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事情都过去了,别再吵吵了。”吕阳连忙劝解了一句,他可不想两个女人又吵起来。
“我和她开玩笑,小琰哪有那么小心眼儿?”梅嫂自己圆了下场。
夏琰没再说什么了,瞪了吕阳一眼,又连忙把目光移开了。
……
吃过饭之后,夏琰把梅嫂和吕阳带去了二楼,带他们去了她父母的卧房里,小区附近那家社区医院就是夏琰父母承包的,他们两人先前都是从三甲医院出来的,卧室房间里有专门的药柜,连桌子上都摆着好几个药箱。
“这地板上怎么回事?血么?”梅嫂指着地面上银灰色地毯惊叫了一声。
吕阳也低头看了看,确实是血,而且……是从他身上滴下来的。
“你还在流血?”梅嫂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她连忙凑到吕阳身边看了一下,最后确认血是从他系在腰间的烂衬衣上滴下来的。
“呃……大腿上被那光头划了一刀……不好意思,这个……这个……把地毯都弄脏了……”吕阳看着干净的地毯上被自己滴下的血迹,有些尴尬地看了夏琰一眼,血迹可不是那么容易洗掉的。
“划了一刀吗?伤在哪了?”梅嫂边说边解开了吕阳系在腰间的烂衬衣,借着烛光,吕阳这才发现,他被划破的裤子附近已经全都被血水浸湿染红了。
“流这么多血!伤这么重怎么不说啊?”梅嫂惊叫了起来,看样子是真的很心疼。
吕阳也有些郁闷,他当时粗粗检查过,只知道那里有一道伤口,却没想过这伤口会流这么多血。
“你在床边坐下,让我看看。”夏琰是个护士,平时经常帮人处理伤口,听到胡嫂的叫嚷声后,走过来和吕阳说了一声。
“我还是到外面去吧,已经把地毯弄脏了……别再把床也弄脏了……”吕阳搞装修,对地毯的行情也有所了解,他根据夏琰父母这复式楼整体装修的档次推测,主卧里的地毯,弄不好是几百块钱一平米的,回头要赔的话,可能要出血本。
“都弄脏了更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地毯铺了快两年了,他们正想换新的呢。”夏琰摆了摆手,一脸不在乎的表情,示意吕阳到床上去。
吕阳有些尴尬地在床边坐了下来,先前他不知道伤口流了那么多血,不怎么动还不觉得很疼,现在看到这么多血之后,突然就觉得那里很疼了。
夏琰拿了根蜡烛照了照,这时才注意到吕阳受伤的部位在什么地方,她稍稍有些犹豫,但还是蹲下了身子,很专业地扯开吕阳腿根那里被划开的衣裤,查看了一番吕阳大腿根处被划开的伤势。吕阳连忙伸手把自己那地方摁住了,以免一不小心走光。
“伤口深的地方都快有一公分了,肉都翻出来了,必须要清理了消毒缝针才行。”夏琰见吕阳受这么重的割伤,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心里当然清楚,吕阳这些伤是因她而起。
好在夏琰先前也处理过这种伤势,她家里都是医生,各种急救工具又很齐全,她很快就找齐了药水器械走了回来。
“是不是上药就行了?把药给我,我自己上吧。”吕阳问了夏琰一声。
“不行,必须要清创缝针。”夏琰摇了摇头。
“那……”吕阳很尴尬地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地方,这地方让她帮着缝针……似乎很不方便啊……
“把裤子脱了吧。”夏琰虽然脸红,但还是一边手里准备着药水器械,一边和吕阳说了一声,语气中似乎还有些报复的意味在里面。
刚才在女洗手间,夏琰光~屁~股被吕阳看到还摸了一把,现在的吕阳却要被她命令着把裤子脱下来,倒还真是现世现报。
医生对病人,那种心理优越感可不是一点半点,说一你还敢二不成?
“呃……小吕,快听话把裤子脱了吧,人家小琰是医生,见得多了,伤口要赶紧缝上止血才行,你就别害羞了。”梅嫂见吕阳犹豫,倒是出言劝了他一句。吕阳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现在又是心疼又是担心。
“这个……这个……”吕阳的脸胀得通红,当着两个女人的面脱裤子,对他这个小处~男来说确实很有些为难。他上面本来就没穿衣服,裤子再一脱,就等于是全身一丝不挂了。
“等一下。”夏琰突然象是想到了什么,她走去一旁去找了找,随后从一个医药箱里取了只那种护士用的没拆封的口罩过来递给了吕阳:“你觉得不方便的话,用它把那里遮住就是了。”
“用它?这么小……”吕阳看着手中这只口罩很有些欲哭无泪,这能遮得住吗?难道只把头遮住,别的地方不管了?夏琰你故意的吧?
真是蛋疼。
梅嫂看着那小小的口罩,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笑得有些不合时宜,于是连忙把夏琰拉了过去,低声和她说了几句什么,夏琰脸蛋儿微微一红,转身走出了门去,好象是去了对面她自己的房间。
“唉……怎么伤得这么重……很疼吧?”梅嫂一脸担心地走了过来,很关心地问了吕阳一句。
“还好啦。”吕阳虽然这么说,但也是心有余悸,他没料到这一刀居然划得这么深,也不知道有没有割断什么神经,要是影响到那方面的功能就麻烦了。
夏琰很快就从对面房间里回来了,她手上多了一条粉色的卡通小毛巾,伸手递给了吕阳:“用这个吧,遮好了之后把裤子脱了,我好帮你清创缝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