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军事历史>大凤雏>NO.21 长沙有上将

庞山民说做就做,从家仆那里找来布帛和染料,数笔画出棋盘,便将后世的“飞行棋”改为了“跑马棋”,骰子也不是什么难寻之物,从随行好赌的家仆身上借得一枚,匆匆吃过饭捡了几枚石子儿就回到了车上。貂蝉和玲儿皆是女眷,一路上并不适合象棋围棋那种劳心劳力的活动,一路上有此物陪伴,车厢之中的欢笑吵闹之声就从未停下。

颠簸了一路的庞统和石韬诸人,对于庞山民马车上欢闹的气氛自然羡慕不已,与庞山民隔车相望的庞统更是气的牙根痒痒,兄长的重色轻友,让庞统心中很是吃味儿,庞统甚至想到,若是那未来嫂子不在,他也能享受上如此快活的旅途了。

从襄阳辗转荆南还要渡江,过了江陵城,行驶数日的十几辆大车在城内补充了些给养,就向着江边渡口驶去,浩大的车队吸引了不少往来的商旅和百姓们的驻足观望,庞山民等人很悲剧的被不明真相的淳朴百姓们误以为了纨绔子弟,荆襄各地的学子历来都有游览大江的习惯,感受一下大汉的大好河山,沿着长江游上一游,陶冶情操,也是诸多荆襄学子们所推崇的活动了。

只是,哪家的学子会搞出如此声势浩大的车队?十几辆大车连延不绝,就算是一些曾在朝中为官的大员,返乡之时也没有这番气派吧。

“好在长江三大水匪如今已经洗手不干了,不然的话,这帮年轻人,恐怕过不得江!”

“没看到那车队还有荆州军马随行么?要我说,这些家伙没准是太守家的亲族吧。”

百姓们的这些话却没有落在庞山民的耳中,此刻庞山民正享受着香车美人,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外面,直至渡口,庞山民才在庞统的催促之下下了车,大船运送车驾过江费用不菲,几人的资财都交由庞山民带来的庄户们保管,从蔡中那里新得的衣甲兵刃,庞山民留在庄内少许之后,尽数配给了随行的庄户和家仆们,庞府下人们穿着这身行头保管财物,出门远行也算妥帖了。

“兄长……”

庞统记恨了庞山民一路,见庞山民下了车,却不知道该如何出言埋怨了,人家夫妻同车,欢声笑语本是好事儿,庞统总不能说,希望庞山民家庭不和吧……

“别摆出这么一张委屈的脸,我又没欺负你!”

庞统可怜巴巴的样子倒是让庞山民的恶趣味得到了几分满足,恐怕这天下间除他之外,还真没有谁能让凤雏先生如此的憋屈,来到渡口码头,接洽过江边船主之后,看着一望无际的滔滔大江,庞山民的心情很是愉悦。

几条大船停于渡口,载上这一行车马倒也绰绰有余,岸边的船主们见庞山民一行的车驾甚为气派,原本还打算将这几个富家公子们狠狠的宰上一刀,只是见过那些兵甲齐身的“荆州士卒”们之后,船主们便纷纷打消了原先的态度。

各个船主的神情变化,自然落入了庞山民的眼中,庞山民心中好笑,没想到蔡中当日的馈赠,如今还起到了这般效果,只是庞山民并不吝啬,登船付过船费之后,庞山民命人备上酒食,邀了几位船主舱中同坐,大江之上,沿途饮宴,庞山民的殷勤相待,倒是让几位船主感念不已。

庞山民此番举动自然让庞统等人极为不解,区区船商,根本就不值得庞山民如此相待,汉末虽不抑商,商人却总不被世家子弟所重视,待把几位船主灌的酩酊大醉之后,庞山民回到顶楼舱中,向庞统等人解释道:“大江之上,往来不便,这些船主另有他用,若我等造纸,当卖予北地,获取重利,而南北往来贸易,离不得这些人的。”

庞统恍然大悟,石韬等人也是一阵点头。几人虽是学子,却也懂得“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若真是与这些身份卑贱的船商们交恶,将来贩纸之时,遇到为难,也是不美。

“我等过江之后,便要拜会长沙太守韩玄了,山民兄长,你已经想好了如何去说服这位太守大人了么?”石韬几人还在思索与船商相交一事,庞统率先回过神儿道。

“我有家主手书,韩大人理应卖我们几分面子。”庞山民倒不担心韩玄届时会不配合,淡然一笑道:“长沙地广多山,纸厂也不需开设在市井之中,在城外买下几座竹山,不是难事儿,只是此去长沙,纸厂一事只是其一,我亦别有所图。”

“兄长所图何事?”庞统眼前一亮,若是只为建造纸厂,庞山民恐怕根本就不会把同窗好友们尽数叫来,几人于城外发展,恐怕正是应了庞统日前所想,纸厂依山而建,顺便可藏匿兵勇,如此练兵,倒也不怕被韩玄知晓。

“练兵只是其一。”庞山民笑道:“我之前曾说过,荆南另有上将,我当求之。”

“长沙有上将?”

庞统石韬等人,俱是惊诧了起来。

“据我所知,长沙老将黄忠,有万夫不当之勇……”庞山民说完,庞统却是摇了摇头道:“黄老将军我等亦有所闻,只是师出无名,他凭什么帮衬我们?”

“此事不必操之过急,我们静候孔明佳音便是。”庞山民笑道:“若大公子为长沙太守,黄老将军自当归其节制。”

“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孔明结好大公子一事,耗时久远……”庞统叹道:“这段时日,我等也只好把身子扑在纸厂之上了……”

“大公子在襄阳的日子并不惬意。”石韬却反驳道:“若我是大公子,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与其想着继承景升公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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