦,马儿大量中箭翻滚,后面的骑兵有的躲闪不及撞去也跟着翻滚倒地,躲闪不及的摔落士兵有的被后面黑压压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但是士兵们的醒悟来的晚了些,骑兵们突破了桓熙军的右营,擎起的长枪和闪着寒光的砍刀如一股沛然不可抵抗的洪流冲毁了桓熙军辛苦筑建起的堤坝。
“顶住,死死顶住,左军抽两千人过来协助。”桓熙大喊着发布命令。
“将军,不能从左军抽调人马啊,左军正在受到那奇怪的弩床的攻击,估计敌人不久便又是一次冲锋。”一名副将火烧火燎的从左军出骑马赶来,大声道。
“什么?该死的,中军抽出四千人增援左右两军。”
“将军,正面敌人发动进攻了。”一名副将歪着头盔从前方奔来,远远的大声喊道。
“什么?”桓熙快要吐血了。
“怎么办,将军。”几名副将齐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都回去给我死守,跟他们拼了,另外赶紧派人再去请救兵来,只要救兵一到,我们便可大肆反攻了。”桓熙歇斯底里的吼道。
“将军!”一名副将再次喊道。
“什么?”桓熙火了,“快去啊。”
“船桥断了,不会再有救兵了,刚才我们派去请援的斥候已经回来了,他说大司马要将军火速带队往岸边靠拢,船桥断了之后,大司马正在组织船只往这边运兵。”那名副将沉重的声音响起,这仿佛是一个炸雷劈中桓熙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
战斗进行的非常快速,当左边防线被雷霆车摧毁之后,满目的骑兵和后面万的步兵呐喊着冲来的时候,得知后援已断的桓熙再无半分抵抗的心思,率领三千精锐的亲卫军拼死往河边后退。
北府军呐喊往前冲杀,韩暮策马冲入士兵群中手中空无一物大喊:“桓温篡权谋逆,我乃皇亲封镇军大将军韩暮,尔等不明真相情有可原,趁手未沾同胞之血赶紧放下武器投降,若执迷不悟杀无赦。”
北府军士兵们跟着大喊:“放下武器,执迷不悟者杀无赦。”
桓温的士兵们原本就对桓温谋逆囚禁皇之事略有耳闻,虽然桓温将消息封锁的严严实实,但是韩暮派出去散布消息的人已经将桓温谋逆的消息传遍了大晋各州,世哪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是军营中私下里这样的流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加之如今已经深陷重围之中,在顽抗的话就会掉脑袋,士兵们正在犹豫之际,战场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
一队桓温军忽然全部倒戈开始砍杀身边的士兵,领头的人居然是射声营原副统领简忠,跟着他砍杀的那队士兵竟然是射声营的韩暮老部下;桓温将禁卫军纳入他的征伐大军之中,原有的建制来不及打散,原来的将领也来不及更换,只是将整营整营士兵分别纳入各军中,重新归制而已,他哪里想到,简忠等韩暮旧部会成为战场的叛徒。
简忠此举成了压倒桓熙军抵抗之心的最后一根稻草,有人大声喊道:“桓熙都跑了,我们还打个什么劲。”
“自己人不杀自己人,都是大晋士兵,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是啊,韩大将军不日前刚刚横扫秦军四万多人,力保我大晋西北安定,怎么可能是逆贼……”
在一片嘈杂声中,士兵们开始高举武器嘴里嚷着“不打不打。”
桓熙军将官们全力弹压,但是谁来理他们,将官们挥刀乱砍,逼着士兵们去拼杀,结果被韩暮军中的强弓手专挑着他们射杀,到最后将官们无心督战四散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