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于合肥城下,乍见郭嘉身影,脑中便是一懵,郭嘉出现于合肥,与周瑜先前推断大相径庭,对于郭嘉本领,周瑜心中有数,自然不会轻敌,心中暗道反正也难以一战定合肥局势,如今又多了郭嘉这一大变数,索性先退避三舍,思索对策。
于军中帐内,周瑜见鲁肃后,一脸疑惑,对鲁肃道:“子敬,以你观之,曹军此役,欲效仿田忌赛马,上驷对中驷乎?”
鲁肃闻言,皱眉不语,以鲁肃智慧,自然知晓周瑜所言何意,如今江东力弱,荆襄势强,曹操谋主郭嘉,理当应对荆襄攻势,而周瑜之前,也没想到郭嘉居然对汝南局势不闻不问,反而来镇守合肥要地,比之汝南,合肥对曹操而言,丢了也就丢了,可那荆襄若占下汝南,则兵临许都,莫非郭嘉对于那声名不显的司马懿有如此信心?
半晌之后,鲁肃叹道:“鲁某亦不知为何曹操如此安排,只是此事蹊跷,如今我江东之敌乃是郭嘉,公瑾当更为谨慎一些。”
“先前筹谋,有所疏漏啊……”周瑜闻言轻叹,对鲁肃道:“唯今之际,无论这合肥城守是谁,周某皆要与之较量一番,这军中之事,子敬大可放心,事到如今,子敬当往长沙一行,去山民那边,打探消息,以瑜观之,这小子之前对我江东,必有隐瞒。”
鲁肃闻言,欣然从命,一路往长沙而来。于太守府上见过庞山民后,鲁肃一脸郑重,对庞山民道:“如今荆襄,江东,西凉三合盟,可山民对我江东似毫无信任,为何我等皆已动兵。山民于汝南兵势,却如此迟缓?”
庞山民闻言,故作为难道:“之前相约入秋动兵。庞某行事,从不能言而无信,如今你江东与西凉与那曹操动武。已占下不小优势,庞某若再落井下石,有违道义。”
鲁肃心中不禁暗骂庞山民惺惺作态,这打都打了,还有何道义可言,只是鲁肃也知道,他区区使者身份,自无理由将庞山民逼的太急,若庞山民此时发怒,反戈一击。江东也无暇应对,想到此处,鲁肃对庞山民道:“鲁某自营中而来,得公瑾授意,欲问山民。这曹营详细,数日之前,鲁某见那合肥守城之人,乃是郭嘉,难道山民不认为,这曹营谋主骤临合肥。事有蹊跷?”
庞山民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周瑜果然瞧出些什么来了,只是他心中难以确定,所以遣鲁肃而来,询问详情,见鲁肃一脸焦急,庞山民不禁叹道:“庞某亦不知,奉孝为何去往合肥,或许于奉孝心中,庞某这不通军务的荆襄上将军,非其对手,其欲与公瑾,一争高下!”
“山民欺我!”鲁肃闻言,不禁恼道:“且不说荆襄比之江东势大,便是此番群雄共伐曹操,其缘由也是因汝南而起,郭嘉好好的汝南不守,便往合肥,且山民遣那年少陆逊,对区区相府主簿司马仲达,这本应大战的汝南一地,如今两家诸侯相争犹如儿戏,这其中必有缘由!”
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莫非子敬欲管我荆襄,如何调兵遣将不成?伯言本领,庞某于江东之时,子敬也见过数次,庞某不知,为何你与公瑾,皆看不上伯言本领,小觑我荆襄少帅?”
“非是伯言本事不济,而是你荆襄攻曹,太不尽力!”鲁肃说罢,一脸忿然道:“莫非山民欲看诸侯交攻,坐收渔翁之利乎?”
“庞某不懂兵事……”庞山民自然不会承认鲁肃言中推测,对鲁肃笑道:“汝南局势,事出有因,那司马仲达坚壁清野,伯言行军缓慢,必有苦衷。”
“既然山民对汝南虎视眈眈,何不使孔明,士元出力?”鲁肃说罢,庞山民不禁笑道:“孔明大婚之后,庞某欲让其休整一段时日,如今于西川,打理政务,而士元此时,正在后堂,面壁思过……非是庞某不欲用人,而是二人,分身无术。”
“面壁思过……”鲁肃心中疑惑,对庞山民道:“士元有何过错?”
“于朝堂之上,建言当强攻汝南,其行事过于冒失,被庞某斥责一通……”庞山民闻言叹道:“若为军师,当心性沉稳,所以庞某才责罚于他,不欲使其带兵。”
“山民,士元所言,鲁某以为大有道理,若可兵逼许都,迎回天子,对山民而言,有大利益。”鲁肃一脸埋怨,对庞山民道:“以鲁某看来,士元有功无过!”
庞山民闻言,不禁冷笑,司马懿如今已制衡陆逊攻势,若此时贸然出兵,岂不中其奸计?汝南尚未占下,还妄想许都,这鲁肃想法,简直就不可理喻。
只转念一想,庞山民便回过味儿来,对鲁肃笑道:“于子敬眼中,庞某乃好大喜功之人?”
鲁肃闻言心中一惊,忙对庞山民道:“非也。鲁某只是怜士元之才,不得尽用。”
“我荆襄之事,不劳子敬操心。”庞山民故作不悦,对鲁肃道:“莫非子敬渡江而来,只为指责庞某用人不当乎?”
鲁肃闻言,神情尴尬,一脸讪讪对庞山民道:“鲁某与山民,士元皆为好友,只是直言相劝,又怎会对山民行事,有所指责?此番辗转荆襄,鲁某只求山民,将曹营消息,告知我等,也好让鲁某回去之后,于公瑾面前,有所交待。”
“庞某又怎知曹营消息?子敬勿要病急乱投医了!”庞山民闻言,不禁谑笑道:“公瑾疑惑,仅在于奉孝驻守合肥,若子敬欲问此事,庞某倒是知晓一些,只是庞某这消息于子敬而言,并无大用。”
“山民之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