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郭嘉,周瑜二人笑的欢畅,庞山民亦不禁暗骂此二人阴损,如今庞山民皆已认下西川图谋,所求的便是二人不要从中作梗,当然,庞山民也知晓,如今到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时候了,以郭嘉,周瑜二人见缝插针之能,岂会错过这般机会?
果不其然,郭嘉笑过之后,便对庞山民道:“如今汝南刘备,引丞相震怒,先前刘备还欲将丞相土地,献予刘表,如今虽其事败,可这汝南一地,却被刘备掌握。”
“丞相可放心攻伐汝南,我荆襄届时两不相帮……”庞山民说罢,郭嘉大笑,对庞山民道:“既如此,山民可放心攻伐西川,山民先前所言,郭某皆未听到。”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如今诸侯瓜分天下,曹操虽势大,却屡被刘备坏其好事,曹操深恨刘备,唯有平定汝南,稳定后方,才可专注河北之事。
周瑜见庞山民投过目光,亦淡然笑道:“江东欲图江夏!”
“这却不行,江夏乃我荆襄土地,凭什么你江东想要便要?公瑾若赢的了我荆襄水师,江夏一郡,尽管拿走!”庞山民拒绝的干脆利落,令周瑜郭嘉二人,尽皆愕然。
半晌之后,郭嘉大笑,周瑜却是怒道:“山民厚此薄彼,待我江东,甚为不公!”
“便是庞某不管江夏,周大都督又如何胜的了江夏关羽?”庞山民闻言笑道:“再说,江夏素来为我荆襄土地,奉孝欲取汝南,乃丞相之地,失而复得!公瑾轻言我江夏之事,却是欲强夺我荆襄土地,奉孝。公瑾此言甚是无礼,若其欲用强,奉孝当帮庞某一把才是!”
“也对!”郭嘉闻言笑道:“只是丞相如今,精力尽在汝南,便是除了刘备,还要收拾袁绍于河北留下的乱摊子,如今荆襄。江东之事。丞相无暇他顾啊!”
“可丞相若有鲸吞天下之志,与公瑾之江东,早晚会有一战,如今何不亲征庐江。若得其渡口,江东于江北无立锥之地,丞相亦可操练水军,威慑江东,以那孙权性情,没准会畏惧丞相威势,早早投降呢!”庞山民说罢,郭嘉眼前一亮,周瑜却是怒道:“庞山民。你又在挑拨离间!”
“庞某只是念在与公瑾。奉孝相交赤诚,才有此一议,公瑾若不爱听,那庞某不说便是。”庞山民促狭一笑,周瑜白了庞山民一眼。对郭嘉道:“丞相还是将精力放在河北的好,我江东三世而治,如今厉兵秣马,已过数载,庐江屯有重兵,奉孝切不可中山民诡计!”
“这样啊……”郭嘉闻言点了点头,道:“可郭某觉得,山民此言,有些道理!”
“奉孝!”周瑜冷哼一声,对郭嘉道:“你与这庞山民皆以为,我江东可任人欺凌?”
“南人擅舟楫,北人善车马!”庞山民见周瑜发狠,心中更乐,对周瑜道:“若非大江之险,岂有你江东安生?”
“昔日文台公讨董之时,我江东步战,亦颇有建树!”周瑜闻言,冷笑一声,对庞山民道:“非是我江东怕了丞相,而是此时为我等三家考虑,实不是兴兵之机,山民亦勿要忘记,你乃仲谋之妹婿,这江东若日后有难,你岂可坐视不理?”
郭嘉闻言,神情微变,庞山民却是笑道:“我与尚香,两情相悦,干仲谋何事?若其丢了父兄之地,庞某自可使他荆南安家,一应所求,尽皆应允。”
“山民此言,甚和我心!”郭嘉见庞山民未有与周瑜联结之意,心中舒爽,不禁大笑道:“既然山民心向丞相,此番回去,郭某当上表丞相,予山民相应爵位才是,不知山民欲求何职,郭某可于丞相处,代为说项。”
“可予他荆襄上将军职。”见庞山民还在思索,周瑜冷笑道:“我知山民欲学那陶朱公,那范蠡本是越之上将军,便封山民荆襄上将军,奉孝若成全其理想,其必对奉孝感恩戴德!”
“区区一语,便欲乱我荆襄,若我为上将军,荆襄百官如何看我?景升公与大公子,若心生记恨,山民又如何自处?”庞山民白了周瑜一眼,道:“公瑾,如今你已去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可懂?”
“我倒觉得这荆襄上将军之位不错。”郭嘉闻言笑道:“山民总藏身幕后,如今荆南稳固,山民地位,荆襄皆无人可撼,也该从这幕后走上台前,山民若欲与群雄逐鹿,名号亦当响亮一些,郭某这便修书一封,快马送回许都,算是求丞相为山民大婚,送份贺礼。”
“你二人狼狈为奸!”庞山民闻言怒道:“若奉孝执意如此,那庞某便于刘备势单力孤之际,拉他一把,便是敌不过丞相,亦不会让丞相,轻得汝南。”
“若你作梗,江东便袭扰江夏,周某倒要看看,你荆襄有何本领,两线作战!”周瑜见郭嘉如此道来,大感爽快,郭嘉闻言亦笑,对周瑜道:“公瑾莫要激山民了,若真激的狠了,将你我扣在荆南,终究不好。”
说到此处,郭嘉深深的看了庞山民一眼,道:“山民,非是郭某欲设计害你,而是这荆襄上将军位,可由你领之,这荆襄军马,如今你已可号令其大半,领此职位,又有何虑?”
见庞山民默然不语,郭嘉笑道:“我堂堂郭奉孝,可不欲之后手下败将,为籍籍无名之辈,日后败了公瑾,乃是败江东都督,败了山民,却是败一商贾,岂不晦气的很?”
周瑜闻言大笑,对郭嘉道:“奉孝说的正是,日后我败曹营军师祭酒,倒也说的过去,若对上荆南区区商贾,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