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出租车,敖汤刚走进光华大学,手机忽然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电话,接起道:“你好,哪位?”
“我是倪豪。”
倪豪是一个很自信的人,在天南的圈子里也是一个很有名的人,一般他报了名字,对方往往马上就会很荣幸地说:“哦哦,倪少……”
可这次,他说完名字习惯性地顿了顿,耳中就听到了嘟嘟声,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手机,竟然被挂断了!
敖汤一边走进光华大学校门,一边嘀咕道:“尼玛的,竟然是个骚扰电话,什么我是你好的,咦,手机好像有黑名单功能,把这个号码存上名单。”
倪豪再次拨打了敖汤的手机号,“嗯?”他看了看手机,再拨,再再拨,“可恶!”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会儿,嘀咕道,“这家伙难道不知道我是谁?”他再次翻看了一下收集到的敖汤情报,不由鄙夷地笑了笑,“南城东县红树村,是个偏远农村出来的土包子,或许真的不知道我,该不会认为我这是骚扰电话了吧?”
倪豪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过去,这次通了。
敖汤嘟囔着:“怎么又有一个未知号码?这区号是春城的,谁找我?”当即接了,“你好,哪位?”
“我是倪豪……”
“我勒个去!”敖汤骂了一声,正要挂呢,对面已经接着说下去了。
“……敖汤,今晚我在五华会所设宴,邀请你和糜潞参加……”
敖汤愣了愣:“你是谁?我们很熟吗?五华会所在哪里?”
倪豪觉得自己牙疼了,好吧,对面那小子确实不知道他,而且还不知道五华会所,这可是天南最顶级的私人会所啊。土包子果然是土包子,哪怕赚了些钱,也上不了台面,那个糜潞好歹是春城权贵子女。怎么找这样一个人?找了也就找了,怎么不帮男朋友补补课,不然怎么进入上层圈子?早知道是这么个土包子,都干脆交给手下处理了。他何必降尊纡贵亲自打电话邀请呢?
不过既然打了,倪豪也只能废话了:“我姓倪,单名豪,你回头可以问问糜潞,虽然不相识。但她总该知道我,总该知道五华会所。今晚我在……”
敖汤打断道:“我在外地出差呢,还不知道哪天回来。”他已经看到鱼芷薇向校门口走来了,不想和陌生人废话,“我这边还有事,挂了。”
嘟嘟声中,倪豪黑着脸,这敖汤怎么可以这样?说什么外地出差,是借口吧?他按了下桌上的办公对讲系统,很快一个美女秘书就进来:“倪少。有什么吩咐?”
“查一下这个号码,看它去哪边了?”
不一会儿,美女秘书就回来报告了:“倪少,在申城。”
“呃,真在外地啊。”倪豪的脸色好了些,既然不是故意骗他,那他堂堂倪少也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土包子计较。如果敖汤识趣,应该在问了糜潞知道了他倪少的身份后。连忙赶飞机回来吧?
可惜敖汤压根就没跟糜潞打电话,29日是周二,鱼芷薇还要上课,敖汤也只能乖乖陪着上几堂旅游系专业课。
中午吃饭时。鱼芷薇歉然道:“下午还有课呢,晚上陪你去逛街,顺带去一趟李叔那边。”
敖汤笑呵呵,什么叫陪我逛街啊,分明是陪你逛街嘛,当然他也心甘情愿陪逛。
到了晚上。倪豪的电话再次打来了,敖汤想着这人虽然很烦,好歹是要设宴请他和糜潞,也就没那么绝情地按掉,接起道:“倪豪是吧,我不是说有事在外面吗?”
倪豪抓话筒的手猛然一用力,敖汤难道没打电话问糜潞?压制着怒气道:“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商谈。”
敖汤道:“我现在身边有更重要的事情,大概四五天后回春城,你到时再联系我,挂了啊。”
嘟嘟……倪豪咬牙切齿了,成,四五天是吧,咱大肚能容,就容你个四五天!
咚咚,秘书敲了门。
“进来。”
“倪少,池大南来了。”
“嗯。”倪豪看了看表,“十五分钟后接见他。”
十五分钟转瞬即至,池大南点头哈腰的进来:“池少,您找我。”
他好歹也是池家的一份子,曾经作为沐青山、池云飞等人的跟班,去上流会所厮混过几次,见识过眼前这个倪少的地位,比沐池两家更牛。即便是几年前沐家老爷子沐康安还在常务副省的位置上,倪少在权贵子女的圈子里也比沐康安的孙子沐青山高。
“嗯,坐。”倪豪抬了抬手,说道,“找你来,是问你一些事情。”
“哦哦,倪少尽管问,只要是我池大南知道的,一定知无不答。”
池大南半侧着身子坐了,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原本作为池家子弟,即便地位差了些,也不至于如此,奈何池大南不受他小姑池虹待见,并不能从沐池两家捞到什么好处,现在有机会抱上倪少的金大腿,卑躬屈膝又算得了什么?
“龙牙湾水库的黄金鲈,这个鱼种是另外引进的?还是你原本留下的?”
池大南一听,顿时明白了,人家倪少看上敖汤的养鱼技术了。当然,技术是一回事,鱼种又是另一回事,敖汤养出的黄金鲈明显比普通黄金鲈好吃,也难怪别人怀疑是什么特殊鱼种了?
其实池大南也不知道敖汤到底有没有另外引进什么特殊的黄金鲈鱼种,但此时此刻,他毫不犹豫地答道:“是我原本留下的,最初是出自六水集团水产研究所的优选鱼苗,后来我在龙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