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纸诏令,玲儿便匆匆赶赴襄阳,至庞山民府上,待庞山民说过此番将其召回,乃是为她大婚之事,玲儿当下大不乐意,对庞山民道:“小叔叔,你身为荆襄之主,操心的可有些多了。”
庞山民早有准备,此番玲儿归来,庞山民担心自己一个人劝不住她,就叫貂蝉,孙尚香二人帮他说项,貂蝉见玲儿脾气一如往日,不禁笑道:“夫君身为玲儿长辈,玲儿婚配之事也是该操之心,且那陆逊,妾身也见过,此人仪表堂堂,并不辱没玲儿。”
“二娘,你们要将我嫁给那个书呆?”玲儿说罢,愕然半晌,继而怒道:“之前玲儿已有说过,玲儿夫君,起码武艺要比玲儿只高不低!那书呆人品虽是不错,可武艺却稀松平常……”
这不是为难人么?
庞山民闻玲儿之言,不禁苦笑。荆襄武艺高过玲儿者,不知凡几,可与玲儿同辈之人,玲儿武艺,也算是冠绝荆襄了……若是依着玲儿说法,莫非还要给他找个叔叔辈的嫁了?
玲儿见庞山民默不作声,还以为庞山民已同意她这番说辞,当下嘻嘻一笑,对庞山民道:“许都那边还有军务,若小叔叔没别的事了,玲儿这便回去!”
“站住!”庞山民闻言,不禁急道:“庞某已告知公瑾,将你麾下陷阵,暂由副将接任,祝融丫头与你相处多年,指挥陷阵,毫无问题!”
“小叔叔!”玲儿一听庞山民将她麾下陷阵营都交出去了,心知今日之事是避不开了,一脸埋怨道:“小叔叔当知,曹操与玲儿乃是杀父之仇,此番曹操亲征,玲儿正有大好机会,取他性命!”
“曹操又不一定攻伐许都。”庞山民丝毫不为玲儿言语所惑。对玲儿道:“况且此番是中原军马大举来攻,庞某只是想过固守城池,至于主动出击之事,暂未想过。”
玲儿闻言,嘟着嘴闷闷不乐,孙尚香见状不禁笑道:“玲儿的确也到了大婚之龄,若是不喜陆伯言。便叫夫君另作安排。”
“荆襄与玲儿同辈武将,看来看去也就那几个,更有甚者,其武艺连书呆都不如,这让玲儿如何选择?”吕绮玲说罢,皱眉思索半晌。对庞山民道:“其实书呆倒也不错,只不过若要玲儿大婚,小叔叔当应下玲儿,大婚之后,允玲儿去许都复命!”
“你这丫头,哪有你这般讨价还价的!”庞山民闻言,心中一怒。对吕绮玲道:“那陆伯言乃赤诚之人,既然于庞某面前说过倾慕于你,想必也不是假话,你居然以大婚之事,当作交易,这实在是太过胡闹!”
貂蝉,孙尚香闻言亦连连点头。
庞山民这些年来,对吕绮玲极为宠溺。许多事情看在吕绮玲年纪尚幼,都由着她任性而为,即便是让一女子为沙场战将这等荒谬之事,庞山民亦听之任之,可是吕绮玲今日居然把成婚这等人生大事,都如此草率决断,庞山民这才发现。是有点将这丫头宠过头了。
吕绮玲极少见庞山民动怒,当下默不作声,庞山民见状,轻叹一声对吕绮玲道:“庞某只想问你。对那陆逊是何看法,若玲儿心中已有爱慕之人,庞某自然不会勉强。”
“玲儿从军多年,整日混迹行伍之中,哪来的爱慕之人。”吕绮玲说罢,对庞山民道:“既然小叔叔觉得那陆逊可托付终身,玲儿便与书呆嫁了便是。”
“不得赌气!”庞山民说罢,却遭玲儿白了一眼道:“我没赌气!”
倒是比想象之中,容易许多,见玲儿答应下来,庞山民吕绮玲道:“昔日庞某求蝉儿,尚香,与之成婚,历尽辛苦,今日见玲儿这般容易就答应了陆逊所求,庞某心中,着实不平……”
庞山民说罢,貂蝉与孙尚香二人也不禁想起往日时光,会心一笑,玲儿却是一脸羞怒道:“小叔叔,你到底想不想要玲儿嫁人?本将处事,就是这般痛快,又怎会如小叔叔那般娘气!”
“还知道害羞?”庞山民见玲儿羞愤,小脸通红,不禁笑道:“既然玲儿如此痛快,庞某也当配合一下,今夜庞某便往伯言府上一行,告知其心愿达成,免得夜夜难寐,承受那相思之苦。”
说罢,庞山民起身而去,玲儿正欲阻拦,却被孙尚香拦下,孙尚香促狭笑道:“玲儿,难得你小叔叔痛快一回,你就让他去寻那陆逊便是。”
至陆逊府上,庞山民便将吕绮玲已归襄阳之事,与陆逊说了。得知吕绮玲那边也答允下来,陆逊心中自然欣喜,只是当庞山民说起欲使二人速速成婚之时,陆逊却稍有犹豫,对庞山民道:“主公,大战将至,陆某若此时大婚,怕是不妥。”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如今伯言已自立门户,数年来与江东陆家再无瓜葛,且玲儿父母双亡,身为长辈的只我与貂蝉二人,这大婚一事,远无伯言想象那般复杂吧。”
“可陆某大婚,孔明,士元师兄总当到场,且玲儿姑娘为主公义女,荆襄中人,怕是于陆某大婚之时,到来不少。”陆逊说罢,庞山民亦微微一愣,先前只想着撮合玲儿与陆逊,使玲儿有个可托付终身之人,却忘记玲儿身份除了那陷阵营同龄之外,还是他这唐侯义女。
玲儿大婚如此看来,怕是不得草率了……庞山民本就将玲儿视如己出,在这大婚一事上,又怎会委屈于她?
“那就先定下来。”庞山民连连点头,对陆逊道:“庞某如今心事了却,当与伯言浮一大白!”
陆逊闻言,心中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