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这番话令周瑜鲁肃二人心中更冷,无论如何二人也未曾想到,孙权竟然会出言威胁他们。周瑜欲往荆襄走上一遭,本就是因孙绍的那句诗词勾起兴致,一时兴起之念,可周瑜万万没有想到,孙权如今连对他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莫非孙权不知,若他周瑜真要改投荆襄,如今还会将家眷留在江东么?
想到此处,周瑜心如死灰,冷漠的看着孙权,孙权与周瑜对视,毫不避让,只是孙权眼底的那丝得意,深深的印在了周瑜心中,周瑜惨笑一声,对孙绍道:“绍儿,看来此番周某不得与你同行了……”
“公瑾叔叔要走,关他孙仲谋何事?”孙绍说罢,拔出腰间佩剑,对孙仲谋道:“不知吴侯,刀兵利否?”
“绍儿!”太史慈本欲大事化小,可孙绍桀骜不驯,竟然当众挑衅孙权,见孙绍欲催马一战,太史慈忙扯住孙绍,对孙绍道:“你怎么这般不晓事理!”
“他孙仲谋做得?我孙绍说不得?”孙绍冷哼一声,却见对面孙权傲然笑道:“果然去了荆襄便缺少管教,我这做叔叔的,也当管管你了!”
孙权说罢,对周泰道:“且将孙绍擒下!”
“主公!”太史慈闻言不禁大惊,对孙权道:“绍儿乃伯符之子,主公之侄!虽年少轻狂了一些,却无大恶!”
“我没这样的叔叔!”
“孤也没这样的子侄!”
孙权,孙绍二人近乎异口同声,孙绍说罢,仰天笑道:“我父英明一世,却于临终之前昏聩一回,怎会把江东交由你这qín_shòu手中?孙仲谋,你且看看,公瑾,子敬叔叔。为我江东呕心沥血,最后却得了何等下场?绍儿如今虽为荆襄为官,却也看不过眼,恨不得生啖汝肉!”
孙绍说罢,催马上前,欲取孙权,周泰见状。急忙迎战,太史慈见孙绍未携长枪,只靠佩剑迎战周泰,不过数招便于马上摇摇欲坠,急忙上前,一枪逼退周泰。对孙权道:“主公莫要再与绍儿争执下去了,莫非主公欲见我江东分崩离析乎?”
“子义,既然你叫孤主公,便当有所抉择!”孙权冷冷的看了太史慈一眼,道:“莫非子义也起了二心?我兄长这逆子缺乏管教,今日孤要让他为这狂悖之言,付出代价!”
孙绍得太史慈相救。正欲道谢,却闻孙权这般诛心之言,不禁大怒,对太史慈道:“子义叔叔,枪借与我!今日便是战死于这庐江渡口,绍儿也算值了!总要让这天下人知道,孙仲谋狼心狗肺,不仅忌讳臣子。还欲杀其亲侄!”
孙权闻言,并未答话,身侧诸将却踌躇不前。
如今江东军中将校,依然有不少人跟随过孙策起兵,孙绍此番虽大闹一场,然而其狂傲之处,与昔日孙策别无二致。就连如今的太史慈都是与孙策打出来的交情,江东将领们的骨子里,对孙绍这般坦荡之人,难怀恶感。
只是一边是江东之主。一边是故主之子,江东将领们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周泰于马上长叹一声,对孙权道:“主公此番仅留下都督与子敬先生即可,何必再生事端?”
孙权闻言,眉头大皱道:“幼平这话是何道理?此番可是孙绍挑衅在先!况且孙某为江东之主,连一狂徒都管束不得?”
“事到如今,主公便与绍儿各让一步吧!”太史慈闻孙权之言,亦出言劝道:“公瑾与子敬如今也走不成了,主公自可大度一些,令绍儿单独离去!”
“要么公瑾叔叔与子义叔叔同行,要么绍儿于孙仲谋死斗到底!我孙家儿郎,决定了的事情,没那么容易改变!”
孙权尚未答话,孙绍却抢先说道:“若绍儿未见过这孙权是如何薄待二位叔叔倒也罢了,今日见了,绍儿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二位叔叔于此地受苦!”
说罢,孙绍目视孙权身后诸将,对诸将道:“众位叔叔职责所在,护持孙权,绍儿虽不愿与诸位交手,可如今却身不由己了,众位叔叔且来与绍儿一战,若绍儿不敌,便是亡于马上亦绝无怨言!”
孙绍说罢,竟一把抢过太史慈手中长枪,枪尖遥指孙权,对孙权道:“再问你最后一遍,放不放行?”
绍儿暴喝之声,令孙权心中大怒,孙权正欲下令诛杀孙绍,却骤然发现,身后一众武将,似乎无人欲上前应战孙绍,孙权一时间骑虎难下,正欲下令,却听对面周瑜叹道:“二位又是何苦呢?若伯符于九泉之下知晓今日之事,会何等伤心?”
周瑜双目泛红,目视孙绍,对孙绍道:“好歹我也是伯符的结义兄弟,如今伯符早丧,绍儿也当听周某一句,周某此番欲往荆襄,本就是一时兴起,一则是与山民日久未见,二则是想去见见大乔嫂嫂,只是走的匆忙,却忘记瑜如今还是待罪之身。”
周瑜说罢,对孙权拱手一礼道:“吴侯,周某这便归返牢房之中,今日之事,只因周某而起,若主公欲平复心中怒火,降罪周某便是……”
见周瑜欲走,孙绍心中大急,对面孙权一脸阴沉,见周瑜缓缓走来,冷哼一声,正欲呵斥,却闻对面鲁肃怒道:“公瑾!如今你已被去职,何必听他妄言!”
鲁肃说罢,怒视孙权道:“孙仲谋,今时今日,你还不清楚公瑾心思,简直枉为江东之主!我等若是欲叛离江东,又岂会毫无准备?既然你今日敢拿我与公瑾家室相胁,鲁某便绝了与你往日情分!”
鲁肃说罢,快步行来,一把扯住周瑜,对周瑜道:“明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