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彪知道青木宣纯想通过这个问题来揣摩他的真实想法,思量了片刻才道:“你们是两国之战,我只是四处跑马的马帮帮头,学识浅薄,更不知道两军现阶段的战局,怎么能妄加评断呢?不过,我倒是觉得不管现在打的怎么样,打仗这种破事最重要的永远不是如何打,而是如何结束,只要开打了,你就得同时想办法找到合适的途径结束它,总不能说是一路打到莫斯科?”
青木宣纯稍稍有些惊讶,又很认真的点头同意道:“阁下高见。如今的关东正值乱世,正是阁下这样的草莽英雄风云崛起之际,我看阁下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真的不宜错过这样的良机,何况东北需要阁下保护的地方绝对不止浑江一县!”
宋彪也点头同意,道:“大佐说的很对,我受教了,只是我这个人没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习惯。如果您觉得我刚杀了一批俄国人就是要完全帮ri本,那肯定错了,我当务之急不是帮ri本,也不是和ri本求救,而是确保俄国不会派出更多的军队折腾我,我是不怕他来折腾的,可浑江的乡亲们是怕的。做人不能太自私。至于贵国和俄国的战争,古人说得道者多助,我觉得胜负已分,我的力量就这么点大,您也犯不着在我这里浪费jing力,说来说去,我就是想保浑江百姓的周全。至于所谓朝堂之事,国家之事,我一个小马帮头子想的太远也不是好事,朝廷自然有朝廷的计量,轮不着我cao心,虽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我倒觉得,如果每个人都能做好份内之事就足够了。”
他将话都说的如此明白,青木宣纯心里也是一片透亮,知道自己无法拉拢宋彪这支部队和俄军继续打下去,这让青木宣纯很是遗憾。
正是因为宋彪的婉言谢绝,愈发让青木宣纯意识到此人和其他的东北土匪是截然不同的,这个人更有清醒的头脑和能力,不知道是为什么,青木宣纯忽然觉得眼前的宋彪很像是很多年的袁世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