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幽州军大营内,罗艺大帐很是紧张。泡-书_吧,不知为何按兵不动,薛氏兄弟均不敢掉以轻心,正在犹豫间,这王信不知如何,得到消息,愿南下押解粮草。薛氏兄弟一想,这一带已经为突厥、总管大人占据,所以又拨了二百多人与他,凑足了三百人,带着一千多民夫,押解粮食赶赴军中。
听到王信一本正经的样子,一个名唤王骏的汉子哈哈一笑,他与王信有着亲戚关系,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可谓食同桌,寝同室,因此说起话来,也就没了那么多的顾忌,只听他哈哈一笑,道:“表哥,你这才倒像是一位将军了!”
“是么,像吗?”王信扭了扭身子,眼中露出一股杀气的模样。
“像,像。真是像极了!”另几个泼皮脸上应和,王信听了哈哈一笑。
这个天气,说不上多热,可是太阳照着,众人行走了很久,额上也渐渐冒出了细汗。
“表哥,休息一下吧?”王骏用试探的口气问道。
“嗯!”王信抬起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嘟囔道:“他娘的,这还真不是人干的活!”极目远眺,前方似乎有一片树林,生长的很是茂盛,在那里休息吧,阴凉一些。
“快,快走!在前面的树林那里休息!”王信高声。
民夫们一阵欢呼,赶了一上午的路,有些累了,经过文安县的时候,遍地焦土,满地的尸首,让本来想好好吃一顿的众人意兴索然,幸好战乱多年,这些民夫都有了抵抗力,没有吐出来。寻了一个安静偏僻的地方草草进食,吃的是预先准备好的干粮,硬邦邦的,一点都不好吃。
加快速度,众人在树林边上,将粮秣推在一旁,都在树下乘凉。
“大哥,喝点水!”原先笑的最是灿烂的一个泼皮讨好的将水囊递给王信。王信喝了一口,有股牛骚.味,他忍不住吐了出来,张口骂道:“他娘的,早知道不来了!”
众泼皮大笑。一个泼皮讨好的道:“大哥,你在这等等!”说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想要作甚。众人继续抽科打诨,说着荤段子,讲起那家最近刚娶了个小媳妇,长的如何标致,引得王信一阵心动,决定押解完粮秣之后,前去瞧瞧,看看怎样。
那个泼皮看着王信模样,嘿嘿一笑,道:“大哥,到时候小的带你去看看,那娘们绝对标致,可惜嫁给了那个老实巴交的豆腐张,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原来是那个一脸枯树皮的豆腐张啊,他的家中很是贫穷,样子很丑,满身的皮肤和枯树皮一般,想不到居然娶了个漂亮媳妇?王信有些不信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小,你要是不要了那娘们,就给小弟们尝尝鲜吧!”
王信正要说些什么,忽然,远方传来一个声音,“大哥,不好了,有敌人!”可是他的话音戈然而止了,随后是一声惨叫。
究竟是怎么回事?王信站了起来,手搭凉棚,还没有看清,只感到地面已经微微的颤抖起来。
“快逃啊!”一个泼皮脸上露出慌乱神色,惊恐的叫着。
众泼皮顿时惊慌起来,纷纷站起身来,四处逃散,倒是那两百多的幽州士卒,纷纷站起身来,拔出刀剑,准备与敌人厮杀。若是丢了粮草,也是一死,倒不如拼了,或许,可是击败敌人呢?
可是随即,那些士卒就失望了,奔雷般的马蹄声中,一支骑兵已经露出了端倪。这股骑兵居然有五百人之多。运粮队人数虽然众多,可是有一千是民夫,剩下的三百人中,又有四五十个只会欺男霸女的泼皮,打仗?恐怕是指望不上的。
此时,民夫们已经看清楚了前方的情况,这些民夫都是临时招募起来的,虽说幽州地靠边境,民风剽悍,可是这些民夫毕竟没有上过战场,其中更有患疾之人,看到前方铁骑奔来,地面都在颤抖不已,顿时忍不住腿软脚麻,颤抖起来,心中却是害怕到了极点,加上又有几个胆小的泼皮惊恐的乱叫乱嚷,心中更是恐惧,当下纷纷发出一声喊,四散逃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