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文见又不行,叫道:“总得想个办法啊,光是一个水库就能年收入10亿,利润说不定能有个七八亿,要是得了这个技术,弄个十几二十个水库,倪少您成为中国首富轻而易举啊,世界首富也大有希望啊。”
“什么?10亿?”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根据之前的估算,不是三四亿吗?
陈礼文刚才只说了陆东虞来坏事,想到有些情况还没说清楚,赶紧补充道:“我在诸塘水库看到了刀鱼,是长江刀鱼!而且实现了量产和高产!”
倪豪抓狂了,敖汤在黄金鲈十倍产量技术后,又开发出了刀鱼的高产技术?果然是鱼类天才啊!
不过倪豪压根不懂水产,长江刀鱼离天南省也太远,倪豪约略听过,却不知底细,转头问他的秘书:“刀鱼市场行情怎么样?现有产量是多少?”
不用美女秘书回答,陈礼文作为行家,已经嚷嚷道:“湖刀还能养殖,至于江刀,今年4月时东海省那边有一个长江珍稀鱼类科研中心取得了历史性的突破,据说三年后能出产,但能否保证江刀的美味还有待检验。而现在的江刀行情,最贵的每斤能达到九千,一般二三两的刀鱼,每斤三五千都不成问题。”
倪豪眼睛都红了,不止他一个,池虹、池大南都是如此,便是相对冷静些的美女秘书也目瞪口呆。
量产、高产、每斤三五千?据他们所知,敖汤的黄金鲈卖给翠竹楼的价格是每公斤50元,每斤才25元,换了三五千可是一两百倍的价格啊!
池虹道:“倪少,一般来说各种鱼类,人工养殖的总是比不上野生的,但敖汤养的黄金鲈明显要比野生鱼味道更鲜美,他除了量产技术以外,肯定还有其他特殊技术。”
倪豪烦躁起来,他当然知道敖汤肯定有特殊的养鱼技术,奈何敖汤不肯乖乖献给他啊,咋办呢?小小一个诸塘水库就能10亿,换成一个大型水库岂不是要几百亿?财帛动人心啊。
倪豪挥了挥手,把人都赶走,立刻拿起电话打给了自家老爸,将事情原原本本汇报了一遍。
“胡闹!”倪鸿呵斥着儿子,“这个世界上,钱是赚不完的,你现在已经是亿万富翁了,还想怎么样?对我们来说,财富到了一定的程度,便已经没意义了。云豪集团摊子铺的那么开,全无必要,只要房地产、进出口这两个大项做好,其他项目砍掉都无妨,何必还费尽心思去开辟水产项目?”
倪豪道:“爸,一旦得到了那些先进养殖技术,便是每年几百亿的利润都有可能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即便倪鸿眼界高,但也被儿子口中每年几百亿的利润吓了一跳。
半晌之后,倪鸿说道:“别人有技术,又不缺资金,也不乏关系,凭什么要向你低头?你就不能想着真正和别人合作吗?就像你说的,敖汤以50元每公斤的价格将黄金鲈卖给翠竹楼,翠竹楼则卖每斤八十多元,每公斤的差价高达110元,即便扣除各项成本,赚的也不比敖汤少啊。”
倪豪当然明白老爸的意思,可“一切尽在掌握”是权势者的天性啊,如果做敖汤的渠道商,全部吃下敖汤的鱼,再转手卖出,固然能赚大钱,但受制于人啊,万一哪天敖汤不爽了,要更换渠道商,他只能干瞪眼。难道要他费心去巴结敖汤,搞好双方关系?他堂堂倪少,哪丢的下那张脸?怎能受制于人?唯有尽在掌握,才能居高临下,才能对市场、对员工一言而决。再说了,过去那些小动作,敖汤会不知道吗?双方的关系早就成了敌对状态,和敖汤合作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办公室外,杨柳自顾自地做事去了。
池虹摇了摇头,离开了云豪集团,若不是老沐一时不慎,被调出了春城,导致沐家派系散掉,她也不会被迫和倪豪合作。原本的身份即便比倪豪低些,但也只是低些而已,她也有她的尊严和脾气。既然事已至此,大不了六水集团彻底败掉,但老沐只要能扎根在南城市,她完全可以东山再起,至少能成为一个地级市里的顶级权贵。
池大南望着池虹离去,如今他是不敢再回池家了,本来指望投靠倪豪能混个风生水起,哪知道大家雄心勃勃的计划就此夭折,不知道倪少在和谁打电话?莫非是倪老?但愿能起死回生。
而最焦急的当然是陈礼文,他在诸塘不告而走,若是得不到倪少的帮助,那回洪塔后必然要做冷板凳。万一陆东虞心狠手辣,说不定都会查他,他可经不起查啊。即便倪少支持他,陈礼文也知道他在市里大概是混不下去了,心里琢磨着,最好是倪少帮忙,把他调到省水利厅去。
一直等了个把小时,陈礼文和池大南等的饥肠辘辘,总算看到倪豪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嘴里叫道:“倪少、倪少……”却也没什么话说,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倪豪。
倪豪愣了一下,问道:“你们在我办公室外面干吗?”
“呃,我们、我们……”陈礼文和池大南面面相觑,倪少这是什么意思啊?嫌我们碍手碍脚?让我们滚蛋?
只见倪豪直接从两人身边走过,跑外面秘书办公室,嚷道:“杨柳呢?”
一个已经吃完饭回来的小秘书赶紧回答道:“杨姐好像去吃饭了。”
倪豪顿时觉得饿了,抬手看了看表,说道:“我去五华用餐,等杨柳回来,让她来找我。”
站在门外的陈礼文、池大南顿时畅快起来,莫非倪少要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