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让女警不盯他?这还真是个麻烦事,敖汤总的来说算是个好人,过于激烈或者违法的手段,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使用的。思来想去,他向老家做协警的乡亲打了个电话,仔细询问了警察的办事流程,做了些准备工作。
经此一事,敖汤发现家里留一只虾兵蟹将还是很有必要的,别人养狗看家,他可以养蟹看家。不过一直留着青甲,那就耽误青甲的成长了。想到青甲的表现还算不错,敖汤再次去水产市场,精挑细选了四雄五雌九只锯缘青蟹,点化赐名。从青甲到青癸,每天有一只轮流值班看家,其他九只去通海河掠食成长。
第二天。
“咦?敖汤,小青变小了。”
“嗯,青甲被我放养到河里去了,这是青甲的未婚妻青乙。”
“啊,螃蟹还有未婚妻啊!”
第三天。
“咦?敖汤,青乙怎么变样了?”
“哦,这不是青乙,这是青甲的弟弟青丙。”
“啊,敖汤你难道养了一窝螃蟹?”
第四天。
“天啊,以后我们怎么称呼小青啊?青甲昵称小青,青乙、青丙、青丁……难道都用小青来昵称?还是小青1号,小青2号……”
“那还不如直接用甲乙丙丁呢。”
“敖汤你什么时候把所有螃蟹都带回家啊,我想看看一窝螃蟹在鱼缸中乱爬的样子。”
时间一晃,便从圣诞转到了元旦。
这些天里,敖汤白天上课,或者陪着糜潞陈圆圆她们,晚上九十点则驱车出行,直奔元江,调水生云,找一个旱区乡镇下一场雨,又匆匆忙忙赶回春城,还能睡上两三个小时,龙王精力充沛,虽然有些累,但累的有价值有意义,便能坚持下去。
不过每晚驱车三四百公里,偶尔甚至达到五六百公里,汽油费直线上升,好在有之前的飞来横财顶着,否则都要没钱做好事了。
“敖汤你最近每晚出去干吗啊?”憋了好几天问号的糜潞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
“做坏事啊。”
“骗人,我又不是笨蛋。”
“嗯,其实是做好事。”
“什么好事?”
“秘密。”
“连我都不能说吗?哼,小气鬼,亏我还为你着想呢。”糜潞气呼呼地解下背包,上午她回了一次家,等回到这边家时,就多了一个背包。
“什么东西?”敖汤拉开包,顿时惊喜起来:“罐头!军用罐头!”
回锅肉、红烧牛肉、皱油蹄膀、红烧排骨、香炸鸡翅中,一个个军用罐头,还有09压缩干粮、单兵自热炒饭炒面、飞行救生干粮……
其实军用罐头在网店上也都能买到,不过糜潞肯定是直接从家里带来的。
“我看你总是半夜出门,想着半夜万一饿了没东西吃,就给你带来了。偶尔吃吃的话,口味还是不错的,不过常吃也没好处,可别变成罐头党啊。”
“嗯,糜潞你真好。”敖汤很是欣喜地收下了背包,真要论起来,这些罐头应该没他烧的热菜好吃,但年轻人嘛,对军用罐头总有些好奇,尝个新鲜也是不错的。
叮铃铃,手机忽然响起,敖汤看了眼,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是敖先生吗?我是池大南,之前请您抓过鳡鱼的池大南啊。”
敖汤皱了下眉头,他当时并没有给池大南留号码,那家伙怎么找到他的?上次抓鳡鱼,收了五千块,也纯粹只是一场交易,敖汤对池大南并没有什么好感,当即淡漠地嗯了一声,听他说下去。
“是这样的,我除了东兴桥水库,还有另一个上元村水库,也是养殖名贵淡水鱼的,那水库里也发现一条凶猛大鱼啊,请了两个高手都没钓上来,这不还得您出马啊。”
敖汤摇了摇头,有没有这么巧啊?两个水库都有凶猛大鱼,而且其他钓鱼高手都不行?不过他现在既不缺钱又不缺龙鳞,对大鱼便没多少兴趣。何况池大南也不是什么值得交往的人,他的水库养鱼成败关他屁事。
“我最近很忙,没时间,挂了。”
“哎哎,别啊,五千块,五千……喂,他妈的。”池大南听着嘟嘟声,骂了一句,转身对旁边的青年道:“上次开价五千,那小子就屁颠屁颠地来了,这次他妈的肯定是想坐地涨价。”
青年哼了一声:“我开价一百万都没买到他的螃蟹,这个混蛋肯定是被女人包养了,不缺钱了。”
青年正是池云飞,上次从花鸟鱼市池八那里拿了店内监控,发动人手,动用关系,把敖汤的底细给挖了出来,立刻发现敖汤原来和他们有过几次接触了。比如沐青山,比如池大南,和池云飞都有亲戚关系。
横亘天南省农林渔牧领域内的六水集团,其董事长是沐青山之母池虹,而池云飞之父则是池虹二哥,是集团的第二大股东。
沐家人丁不多,池家却是不少,不过池虹一心推行现代企业管理,反对家族式经营,所以除了少数几个有能力的池家人得以进入集团高层,其他的只能在集团外围做一些生意。像池大南,是池云飞的堂哥,但能力平平,只能弄几个水库养鱼,给六水集团下属的水产公司做外围供应商。
池云飞查到的资料中,敖汤是和糜家的女儿在外面租房了,立刻认定穷小子被富家女包养了,不缺钱了。说不定那天那只厉害的青蟹根本不是敖汤的,而是糜家女儿养的,所以敖汤才不能卖,而不是对一百万不动心。
不过哪怕知道糜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