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本部军马冲杀而来,夏侯惇杀的过瘾,却忽然瞧见二荆襄小将,引军前来,暴喝一声道:“速来受死!”
说罢,夏侯惇催马疾行,却见一白色刀芒,直奔他面门而来。
“卑鄙!”夏侯惇枪挑飞刀。还未及破口大骂,孙绍,祝融二人已冲至近前,二人手中长枪。如心有灵犀一般,皆攻敌必救之处,夏侯惇匆忙避过,止住冲势,背后冷汗淋漓,心中暗道:这二人联手,倒是有些手段!
以二斗一,即是夏侯惇勇力过人,也左支右绌,夏侯渊遥遥望见夏侯惇形势堪虞。忙单骑前来救援,口中呼喝道:“何人敢伤我家兄长!”
片刻之间,四人缠至一处,刀来枪往,夏侯惇武艺本就高于二人,如今又得夏侯渊强援,手中长枪,攻势更猛,缠斗之中,寻一空隙。一枪刺于孙绍臂膀之上。
“嘶~!”
孙绍受此重创,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险些坠马,祝融见事不可为,忙对孙绍喊道:“速退!”
孙绍已得知夏侯兄弟武艺。远超祝融,又怎肯独自离去。于马上晃了一晃,不顾肩上枪创,又欲与夏侯惇纠缠,夏侯惇见孙绍恋战,心中一喜,对夏侯渊道:“且让我去擒他!”
说罢,夏侯惇便向孙绍奔去,夏侯渊心领神会,手中长刀挥舞,刀势延绵不绝,逼得祝融苦苦抵挡,无暇分身!
“以大欺小!”
夏侯惇见孙绍枪法散乱,正欲擒下之时,却闻不远处虎吼之声,一将飞马而来,铁枪疾刺,夏侯惇忙舍了孙绍,应战来将,两抢相交,连人带马,退却半步。
“败子廉之人?”夏侯惇见来将面貌,怒火中烧道:“倒省了我去寻你!”
张任见夏侯惇凛冽笑容,冷哼一声,对祝融道:“护孙将军速退!”
祝融闻言,忙舍了夏侯渊,与孙绍往城内而退,半道之上,路遇文聘,孙绍气喘嘘嘘,急对文聘道:“仲业将军,速速救援张将军!”
文聘闻孙绍呼救之声,当下劈落面前敌将,策马去寻张任,行不数步,便见张任以一敌二,身上伤痕累累,死战不退。
文聘见状心中大惊,对夏侯兄弟怒吼一声,“欺人太甚!”话音未落,人已催马至夏侯惇近前,夏侯惇见文聘后,对夏侯渊道:“此人力怯,你且擒下,我去再冲杀一番!”
说罢,夏侯惇舍了张任,去迎文聘,二将斗至一处,十余合不分胜败。
文聘战不下夏侯惇,心中焦急,张任如今被夏侯渊死死压制,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以文聘见识,不消数刻,夏侯渊便可擒下张任,张任入荆襄后,庞山民对其甚为倚重,若此战有失,回去又如何与上将军交待?
念及此处,文聘咬紧牙关,越战越勇,而夏侯惇亦抖擞精神,分毫不让。
张任与夏侯渊越斗心中越是惊惧,先前将曹洪战败,张任心中总以为可以一敌二,救下孙绍,祝融二人,可却没想到夏侯兄弟武艺高超,仅一人较他而言,也只高不低,中原名将,果然本领非凡。
本欲救人,却不想终究要陷落此处,张任感觉手中铁枪,越发沉重,心中暗道好歹也救下孙绍,祝融,将军亡于战阵之上,也算死得其所。
张任浑身是血,已欲放弃,却闻身后娇呵:“二位将军速退,玲儿已擒下一人!”
张任闻吕绮玲之声,心中暗喜,忙调转马头,欲奔逃城中,文聘久战不下,心知此番难以建功,亦舍了夏侯惇,奔逃城中,夏侯渊见状,怒吼一声,不顾伤痕累累的张任,直取吕绮玲而去。
吕绮玲虽腋下挟着一人,可赤兔又岂是寻常马匹能追上的?闻吕绮玲呼喝之声,赤兔早就心领神会,四蹄狂奔,往城中遁逃,吕绮玲手中画戟连舞,匆忙之间便杀出一条血路。
带一众军马遁入城中,陆逊急令紧闭城门,再看庞山民,却见其立于城头,一动不动,遥遥怒视着远方曹操文武所立高台之上。
城门不可久守。已成定局。且张任,孙绍皆已受伤,不堪久战,陆逊已有决断,只可依仗地利,待曹操来攻,城中再无上将,可敌曹将,正当陆逊苦思之际,却闻吕绮玲气喘嘘嘘。攀上城头道:“擒下一曹将,貌似还是个大官!”
吕绮玲说罢,便将曹将掷于地上,口中喃喃:“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陆逊探那将鼻息。对吕绮玲苦涩一笑道:“辛苦吕姑娘了,若无陷阵营,如今城门已失。”
吕绮玲闻陆逊之言,神情黯然,陷阵营中兄弟与她相处日久,感情深厚,却不料今日一战,十去其九,吕绮玲入城之后,也未来得及清点战损。不禁叹道:“不想数年未见,曹军比之先前,更为悍勇,若是高顺叔叔在,又怎容得虎豹骑嚣张?”
陆逊闻言,微微点头,对吕绮玲道:“吕姑娘可先行休息一阵,若曹操片刻之后,攻势更急,少不了姑娘相助!”
陆逊说罢。又令士卒等城头守城,且将一应伤患,尽数替下。
直至红日西斜,庞山民才听闻对面曹营大阵鸣金之声,回过神来。见城头城下,四面残肢断臂无数。目光所及之处,皆为血色,见城头士卒,又因击退一日曹军攻伐的喝彩之声,面上紧张神情,也微微好转。
一将成名万古枯。
庞山民来汝南之前,便有过此役难打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比之昔日江东攻城,这曹操军马比江东军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