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绪光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
“岳小兄弟,你信的过老哥不?”齐国栋又道。
“齐老哥,这是哪里话,当然信的过。”岳康情绪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那好,既然你信任老哥,这件事让老哥去查,只要老哥找到证据一定会严惩那人。不会让岳兄弟你白白受了冤屈,你看可好?你若私下报仇可真让老哥为难了。”齐国栋好心的劝解道,他身份杭州知府,怎能纵然有人在杭州行凶杀人呢,即使岳康一方占足了理也是不行的,不然要王法何用。
“呵呵,齐老哥,你放心好了,我像是那种冲动的人么?”岳康心中补充了一句,我冲动起来不是人。如今我的兄弟被人打成那样,对方别想善了。
只是岳康心中清楚的很,他虽然与齐国栋称兄道弟,但齐国栋毕竟是杭州的知府,有些事一个平民能放开手去做,而一个知府一个官员并不见得能放开手,岳康也能了解到官场的复杂性。
岳康一再说自己找郑海佳是肯定的,但请齐国栋放心自己是不会触犯王法的更不会动手杀人。
岳康轻描淡写的说自己不会无辜找事的,童老和齐国栋听了之后,松了口气。岳康虽然颇为有才,但在势力上似乎有着短缺,对方是杭州第一盐商的身份,相信岳康动不了人家的。
但岳康毕竟是他们的兄弟朋友,当然也不能让岳康白白受气,齐国栋已经暗暗记下了此事,回去之后自己定为岳康出头,惩治对方。
可谁又想到岳康是丐帮帮主的身份。若单论实力,似乎丐帮不输于任何大势力吧!
樊绪光微微摇头,这些都是他的子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将那些嚣张豪族彻底打压下去,还平民一个公道。这一直以来是樊绪光的一种愿望,而他自己现在也在实现之中。
随后几人转移了话题,提到诗词论对这一块。
“岳兄弟,我听说你是杭州天德书院的夫子,真是了不起啊!我真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年轻有为的夫子。”樊绪光雅静的说道,他说话一直都是不紧不慢,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显浮躁,仿佛所有的事。他都胸有成竹。
岳康谦虚一笑,客套的说,自己也没什么真才实学,一切都是巧合自己才做上夫子的。
岳康也看得出眼前的樊公子的确是个见识多广,才高八斗的文人。与岳康谈论起诗词论语来,几乎门门精通,说的头头是道,而岳康也不服输的与对方,大其而谈,童老和齐国栋两人在旁时不时的插话,四人一时间聊的相当火热。
人一旦高兴痛快,喝酒难免多些不一会功夫,四人已经消灭了好几坛酒。
樊绪光不胜酒意,四人之中就他喝的最少,他却显得格外的面红耳赤,面上的黄怏之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绯红,有种女人脸红的感觉。
“今日能认识岳兄弟真是痛快,来你我兄弟再饮一杯。”
樊绪光喝了酒之后,性情变得豪爽起来,高兴的说道,如今他看眼前这个年轻人无比的顺眼,脸上的一丝惆怅,仿佛是在恨相识过晚。
“哈哈,找我拼酒,还怕你不成。”岳康也很痛苦的端起酒杯,与对方碰杯之后,率先一饮而尽。
“樊公子,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童老急忙阻拦,并且说出要替樊绪光喝了这杯酒。
“呃,童老先生放心便是了,这些酒还喝不醉的。”樊绪光拒绝了童老的好意,一口干了酒杯中的酒,随后豪爽一笑,他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的畅饮了,身在深宫的他是寂寞的是孤独的,今日难得碰上岳康这样话语投机的人,喝的无比的痛快,酒水辛辣的味道也瞬间变成了甘泉一般香甜可口。
岳康和樊绪光越聊越投机,彼此有种相识恨晚的感觉,同时彼此之间为对方的博才多学而感到佩服。
谈古文,论哲言,品诗词,指论语,以及长传论生......
桌上的四人几乎无话不谈,甚至一句话都能成为四人的切入点,开始长篇大论,各占其词,难免的是中间有些小小的争论,但那也只是小小的插曲,并不会影响到四人喝酒的雅兴。
当然争论点是从岳康这里分支出去的,他总是有自己不同的意见,其余三人虽然不甚赞同,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语言,一时间岳康与樊绪光争论不休。
不过岳康的一句,“君子善于谋划。小人善于推测。”
这句话终于引来了三人一致的赞同,岳康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君子何为君子,行正道,磊明事,磊落光明者称为君子,而小人则就是相反的角色,行事鬼祟,心态呈坏,但世间还是有伪君子、真小人一说,这也不能全都一棒定论。”
“天地之大。不凡有小人出现,不尊守法,但小人也有小人的用途,只要适用得当,未尝不能让他们发挥自己的长处,必须培养他们的兴趣和爱好,一个爱偷东西的小偷,你将他培养成一个大侠,就有些适不其当了,他也没有那种心脾与豪情。若是将他放在打探消息这一方面他才能正在的发挥出长处,这样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岳兄弟将一个心地不纯的人收揽手下,难道不怕他有反你之心,估计衷心两字很难做到。”樊绪光听听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一再的指出人从生下来之后都是善良的,至于恶人善人好人坏人君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