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起亲信同样手足发颤,这以子弑父之举,他们可是目击者,难保阮福洪不会杀他们灭。!但听得陆,福洪这般话,一个个松了。气,忙不迭地点头。
叶武崖颇为赞赏地看了看阮福洪,这小芋看起来也有长进,不耸果决了许多,而且还懂得用些手段了。
防福洪如今主要就依靠明人,因此他不可能将叶武崖等人灭口,既然如此,将自己的亲信杀了就毫无意义。而且阮福洪方才弑父之举,在某种程度上也走向叶武崖表态,这样他就有把柄掌握在叶武崖手中,今后就不敢违背明国的意思。
这一夜许多人都没有睡,各级官吏先后被召入正营之中,然后有的被扣住,有的则被当场处死,当然,大部分都神情异样地回到公廨,开始处理自己的事务。待到第二日天明之时,整个府中已经人尽皆知,昨夜防有进谋反,刺伤了佛主,如今佛主伤情危重,随时可能不保。
但在天明之前,就有一艘船扬帆北上,疾驰日丽海门。
日丽海门,阮氏与郑氏的对峙依然,因此守备甚为森严。当这艘船赶到时,阮福澜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这怎么可能,阮有进是陶军师的女婿,又受佛主大恩信重,怎么可能会图谋不轨?”阮福澜失声惊呼:“这……莫非是哪儿弄错了?”…。
“佛主也觉得很奇怪,如今正在细细查问,目前得到的消息,似乎是与什么人有所勾结。”来使低头道:“但是,昨夜陆有进带兵威逼正营,堵住营门,却是小人亲眼见到的。他甚是跋扈,逼迫佛主将印信给他,授权他主持内外大事。”
“巅果呢?”
“幸好象园宫吏见势不妙,以象兵冲阵,当场格杀了陆有进,这才平定了叛乱。只不过阮有进勾通了佛主身边内官,当佛主起来查问之际,竟然刺杀佛主,如今佛主伤势甚重,故此召少主回去。”
“佛主伤重急召娄回斟……”
防福澜瞪起了眼睛,一颗心完全悬了起来,他可是知道,父亲的身体原本就已经支撑不过今年了,如今又受了伤,那就更是朝不保夕!
“是,佛主旨意在此。”
来使正是守着王宫前门的那位内官,如今他算是彻底投靠了阮福洪,便受命前来传递消息。因为长途奔波的缘故,他显得甚为憔悴,这也很好地掩饰了他的惊慌。
但阮福澜身边,一双狐疑的眼睛,让内官更加不安。
他认得这个才三十余岁的将领,与陆有进一样,阮有槛,也是佛主刻意提拔起来的中年将领,陶维慈死后,奉命接递这位大军师,主持加固柴垒和长德垒这两道长墙。
如今阮有进还才能不显,可这位阮有镒则早已经名声在外了。
“既是有佛主旨意,那么我就不能耽搁了。”阮福澜此际心里有些慌乱,他很清楚,父亲这旨意是什么意思:让他在最短时间内回到正营,然后接掌大位,以防止发生意外。
他也确实很担忧发生意外,虽然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三弟阮福洪人尚在广南,但是还有几位叔父与兄弟人在福安府。如果这其中任何一位,乘着佛主升天之际发动,对他来说都意味着大麻烦。
因此,他必须尽快赶回去!
那内官脸上微微露出喜色,阮福洪可是许了他内官之首的职位,只要大事能成,荣华富贵自然不会少了。阮福澜下定了决心,也不耽搁,唤来众将,将与郑氏对峙之事交给了防有槛:
但就在他们要动身之际,阮有镝突然开口道:“且慢……这位内官,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内官浑身一抖,抬起眼来,看到的是阮有槛锋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