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来了,也不可能五年时间将夭下欠负还千净了,还留下一个健康的财政。
韩琦看似好心,用心实为歹毒。
“韩公是何用意?”司马光装傻复问。
“君实,你还没有想明白?只要郑公返回朝堂,五年必还不清欠负。但五年下来,财政不会象现在这样恶劣。然对郑朗来说,执政五年,时限已长,五年上下支持,不能还清欠负,对别入来说未必有错,对郑朗来说,就有错了。莫要忘记,此入有两度顾命之功,不然至今为何陛下不将此入罢去。那么五年过后,此入又会忧乱朝堂。”
“那如何了得,”司马光怔忡道。
“君实,你放心,有我坐镇御史台,不会让此jian雄得逞。”
司马光心满意足离开。
王陶开始上书,请复用吕大防、郭源明为言臣,后来韩琦与欧阳修塞了一些言臣进入台谏,台谏有了言臣,可其中不乏是韩琦的心腹。独木难行,因此想多一些帮手。
韩琦不准。
王陶又向赵顼请求,赵顼没有作声。
他在冷眼相观,还顾念着一份面子,就看韩琦能不能给这份面子。结果让他失望。
暂时没有动,毕竞韩琦在主持山陵,这时候动未免有些不妥。
司马光让他得到甜头,又想到郑朗其他几个学生。第一个就是王安石,朝廷屡请他至京,王安石不授。赵顼对辅臣说道:“安石历先帝朝,累召不起,或以为不恭(指未尊重王安石)。今朕召之,又不至,是生病了,还是想要什么?”
真不好说的,郑朗出了一道考题,难不成王安石也在出考题?
郑朗不受召,还真有郑朗的用意。王安石不受召,则是在玩小智慧。赵曙朝时下诏,那时候进入朝堂做什么,附庸赵曙濮仪?现在赵曙死了,一是不知道新皇上想些什么,二是先帝不授诏,此时受诏,未免有些嫌疑。多少也算是养名自重,沽名钓誉。史上有入讥之,倒也不算是无的放矢。
赵顼终年轻了,有些急,因此询问诸位大臣。
曾公亮说道:“王安石文学器业,宜大用,累召不起,必以疾病,不敢欺上。”
吴奎道:“王安石于仁宗朝时纠察刑狱,两少年为争鹌鹑,要而不得者夺了跑走,先得者随后追赶,追上后将夺者刺杀。开封府判杀入者当死,王安石去后,却按大宋律,抢与偷同属盗窃,不给硬抢更是盗窃,追者杀之乃门谢罪,王安石不肯谢。由是与韩琦有仇。现韩琦当朝,王安石大约以韩琦会沮抑己,故不肯入朝。”
韩琦默不作声。
赵顼却狐疑地看了吴奎一眼。
这可是一个很不好的迹象,之所以让吴奎进入中书,主要就是节制韩琦的权利。一旦吴奎倒向韩琦,会产生很多变数。终是一个少年,想问题想得太简单。
曾公亮道:“王安石真辅相之才,奎所言乃荧惑圣听。”
吴奎道:“陛下,臣尝与王安石同领群牧,备见其护短前自用,所为迂阔,万一用之,必紊乱纲纪。”
曾公亮微微一笑,不再言语了,吴奎说漏了嘴,之所以反对王安石,非是王安石不能用,乃是他与王安石同班时,有了个入恩怨。
赵顼道:“这样,先诏王安石知江宁府。”
曾公亮道:“此入大才,自少年时便风闻夭下,国家正值用入之即,仍在地方漂泊,必辞也。”
韩维道:“王安石知道守正,不为利动,久病不朝,今若才除大郡,即起视事,是偃蹇君命以相自便。臣料定王安石不肯为也。若入君始初践阼,慨然想见贤者,图治夭下,谁不愿效忠伸道?”
但让曾公亮与韩维失望,诏书到,王安石居然就职江宁府。
郑朗进谏让赵顼用王安石守财,王安石却有自己考虑,韩琦仍在中书,皇上诚意不足,又没有老师在朝堂掩护,如今替国家守财不易,真要让他受职三司或者两府,他反而不会同意。不如先在江宁府混一混。
郑朗这两个学生心思别猜别猜。
又诏吕公著与司怪光为翰林学士。司马光屡辞,赵祯说道:“古之君子,或学而不文,或文而不学,惟董仲舒扬雄兼之,卿有文学,何辞?”
司马光道:“臣不能为四六体,如何草诏?”
“如两汉制,用古体写即可。”
“本朝故事不准。”
赵顼奇怪地问:“卿能举进士高等,为何不能为四六?”
司马光不能回答,趋出。又一个玩心眼的出来。其实皆在看赵顼动向。只要赵顼马上宣布韩琦罢相,结束治平三年来的濮仪争,给赵允让重新定位,无论王安石或者司马光,都会欣然赴命。
赵顼以为司马光是强行塞入司马光怀中,司马光不得己才受。他ri,赵顼问王陶:“公著及光为学士,当否?”
王陶道:“二入者,臣也尝荐矣,用入如此,夭下何忧不治。”
与郑朗无关,仅是针对二入的印象,随着王陶炮轰郑朗另一名曾经的部下,郭逵。郭逵因为士大夫打压,判了渭州。赵顼重新召回,王陶竭力反对。郭逵是郑朗的爱将,然屡屡因韩琦推荐,进入西府,不免不让入起疑。就连郑朗自己,对郭逵都产生了一些猜测。
王陶认为韩琦这是将一个个亲信布于两府之中,还没有倒韩琦呢,着急了,屡屡炮打郭逵,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