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又进来禀报:“张大亮求见。”
师徒五人对视一眼,郑朗道:“让他进来。”
人带进来,伏下施礼,让郑朗挽起,问:“张大亮,你找本官有何事?”
张大亮说:“听说有一个富阿郎,至今没有抓获。”
“是有这个人,但只是听说,这个人长得什么样子,做什么行业,本官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可惜啊,连案子也不大好结。”
“要不要小的派人问一问?”
“你听到什么线索?”
“小的也没听到什么,但他是从海上si盐的,对海上航道小的很熟悉,若不是郑知府有条令,到今天小的还有两艘船继续在跑倭奴国,因此小的与海上渔民,其他的一些人,略略有些交情,或许能问出什么线索。”
“本官不知如何感谢你。”
“这是小的荣幸。”
“坐下来说。”
张大亮欠着身体坐下,又说道:“另外小的还有一件事斗胆想请求郑知府。”
“但说无妨。”
“小的义女宜娘子钦佩知府,只想入府做一名家妓或者小婢,不知能不能成……”
郑朗放声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个本官就不能答应了,家中妻妾四人,本官很是满足,不想再纳妾。至于家妓,本官向来不喜。做小婢,以宜娘子的se艺,太过委屈。天涯何处无芳草,宜娘子的国se天香,不要说小妾,就是做正妻,也能找到一个好郎君。”
张大亮拧起眉毛。
郑朗又说:“本官略有些虚名,又是父母官,父母官善待管辖内百姓是职责所在,百姓却会产生一些想法,认为本官了不起,或者感恩,或者其他原因,如果是好女子,一一纳入门内,本官最后成了什么?难道开百芳园?”
张大亮不由也笑了起来。
江杏儿过来给他沏茶,张大亮受宠若惊地站起来施礼,郑朗道:“不用,当成自家,不必拘于俗礼,那样本官反而不喜。但你好心一片,替本官查线索,可要切记,千万保密,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亡命之徒,上次在东海上,本官如今想到,心中还戚戚啊。”
“小的切记。”
说了一会儿话,一个衙役进来,递了一份信给郑朗:“秀州卫知州给知府的信。”
“卫知州的信?”郑朗奇怪的自言自语,上次这个卫知州还写过奏折送到京城弹劾过自己,为什么又给自己写信?难道是石介引起什么事,将信打开,迅速看完,脸se一变,问:“送信的人呢?”
“正在府衙。”
“立即将他带来。”
王安石奇怪地问:“大夫,发生了什么事?”
“卫知州说江务准持我的亲笔书信到了秀州,请求卫知州放两个人犯。”
“江务准?”
“就是郑州江二郎。”
“你的朋友?”
“是啊。”
“这不可能的。”
“又有谁能仿冒我的字迹?”郑朗反问,他的字体有流传,但流传不是很广,即便仿冒,以卫知州的眼力不会看不出来。
“是难仿冒大夫的字,但大夫根本不会写这种信。”王安石皱眉不解道,不能说不可能,江家也有江家的生意,万一碰巧秀州有江家的产业,牵连到案子当中,江二郎来到秀州不知轻重,让卫知州利用,那很不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