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李严,可是蜀汉中期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他的生平功绩咋就不说了,三国史记明确记载,刘备夷陵战败退守白帝后,自知身体不行,驾崩前命李严与诸葛亮一起受遗诏辅佐少主,还委任李严为中都护,统内外军事,留镇永安,地位仅次于诸葛亮。要知道那时候蜀国还不像后期人材凋零,蒋琬、费祎等都官居要职,在这种情况之下,刘备仍托孤李严,可见其材干能力。如若不是后来李严争权,欲于诸葛亮分庭而抗,也不会遭到罢免,最后郁郁不乐,积累成疾,最终死于病中。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李严也是宛城人氏,不然自己早就挖过去了。
说实在的,何晨有些郁闷,这个李严绝对是内政的一把好手,自己的正头疼这方面的人材,结果好了,李严出现了。但却好死不死是为何采之事,两关系弄的有点不太对路。如果不解释清楚,只怕以后想招揽他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何晨正思量之际,李严已上前,略一拱手算是施礼,表情有气愤。
何晨既然已晓的对方是谁,也就没有摆出臭脸给李严,而是端正一礼道:“见过李大人。”何晨这一手倒把李严给镇住了,虽然李严身为郡职吏,但却只能算是一芝麻大小官,和何晨这军侯一比,差距不小。本来因为何采之事有些怒火中烧,想也不想冲上来想撩拨一下何晨,却被对方来了这一手有些慌了手脚,表情明显有些收敛道:“当不起军侯大礼。”
开玩笑,一个军侯怎么说个小将领,那是实权来的说。自己一拖大,真惹恼了对方,什么时候被兵**给闷头一棒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何晨笑道:“风闻李正方有经天玮地之材,神往已久。如今得已相识,乃是人生一大幸事。”
李严为人虽颇为自负,但何晨这么一大顶帽子戴下来,也有一些吃不消道:“这乃流言,入不得军侯法耳。”顿了顿李严有些迷惑道:“军侯何时听闻足下名号?”
“哈哈,正方何须在意,胸有沟壑之人,哪怕隐于山林,也能被世人所悉。何况正方兄大名早已在宛城流传,世人皆言才干过人。何某早想结为知交,拜为上宾。”在何晨有意交好之下,李严的兴师门罪,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化解。
李严虽然被何晨一番狂赞,心里有些飘飘然,对他感觉改观不少,但却牢记此来的目地,出声道:“军侯大人年青轻轻,便立奇功,来日前途不可限量。难怪眼高于顶的何老大人对军侯却是另眼相待,实在是让足下好生羡慕。”
何晨是什么人?两世成精的家伙,哪里听不出李严嘴里的冲天醋意,淡然笑道:“正方兄,田小姐之事,在下也是刚刚得知,也没有什么非份之想。自古温柔乡,英雄冢。此正值国难当头,百姓生于水深火热之中,何某只恨不能早日杀尽判军,还大汉一个国泰民安,哪里还有心思花前月下,亲亲我我啊。”
何晨倒是说的大实话,暂时没起什么心思,因为毕竟还没有见过何采这个人。
何晨一番话,可把李严说的脸红耳燥,羞愧难当,几欲掩面而走。
何晨心里暗笑,这个李严本事能力倒是一点也不缺,就是权利yù_wàng太重,他追田采,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何家的原因?还真别说,何晨这猜测还真准了一大半,李家在宛城算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李严在家中也不是谪系而出,职吏身份更是登不上场面,此次之所以能来参加这个酒宴,完全是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其间费尽他九牛二虎之力,就是图一个能得贵人赏识,好能大展拳脚,有一番做为。
何晨接着道:“此地人多言杂,如若正方兄觉的何某人值的一交,来日何某亲自登门拜访,促膝长谈。”
李严急忙尴尬道:“军侯不可,当是文正亲自登门拜访为对。”
何晨也不计较,军侯的架子该拿也是要拿的。
两人互约时辰,订好下次相会时间,李严这才有些灰溜溜的走了。
李严刚走,门舍忽然大声唱诺道:“田小姐到。”
刚刚还热闹哄哄的场面,立马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伸长脖子,恨不得自己变身为长劲鹿。
何苗边踏步前迎,边哈哈大笑道:“舍妹不知礼数,本东翁在时就应该前来贺酒,如今却姗姗来迟,还忘各位海涵。”
厅堂静悄悄的只有何苗余音,没有一人出来回应何苗的话,所有人都目光沉迷,一片痴呆望着门槛处,其中有甚者,嘴巴张的老大,口水滴答衣襟一片也不晓得。
何晨也有些好奇的转头望向厅门。
这一看,差点把何晨的神魂勾住,惊艳,绝对的惊艳。
说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一点也过份。
田采头上戴着金丝八宝近香髻,绾着飞凤舞阳簪珠翠;项上带着赤银璎珞圈;裙边系着土黄色宫绦;身上穿着缕金绿白花蝶衣,外罩七彩银珠白貂褂,下着翠绿洋绉裙。一张精致如瓷娃的脸蛋,螓首蛾眉,眼带秋波,手如柔荑,肤若凝脂,腰细如柳,笑厣胜花。唇不染而红,眉不描而翠,集天地之精化,吸日月之灵气。何晨发誓,这是自己两世为人已来,到目前看到最美丽的女孩,没有之一。前世什么所谓的名星玉女,和现在婷婷玉落的田采一比,统统就是个渣。任何语言来形容她的美丽都会显的苍白无力。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终于回过神的何晨,不由自主低头沉吟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