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引江东军马败逃,还未行及城外大寨,便见远处火光冲天,程普心中一惊,冷汗连连,忙于韩当,黄盖二人转道引溃军奔往庐江。
庞山民于半日之后,便得了刘备入江夏的消息,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黄祖终究还是死在了江东军马的手里,只是最后钻了空子的,却还是刘备,怕是襄阳二蒯也无法料到,那黄祖居然如此窝囊,不仅被江东砍了头颅,还让刘备进驻江夏。
又过一日,屯兵三江口的江东水军,亦缓缓离去,此役江东军马虽大败而归,却也未伤及筋骨,对于不能和周瑜鏖战江上,甘宁有些遗憾,而庞山民却是暗自庆幸。
比起这水军实力,江东还是高过荆襄一筹,他与庞统皆知,这轻舟布阵,只是权宜之计,撑得过一时已是万幸,想要以轻舟攻陷江东水军,那绝对是白日做梦。
江东水军已退,甘宁便欲引水军归返长沙,对于襄阳朝堂之上发生何事,甘宁不欲理会,即便是刘表嘉奖,甘宁并不放在心上,如今甘宁虽为水军都督,却也知道,那刘表不可能不对他先前水寇身份有所介怀,如今已解了江夏之围,荆襄朝堂,还是要收拢军权的。
庞山民和庞统二人,也对当下荆襄朝堂兴趣不大,如今庞家的根基,在于江南,日后若图荆襄,也必须待刘表使刘琦继承家业之后,才能动手,且此番江上一役,对决周瑜,令庞山民心中戒备,若那江东心中不忿,转攻荆南,也需早作准备。
三人于水寨之中。正计议何时回军,门外小校却飞马来报,言那刘备欲请甘宁,庞山民诸人,江夏一叙,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这刘备得了江夏。欲找我等耀武扬威不成?”
二人多次非议刘备。所以甘宁对刘备亦全无好感,看了帐门口小校一眼,甘宁道:“去跟那刘备说,甘某已准备回军长沙。不欲在夏口久留!”
“且慢!”庞山民转念一想,对甘宁道:“刘皇叔盛情相邀,我等还是去见一见他为好,且如今大家同为荆襄臣子,总是冷面相对,亦不是办法。”
庞统闻言亦道:“我也正想看看那刘备令兄长念念不忘,到底是何等英雄了得。”
甘宁见二庞皆已决定,对二人道:“那就你二人去!”
“刘备军中,上将颇多。兴霸亦可去见见世面。关云长于河北,斩颜良,诛文丑,张飞曾与温侯吕布对决疆场,且还有那赵云。其武艺于庞某看来,亦不逊兴霸之勇!”庞山民说罢,甘宁眼前一亮,点了点头,道:“那甘某便去看看这几人,如何能得山民如此推崇。”
如今江夏周边江东军马尽退,三人只带了数骑,于夏口奔往江夏赴宴,于城前遥遥看到城上“刘”字大旗,庞山民微微叹道:“此刘非彼刘啊!”
庞统却是笑道:“二者合一,也是早晚之事!”
甘宁闻言,心中不解,对庞山民道:“甘某粗人,不懂你这哑谜!”
“等这江夏城头的刘备大旗,变成刘琦旗号,才是我等期盼之事。”庞山民说罢,甘宁若有所悟道:“原来如此。”
于江夏城外,三人翻身下马,见刘备引关张二人立于城们之前,庞山民引甘宁,庞统行至刘备处,对刘备拱手一礼,笑道:“见过皇叔,还有……云长,许久不见了!”
关羽闻言,微微一叹,心情复杂,那黑铁塔般的张飞却如同与庞山民早早认识一般,对庞山民笑道:“就是你将张某去处,告知兄长的?”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张飞还欲再言,却听刘备道:“翼德休要鲁莽。”说罢,深深的看了庞山民一眼,道:“如今元直军师已于府中备好酒菜,我等且入府一叙,如何?”
刘备说罢,引三人向城中走去,甘宁进了江夏城中,心中感慨,昔日于这江夏,他只是巡城小校,如今却成了位高权重的水军都督,这时过境迁,倒是令人唏嘘不已。
几人进了太守府中,徐庶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与三人见礼之后,便吩咐下人摆上酒菜,欲与府上饮宴,刘备居于堂中,对庞山民道:“山民先生,于襄阳一别,已有数月,这段时日,备思索许久先前先生所言之事……”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刘备会于这饮宴之前,便提及先前之事,莫非此处,宴无好宴?
见庞山民愕然,刘备笑道:“若备认下先生所言,为一路诸侯,且日后与先生相交,剖心置腹,不知先生可否为备之助力?若先生肯,日后待备得了这天下,凡关乎百姓生计之事,备皆从先生所言!”
刘备说罢,徐庶点了点头,笑道:“山民,你与士元,皆国士无双,且我亦知道,你二人心中之志,不在这图谋天下,所以此番皇叔诚心相邀,还望二位多多考虑。”
庞山民已于先前惊愕之中回过神儿来,与庞统相视一笑,对刘备拱了拱手,道:“皇叔此番邀山民而来,只为此事?”
刘备闻言,神情微变,对庞山民道:“只是欲让先生知晓,备心中诚意!”
“皇叔诚意,山民早已知晓。”庞山民话音刚落,徐庶忙道:“山民不必急于回复,此事还是多想想的好。”
“不必。”庞山民摆了摆手,道:“此事勉强不来,山民虽对皇叔心中仰慕,却也早已说过,皇叔若要于这乱世之中,脱颖而出,前路实在艰难的很,在下本是商贾,受不得这颠沛流离之苦,所以还请皇叔今后不再提及此事,如何?”
庞山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