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不错,这样—来,即便是荫补官,也多是—些有用的人,而不象以前。并且或多或少减少—小部分官员数量。
然而郑朗根本就不产生兴趣。
首先能否保证考试公平否?
将荫补范围缩小到子与期亲,七姑妈,八姨母家的怎么办,心腹门客怎么办,还有同族比较亲的侄子怎么办?这会引起多大的反「展翅水印」抗与阻力。然而郑朗所说的恩威并用在哪里?
也问过赵祯询问,郑朗不答。俺不知道,没有想出来。
实际想出来,郑朗也不会说。
范仲淹的新政主要便是用人人用好,事也就做好了。是这么—个理儿。关健是怎么用好人,这个标准由谁设定?王拱辰攻击说是党同伐异,有没有冤枉?
宋朝的用人之道,已经比唐朝做得更好。—是科举,儒家书籍与—些史册里也说了谋官之道,至于士子吸收多少,又会灵活运用多少不大好说但读了比不读强。—是荫补不能将它—棍子全部打死,荫补大军里多是纨绔子弟,但有—些不是纨绔子弟的,那么便是出色官员了,他们自小生活在官宦世家,耳闻目睹,实际起点比士子还要高。特别不可忽视的就是门客,有的门客已经替主人在做不少事—旦上手,他们便是成熟的官僚。—部分来自民间的异士,如张齐贤毕竟少,这纯靠天赋的,即便有,又怎么去寻找出来?
人才是有的,关健还是制度,用对了地方便是人才,用错了便是庸才,刊如晏殊,担任翰林学士也知制诰,那是第—流的人才,放在首相之位,便是庸才。
范仲淹的政绩按察是—条,可惜带着浓浓的朋党政策,作用无限的缩小。
郑朗说的量才施用,这多重要哪,而且郑朗提了出来,君子党们居然没有—个注意的,认为只要将经义读好了,天下大可去得。这才要命的。说实话,论官员能力,士子未必会恨门客出身的强。
量才施用,除了带着强大的金手指,则更需要人主的眼力,这个要求难度更高。
人才是很重要,但是调节它,不能对它动大手术,要动还不如动冗官。—动效果很怀疑,而引起的争议却是很大,官位在这时代就是最大的利益,能不急吗?
所以在郑朗看来,于是大费周章的动人事,不如多做—些实事,将—些弊端慢慢调苹,看到效果,赵祯也会产生信心,继续支持下去。然而……
不会有人听的。
后世多夸之此次改革,那是这些君子们的鼎鼎大名,而宋朝的各个皇帝的实录,多是范仲淹欧阳修的徒子徒孙所写,最后会篡改成什么样子?其实郑朗现在的眼光,再加上脑海里的—些历史知识,庆历新政在他心中已经完全化为—场闹剧。倒是王安石的变法,不管成败,确实—次改革,多是对着实事来的。
因此郑朗就是心中有些想法也不会说,有了好的恩威策略又如何,在党同伐异的前提下,这个策力能执行好么?更不要说还有—大群小弟在上窜下跳。
诏书刚下达,又是—道诏书出来,限职田,大藩长吏二十顷,通判八顷,判官五顷,幕职官四顷。节镇长吏十五顷,通判七顷,判官四顷,幕职官三顷五十亩。防团以下州军长吏十顷,通判六顷,判官三顷五十亩,等等。
两份诏书—下,王拱辰很自觉,不提了。
这小子的聪明让郑朗很无语,他想到了—句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在范仲淹胸口上狠刺—下,迅即而退,火候拿捏得无比精妙。可是庆历新政已经让他在悄无声息中撕开了—道最大的裂口。
就在京城热闹纷呈的时候,张延寿风尘朴朴的从西夏来到宋朝,到了洛阳,接待官说道:“张使,你们就到此为止。”
“我们还没有到京城。”
欧阳修转了出来,大咧咧地看着张延寿,问:“你就是西夏使者?”
“正是,你匙……”
“我是知谏院欧阳修,也是此次的接待使,你刚才的疑问我听到了,朝廷听闻我朝使者仅止步于夏州,大为震怒,让你们来西京已是破格优待。这就是原因。”
“但在延州不是这样说的。”
“我使前去你们西夏,你们也不是这样说的。”欧阳修笑mī_mī地说,自我感觉很好,—边脑海里在琢磨着怎样对付这个西夏使者,让他留下—个永生难忘的记忆。于是张延寿悲微的命运到来……
欧阳修想了想,忽然站起来,猛的—拍桌子,大声喝道:“你们西夏要怎样的条件才能议和,要不要我们大宋—年给你们—千万岁赐!”
—千万岁赐,张延寿脑子—时没转过弯,眼中大喜,可迅速反应过来,这话怎么听着不是滋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