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郑朗说道:‘臣速归京城’还是为另一条消息而来的。”
人的病,一部分靠调养治疗,一部分是靠心情,作为赵祯最喜欢的长女,失踪数月,去年又大寒,赵祯能有什么好心情。当然,也带来一个更大的麻烦。
“什么消息?”
“公主殿下去年离家出走,是投奔臣的,谁承想在邓汝二州交界的山路上遇到劫匪,侥幸逃脱,于是一路流浪,甚至梁怀吉行乞与偷盗,于冬月初来到会溪城。”郑朗道。说得可怜一点,赵祯就不会对赵念奴发怒,余下的,自己来扛。
“会溪城?”赵祯忽然暴怒道:“她想害朕一大臣手!发疯不成!”
国事重要,家事也重要,赵祯却是将国事放在家事前面。但郑朗看着赵祯,明显地看到他眼中有一丝喜悦。叹息道:“陛下,不是殿下发疯,是臣发疯了。”
这事儿整的。
皇上发了好几回疯,自己也发了好几回疯,文彦博与富弼想要政绩不顾诸多大臣反对,强行上六塔河,也是在发疯,李母不顾皇家威严,居然敢欺侮皇上最喜欢的公主,更是在发疯。难道这段时间是宋朝不吉之时?
果然赵祯道:“既然如此,她如今在何处,还好手?”
“如今就在潭州,一切安好?”
“为什么不立即将她送回来,难道你一接到消息后面被西夏人绑走,不对啊,奴奴当时是在会溪城的,如何又去了潭州?”赵祯脑海里浮现着荆湖南路地图,不近的路,好几百里,况且张亢那条七辰道未打通,想去潭州必须从南或者从北绕道,更远。
“这事说来话长不过在陛下听臣将话说完之前,能否准臣一奏。”
“奏来。”
“第一陛下该举行一次早朝了,好让天下百姓放心”郑朗道赵祯比他想像的情况要好,但这身体主政还是不大可能,不过能勉强主持一次早朝,又道:“陛下因病失误也非是大不了的,谁能保证自己一点错误不犯下呢?就是范希文一生洁白无暇,在政事上却出现许多重大失误,再说,比起臣这次失误陛下不算什么。”
“好继续说”赵祯隐隐地猜到一些,脸se凝重。天才能真正实施各种策划,但因为已做了一些事,只许进不许退。若处罚臣,等臣最好等明年chun末,臣将两湖治理初步完善将臣的官职全部剥去,以示向天下人做为惩戒榜样。”
“发生了什么事?”
郑朗将情况达一说出。
一点儿隐瞒也没有,不过稍稍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推了一点替赵念奴分担。
“胡闹,胡闹!”赵祯听完后,站起来,抚住胸口。这个麻烦大了。与女儿做了什么不管,现也明白了,原来女儿一直喜欢她的“守护骑士”也许这一来,稍稍满足女儿的心愿,但为什么有了孩子!
“陛下,当时情况凶险,互相扶助,又因为他们不给被褥,山洞里冷,臣更不知道公主殿下乃是云英之身,又不曾想到能让殿下受孕酬不管怎么说,臣是做错了。”郑朗一口气说完,反而心中坦然起来,坐等赵祯痛斥。
郑朗不打算学耳范仲淹,也自知学不来范仲淹,离开两广时,无数百姓来到漓江上和唱《幽兰cao》,他同样也自认为自己达不班韩愈幽兰cao里所写的境界。
不过在德cao上还是很自矜的,虽达不上范仲淹的境界,但远比一般大臣好得多。
总之,这一段时间十分自责。
“胡闹,胡闹!”赵祯又喝斥两句。与年龄与辈份无关,宋朝老夫少妻不要太多,有的年龄相差三十多岁四十多岁,颇很正常,甚至榜下捉婿,一些大户人家将五十多岁的老进士捉回家去,与如hua似玉的女子成亲,要知道能参与榜下捉婿的人家那一家是差的?辈份更不会在意,再乱还有李玮与赵念奴辈份乱吗?况且一个主,一是臣,有什么辈份可言?
气的是这一来,会断掉宋朝一个最重要的臂膀。
西夏人为什么做这件事,还不是为的就是这个,郑朗自矜,他同样自矜,在西夏人心中,宋朝一个天,是自己,一个地,是郑朗,证明自己这个皇帝做得不错。天地合一,才能构成有机的整体,只剩天,没有地,那成什么?现在都好,西夏人未成功,这个地与自己的女儿自己儿将这个地杀死。
“你!”指着郑朗,不知道说什么。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不就是一个女儿吗,郑朗为了宋朝,多次出生入死,难道一个女儿舍不得。可就是舍得,如何舍法!
走了几步,郑朗怕他出事,扶着他。赵祯说道:“替朕沏一杯茶。”
“好,陛下,你坐下,臣替陛下沏茶。”犯了错误,郑朗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从容,就象一个犯错的小鬼一样。开始取柴炭煮茶水。
看着他的样子,赵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一口茶喝下去,赵祯心定了定,说道:“这么说来,只有张亢与王嵩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应当是。”赵祯又喝了一口茶,想了想道:“奴奴不是去年冬月下旬怀孕的,而是在八月下旬。”
生生将赵念奴怀孕时间提前了三个月。
又道:“她也没有到会溪城,而是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黄门迷了路,耽搁行程,然后有孕在身,呆在鄂州。今年十月张亢与王嵩,还有张亢手下那几名侍卫无意中在鄂州发现。”
“这不大会好。”郑朗愕然道。
也就是赵念奴这一年多时间,从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