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一族对于庞山民的到来,极为热情,庞山民与甄逸步入厅堂,见过其子嗣后,不禁感叹这甄氏一族,果然男俊女俏,这般仪容,于商场之中,想来也是无往不利。
虽行商之人,社会地位不高,可庞山民却从未轻视商人,那刘备辗转至西凉,徐州豪商糜竺倾尽资财,可使刘备逍遥数载之久,这甄氏昔日对河北袁氏贡献不小,庞山民自然也希望其至荆襄后,重复昔日荣光,成为荆襄发展的一大臂助。
且如今于荆襄治下,商贸往来,蒯家已渐有独大之势,庞山民也需要另有世家,将其制衡,庞山民得荆襄,多因行商贾之事,日渐坐大,才有如今大好局面,而庞山民也不希望蒯氏效仿其先前所为,待掌荆襄权财后,将其取而代之。
只是与蒯家向来交好,且蒯良,蒯越行事谨慎,庞山民也不希望以此莫须有的罪名,薄待蒯家。
见庞山民微微失神,甄逸笑道:“甄某府上,何事致上将军遐思?”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笑,于客座驻足,对甄逸道:“只是被堂上俊男靓女,有所震慑,故而失态……”
庞山民和颜悦色,一语说罢,堂上甄氏诸人皆笑,甄宓于庞山民身旁坐下,对庞山民道:“小女子为上将军添酒。”
庞山民鼻翼之间,一阵香风飘过,便见甄宓婷婷而坐,将杯中酒水填满,庞山民见状笑道:“不忙饮酒。且先谈公事,今日得甄先生相请,想必先生对庞某,有所求吧……”
甄逸闻言,并不意外,只是面上喜色散去不少,轻声叹道:“上将军才思敏捷。甄某此番相请,欲求上将军点石成金之手,为我甄氏一族。立足荆襄,指条活路……”
果然是为了此事。
庞山民见甄逸说的可怜,不禁笑道:“甄氏于河北豪富。天下间孰人不知?以先生才华,若仅为立足荆襄,何必求教庞某,荆襄商税虽重,却有往来官吏保商人财货不受滋扰,若先生操持旧业,安心行商,于荆襄所得,比之河北只多不少!”
甄逸闻言,苦笑一声道:“上将军有所不知。我甄家发迹,乃是与匈奴有旧,昔日本初在时,军中战马,多为我甄家所售。如今甄氏一族,举家南迁,与匈奴之间关系,自然是一刀两断了……”
庞山民闻言恍然,不想甄氏一族赚下偌大基业,其根本之处。在于与异族交易战马,如今来荆襄后,再往匈奴,路途漫漫,且河北如今已被曹操所掌,便是购得战马,也难以运往荆襄。
除西凉外,战马对于各家诸侯,颇为珍贵,曹操又怎会放任荆襄借其道路,购入战马?
见甄逸一脸苦色,庞山民轻叹一声,对甄逸道:“先生既然来我荆襄,便是对庞某颇为信任,既然如此,庞某自当不让先生失望才是。”
庞山民说罢,甄逸面上一喜,一脸迫切道:“上将军愿授我甄家,点石成金之法?”
“只传一二奇术,对庞某而言,又有何难?”庞山民说罢,话锋却忽然一转,道:“只是既然庞某得知,甄氏一族擅马匹交易,庞某以为,此般手段,不当放弃才是。”
甄逸闻言,微微皱眉道:“可据甄某所知,荆襄不产战马。”
“之前庞某已遣士元,联结西凉,此事若成,甄家亦可与西凉交易战马,且据庞某所知,凡从事马匹贸易者,必懂得相马,若庞某于汉中开设市场,予你甄家,西凉贩马之权,以供应我西川,荆襄二州战马,不知先生可愿担此重任?”庞山民侃侃而谈,甄逸待其说罢,面上更喜,之前甄逸以为,家传相马之处,自至荆襄后,无处可用,如今闻庞山民之言,怎会不知庞山民予其重任,乃是帮衬甄氏,立足荆襄。
且西凉铁骑声威赫赫,羌人战马比之匈奴战马的素质还要好上一筹,若甄家可接掌为荆襄,西川两州之地供应马匹的事务,这荆襄甄氏,飞黄腾达之时,不日可期。
想到此处,甄逸忙躬身拜谢道:“上将军厚赐,甄氏一族,铭感五内!”
“非是庞某厚赐,而是欲与甄氏共赢。”庞山民摆了摆手道:“既然此事已有定论,还请先生早日遣族人,往汉中一行,庞某自有书信予孔明军师,帮衬甄氏,立足汉中,至于甄氏于荆襄的族人,若有才学者,便去书院,学成之后,可于朝堂为官,欲为商贾者,便有庞某指点一二奇术,作日后获利手段,不知如此安排先生可否满意?”
“自然满意!”甄逸说罢,对堂上一众甄氏子弟道:“还不快快与老夫一道,拜谢上将军!”
甄逸说罢,堂上诸人尽皆离席而立,庞山民见不得这般感恩戴德的场景,轻咳一声道:“本是一家人,何言两家话?”
说罢,甄逸醒悟,连忙笑道:“都坐下吧!”
甄宓见庞山民区区数语,便解决父亲连日忧虑之事,看向庞山民的目光,更加炙热,于席间招待,愈发殷勤,庞山民见甄宓柔情似水,心中不免尴尬,如今甄氏族人俱在,庞山民又怎能在如此环境之下,放浪行骸?
甄逸见其小女儿难得这般主动,庞山民却如此守礼,心中对庞山民更为满意,与庞山民言语之间,随处透着亲近之意,庞山民对于甄氏热情,难以抵挡,不禁苦笑,对甄逸道:“这公事庞某与先生已然谈妥,趁此欢宴,便再与先生,谈谈这私事如何?”
庞山民说罢,侧目看了甄宓一眼,却见其双颊飞红,不禁轻笑一声,对甄逸道:“昔日河北欲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