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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朗请求没有成功。张大舅莫名其妙,郑朗道:“他们是官员。也要有气节,认为此举是谄媚,不屑为之。大舅,不用将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就让你保媒。”
“我啊。”
“大舅,你是我家最至亲最有身份的长辈,保媒足矣。”
张大舅一听很开心,最至亲最有身份两词让他感到长了脸,道:“我这就去蔡州。”
“不用急。喝口茶,我还有几件事问问大舅。”
“什么事。”张大舅坐下来,杏儿沏上茶水。
“张家庄那个作坊现在如何,还有那两名举子如何?”
“作坊还好,倒是那两个举子……”张大舅摇了摇头。
“怎么啦?”
“他们讲经义倒头头是道,经营之道却不善长,让他们做管事的,我很担心,至于算术之道。又非是他们所能精通。做账房都差了些。并且两人心大,还想省试殿试高中,最少特奏名制高中。因此对管理作坊之事,不屑为之。”
张大舅也没有在意,无能就无能,权当养两个吃白饭的,索xing最后不让他们管事,到时候给两个钱,让他们安心读书得了,省得碍手碍脚。
但这个大出郑朗意料之外,蹙起眉头,思考了好一会儿道:“不行,你对他们说,君子修身齐家治国,家没有治好,也许能说种种天运不利。眼下给了他们一个治家治坊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读书科考为了什么?考中功名,辅佐君王安邦立业,非是替国家养一条蠹虫。国家想找能吏难,想找蠹虫太容易了,我不喜欢。更不想这条善举,因为这些人,导致各个大户反感,最后崩溃。若不改,请他们继续过以前那种清贫的生活。两条tui的蛤蟆难找,两条tui的人遍天下皆是。”
“是不是过ji了?”
“不过ji,我在京城时与张榜眼恐怕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说着揉脑袋,看看这条举措,多好啦,居然出现了问题。自家抱定想法将这些老举子们当白痴圈养,可其他人家愿意么?
不但张家庄,宋州那边又请了几个举子,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读书!读个屁,都到了这种年龄,有几个人能出人头地,为什么不主动替自己家中的妻儿老小想一想!
张家大舅迟疑了一下,郑朗道:“那就不用急,改天我作一篇《齐家论》,论述此事。”
外侄子观点也合张大舅心意,当年自己若做一个书呆子,不好好经营家业,一次次科考未中之后,现在家中成了什么?外侄子不查自家店铺的账,不引进刻丝织女,郑家有没有今天的富裕?
郑朗又问道:“宋州那边如何?”
“钱帛全部送到宋州,夏粮还未成熟,具体的事,我派人盯好。”
看到家中两个举子的情况,张大舅对那边四个举子也不大放心了。送走了大舅,郑朗看着二小,问:“司马三郎,王三郎,看到没有,仅此一举,就有想不到的弊端。”
“状元,也非是他们不会齐家,乃好高骛远,认为自己一定会一朝得中,身为地方大吏或者朝廷重员,才放不下身架。”司马光很公正的做了一句评价。
“也是一点,你说得有道理,”郑朗怜爱的抚mo了一下他的脑袋,能想到这方面,很不错了,毕竟才是十五岁的孩子,非是自己。又说道:“但可不可能?”
“不可能,象他们这样,除非是朝廷广开恩科,将所有老年举子破格录取,若按正常科考程序,千不中一也。”
“破格录取对否?”
“不对,虽然陛下仁爱,然此举必使冗官加重,又,至今未中,学业天赋不足,又,这类举子不顾家贫埋头苦读,失了夫子孝悌之心,无有孝悌,何来爱民?即便家贫于天运也,然机遇来临依不珍惜,亦无孝悌体贴之心,既便高中,足成一老饕餮也。”
听到老饕餮,郑朗大笑,夫子有的话真的很让他欣赏,少年戒se,中年戒斗,老年戒贪,诚不欺我也。马上小皇帝就会用到几个又狠贪又懒又惫赖的老宰相了。
有些人到老年时。是容易变得贪婪的,比如范讽!
司马光又说道:“依我之见。对陛下进行强行劝阻,即便开恩科,五十名足矣。然而状元与榜眼无需多事。”
包括联名上奏都是错误的。
看到没有,马上有可能被这些老举子们变成了一场闹剧。
王安石道:“司马三郎,我认为非也。未必所有贫困举子皆是如此,例如范仲淹,例如欧阳修,或者晏殊,皆家中贫寒之子。皆知道感恩图报。状元与榜眼开此举后,适者生存。顽固不化者,即便状元不作《齐家论》,诸乡绅必不容也。适者助之,不适者淘汰,岂非良策也?”
“你也不错,”郑朗呵呵一笑。
两个小三子还是过去的xing格,一个喜ji进,一个喜保守。然而在他逐步培养下。知道会讨论xing的看待问题。现在不能放手,再过几年,两人友情有了。再学会自己的开明,应当危害没有史上巨大。
可站在他们角度,一个ji进,一个保守,看待问题都十分尖锐的。
做了一个总结,道:“变要变的,此也是中庸之道,应时而变,应势而变,法家有些道,兵家有此道,农家有些道,医家有此道,纵横、yin阳皆有此道。但如何变,要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不考虑周全不能动也。”
其实郑朗脑海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