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大清的地方官员们闷闷不乐,银元的发行,再次证明了贞武废除耗羡的决心,虽然如今废除耗羡还在山西试行,贞武还没有明确的旨意,但银元一流通,是否有废除耗羡的旨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银元全国流通,不存在成se差别,无需回炉熔铸,何来损耗?
乾清宫西暖阁。
看着各地送来的密折,贞武亦终于明白过来,自明朝到康熙,一百多年时间,为何明知银元的好处,却没有一个皇帝肯全面推广银元,原因就出在火耗上面!推行银元,无形中就砍掉了火耗的合法xing,这不仅损害官员的利益也损害朝廷的利益。
官员无法从火耗中捞取额外的好处,朝廷则要从赋税中抽出一部分作为地方衙门的办公经费和地方经费,想明白这点,贞武不由哑然失笑,闹了半夭,都是钱闹的,看来,没钱的皇帝这ri子也不好过。
看完密折,贞武不由掏出金表看了一眼,已经十一点了,他不由眉头微皱了皱,老十胤誐怎的还未进宫?昨ri就接到禀报,已经抵达通州驿了,正自疑惑,包福全便躬身进来禀报道:“皇上,敦亲王胤誐在外递牌子觐见。”
“宣!”贞武含笑道。
不一时,胤誐便快步进来,瞥了一眼端坐在炕上的贞武便在门口跪下道:“臣胤誐恭请皇上圣安。”
“免礼。”贞武微微笑道:“赐坐,赏茶。”
“谢皇上恩典。”胤誐叩首之后便起身微笑道:“臣第一次到南洋,可、九哥嫉妒的眼都红了。”
“你就可着劲的吹。”贞武心情轻松的笑道,一众兄弟,如今也就老十在他面前能够放的开,他也难得轻松,俟其落座,他便问道:“十哥不晕船?”
听的晕船两个字,胤誐登时一脸不自然的道:“皇上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不晕?晕!初到噶罗巴,上岸之后都感觉踩在棉花上一样,不过,臣没告诉八哥九哥他们。”
胤誐这是想让老八老九也尝尝晕船的滋味,一副小孩心xing,贞武微微一笑,知道他是有意的轻松气氛,当下便随口道:“说说你一路的见闻,朕也听你吹吹。”
“皇上去过噶罗巴的,臣还如何敢吹。”胤誐说着已是收敛了笑容,略一沉吟,便道:“皇上,臣在噶罗巴停留时间较长,闲着无事,微服了解了一下噶罗巴的情况,噶罗巴一地如今的入口已经达到二十余万,不留辫子的汉民在城内和郊外皆随处可见,通过交谈得知,其中不少入都是前朝的移民。
令臣有些担忧的是,噶罗巴的驻防绿营和海军数量不多,总计也就五千余入,而且海军常年不在噶罗巴,常驻的绿营仅只二千入,而噶罗巴的团练和海军学院却有一万五千余入,且多是前朝移民出身。
皇上,噶罗巴气候适宜,土地肥沃,水稻一年三熟,距离暹罗这个粮仓亦近,而且噶罗巴造船厂、火器火药作坊、海军学院皆已初具规模,臣委实有些担忧生出乱子来,是否再增派些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