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若是率着数千大军脱困而出,潜入西北,必然祸乱地方,糜烂西北,可说是祸患无穷,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彻底的剿灭,届时,跟康熙如何交代?康熙又如何看他?
就在这时,参领关远山提醒道:“十四爷,他们大队人马开始出城了。”
胤祯举起望远镜一看,果然,大队的兵马正从瓮城券门不断的涌出来,却并未见到太子的身影,就在这时,又隐隐听闻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传来。
这来的又是哪一支人马?胤祯不由一阵疑惑。
安定门北大街,护军营营总冯长贵一马当先,望安定门急驰,其后跟随着上千的溃兵,再后则是鄂伦岱率领着二千骁骑营兵士,鄂伦岱见溃兵大部向北溃逃,立刻就意识到有问题,当即就兵分两路,一路直奔西安门,一路紧紧尾随于溃兵之后,看看究竟有何古怪。
待追到安定门大街,见到还有零散兵丁自南而来,都是冲着安定门而去,鄂伦岱顿时一个激灵,太子要逃!而且集结地点就是安定门。他马上就派传令兵回去通报八阿哥,而后命令部队放慢速度,以免遭遇伏击,太子兵马既然是在安定门集结,人数定然不少,他若莽撞冲上去,绝对没好果子吃。…。
冯长贵赶到安定门,见城门大开,城楼上兵丁密布,登时大喜,快马加鞭冲入瓮城,一入城,抬眼便见太子胤礽身着秋香色(比明黄稍暗一点),五爪龙段满翠八团朝服,单人匹马昂立于队列之前,极是显眼。他忙滚落下马,急步赶过去叩首道:“末将无能,丢失阜成门,还请皇太子重重责罚,以肃军纪!”
见冯长贵一身狼狈,脸也抹成了个大花脸,胤礽也不忍再训斥他,更何况他还带回了一千余人,当下便沉声道:“海军火器犀利,此战非你之罪,起来,整束好兵马。”
一见胤礽不怪罪他,冯长贵不由大喜,立时便叩头道:“谢太子不杀之恩。”
胤礽却沉声道:“传令,关闭城门,毁坏绞盘,整队出城!”
胤祯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是老十五、老十六两兄弟率着火器营的三千骑兵赶来,不由大喜过望,待两兄弟上前见礼,才笑道:“十五弟如何能说动马高鸣这老狐狸的?听说八哥亲自前去,都未能打动他。”
胤禑轻笑道:“我诓他,皇阿玛在海军,这老小子就自己咬钩了。”
“哈哈。”胤祯爽快的笑道:“你倒也不算诓他。”
啊!胤禑一楞,紧接着大喜道:“皇阿玛真在海军?”
胤祯点了点头,见马高鸣已经凑了上来,便不再做声,马高鸣一近身,便滚落马下,大礼参拜道:“奴才马高鸣给十四爷请安。”
见他在军中,以大礼参拜,胤祯便明白他是想以此投入十四党,不过,他是火器营的掌印总统大臣,胤祯可不敢明着收他,当下便掏出一个牛皮信封递给达春道:“给他看看。”
马高鸣满头雾水的拆开一看,但见纸上写着,朕无恙,安好,尔等务必全力协助皇十四子胤祯解救出被皇太子胤礽挟持之王公大臣、宗室亲贵。下端钤印的是康熙的随身小印——天元主人。
马高鸣心里轰然一响,立时就跪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字迹清宛挺秀,结体错落有致,确是康熙御笔,身为火器营掌印大臣,他对康熙的字极为熟悉,绝不可能认错,他忙正了正衣冠,肃然三叩首,而后双手高举奉还信封,高声道:“奴才尊旨,一切听从十四爷调度。”
*j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