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咧嘴笑了:“五万?你太小看了如今这世道,茅台已进入万元时代,一顿饭花五万,那还叫请客吗?你随便约个小科级,人听说你订了五万元的席位,都不愿搭理你……我约的那两个是小明星,准备参加‘名尚’剪裁仪式的,今天出来这趟对她们来说相当一次走秀,人家有出场费标准的,用美金付出场费,不是更爽吗?”
“切,人民币兑美元在升值呢”,王成叹了口气:“难怪餐饮业是‘万亿’市场份额的朝阳企业呢!物价上涨工资不涨,唯独宴请标准,到令人瞠目结舌。”
纪笑看着王成走回车中,同样目瞪口呆,尖声说:“我说,行啊你,亿万富豪都向你借钱,这算啥档次啥威风?”
刘丽觉得自己应该缓和一下气氛,她展开妩媚的微笑,换着花样恭维说:“男人之间的友谊,真让人搞不懂呀……嘻嘻,亿万富豪李总都向你借钱,你俩的关系……哈哈!这种友谊真让人羡慕。”
尼玛,李响向咱借钱就值得别人羡慕,什么话?那厮的财富全是借我的有木有?
不过,对于这种物质女人,王成有必要解释吗?他脸上维持礼节性的微笑,发动汽车听着纪笑在前排唠叨:“……说真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那个阿黛尔。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发现除了夸她唱歌如何好听之外,就都是说什么失恋啦、酗酒啦、暴饮暴食啦、不介意自己的身材啦、说脏话啦?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切,后头那几样,哪个我不会?嗯?”
这时候,汽车音响里正放着阿黛尔的歌曲“one and only”,纪笑发完不知所谓的牢骚,跟着阿黛尔的歌词低声哼:“youe t i eyou(我挑逗你来占有我),you one and only(成为你的唯一)……明白吗?”
王成笑着用同一首歌的而歌词回答:“好吧,to pove ithe one ile(让我证明我就是那个可以跨越时空的唯一),until ts(直到一切终结)。”
刘丽笑着打趣:“嗨嗨,你们俩,注意点,欺负我不懂英文吗?当着我面说情话?”
纪笑咯吱吱笑了起来,高兴地双脚只在空中踢腾,王成在歌声中回答:“哈哈,你说的不错,刚才确实是情话。”
刘丽是以王成准女友身份坐上这辆车的,但这时她没表现出一点醋意,她用自认为很亲和笑容,问:“我以前学的英语,离开学校就全还给老师了。语言这东西几天不学就能忘。记得学语言的时候,老听人说‘伦敦腔’,我英语还没到能听出发音差异的地步,一直想知道‘伦敦腔’是什么——你俩的英语谁更正宗?”
纪笑赶紧指了指王成:“我可不是专业学英语的,哦,澳大利亚英语在英国也是渣土腔,要说伦敦味,成哥应该会。我记得成哥有次在酒吧跟个老外搭腔,那老外说成哥一口剑桥味,直问成哥是剑桥哪所院校毕业的……哈哈,我还知道成哥能说几种口音的英语,从土的掉渣的昆士兰英语,到完全贵族腔的伦敦英语,想听伦敦腔,找他呀。”
刘丽马上追问:“这么说,你俩已经谈恋爱很久了?瞧瞧,晚上都聚在一起?”
“哪儿呀,我是夜班翻译,兼职的,成哥是我们的头儿,翻译课课长,他夜里去酒吧是监督我工作的。”
王成靠路边停下了车,打断两个女人的交流,说:“我去银行提点款……”
这时候两个女人兴致上来了,说到紧要关头王成在不在场无所谓,刘丽继续追问:“你是夜班翻译呀,你在酒吧里工作?”
纪笑咯吱吱笑,解释说:“名尚雇的老外人生地不熟,晚上没事干老发呆,我在会所里给他们做带路党,他们英语不好,本市的德语翻译不多,我跟着瞎混混,主要替他们与吧主沟通,点酒点菜……现在已经好了,懂德语的人已经自动凑到他们身边,我现在主要在酒吧兼职演出,顺便收点酒吧回扣,哈哈,偶尔才替老外们做翻译的。”
“王成……”,刘丽望了一眼在提款机上操作的王成,继续说:“王成的英语很棒吗?你刚才说他说很多口音?”
“成哥不止英语棒,他的德语、波兰语都不错。人是专业的,指着这个吃饭呢。”
“那好呀,今后我如果做节目,遇到需要翻译的情况,能不能请……”
“我无所谓”,纪笑赶紧插话:“能挣钱我哪儿都敢去,但成哥不行,人看不上这点小钱。”
“我觉得也是”,刘丽点点头:“刚才他从钱包里花花绿绿掏出大把钱,数都不数交给李总,虽然他跟李总的友谊不错,但我看那爽快劲,几千块钱他一定很不在意——只有习惯这么做的人,才会做得那么轻描淡写。”
“哈哈,我看不出他多有钱,我年轻没经验,就觉得这上司挺和善的,而且工作也不重,就是每天睡得晚点,不过每天灯红酒绿的,也值得了。所以我要巴结好他,但愿这份工作长长久久。”
刘丽马上再问:“我做主持这一行,约略听到过一些传闻,听说外国劳动法规定,夫妻在同一个公司上班,老板就算触犯法律了——听说这是为了保护家庭经济,因为夫妻双方在同一单位上班,一旦单位倒闭夫妇会同时失业,对家庭就是灭顶之灾。老板若是敢鼓励办公室爱情,那就是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