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郑朗心中还是有些小开心,他绝对做不到范仲淹那样的胸怀,夏蛛要踩他,让他忍气吞声,坐视夏球踩,那是不可能的。今天踩得狠,皇上用你,不是德操,而是吏治之能,可连一个小知县都不如,你又有什么能值得皇上用你为相的?
秋风凉,菊花黄。
心中畅快,准备让崔娴拿出那张建州献上来的龙凤茶饼沏茶喝。这是赵祯的赏赐之物,普通大臣很难得到,往往拿出来让人观赏,而不是用来喝的。何必?要喝,不过要在心情好的时候喝。
忽然听到环儿在对崔娴说:“大娘子,官人每天喊那些歌舞妓,不大好。”
“环儿,不得乱嚼舌头。”崔娴喝道。
“是。”
“不用吓着她,”郑朗走了进来,小环儿还是不错的,这是在替主母担心,一种忠心的表现。自己将这些歌舞妓喊到府上,多是行首,姿色出众,个个二八芳龄,虽崔娴姿色艳丽,但与这些行首相比,少了那种青春气息。不是后人眼中的青春,此时青春仅是指少女十四五岁到二十岁之间。还有一个江杏儿,这些行首心中有些想法,越发的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看自己能不能看上她们,纳入府中,从此一跃龙门。因此环儿看不惯。
郑朗摸了摸环儿的秀发,说道:“环儿,我在契丹一年多时间,没有近女色,家中有了你们,我还能狎妓?”
“是,是,”环儿嚅嚅道,然后不解地问:“那官人为什么喊这些行首舞?”
“是考验他们,”向窗外努了努嘴,几个侍卫正围着这几名行首转悠,大献殷勤。
这些人在王嵩的皮鞭下挺了过来,可一大半倒在糖衣炮弹下。
“奴不懂。”
“你不懂很正常,”郑朗说,但九月即将结束,到了用人之时,也到了揭晓之时,郑朗将这二十名兵士聚齐,指着这几名姿色美丽的行首问:“她们是不是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