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本在甲午战争结束之后就判定ri俄必将有一战,这种提前预判在某种程度上也是ri军最终获胜的主要原因,在所有的战争中,提前预判对手的选择总是最重要的事情。
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宋彪的冒险之处就在于他完全以ri军必将在夜晚发起冲锋为预判,在此基础上着手进行各种计划的制定和设计。
在看清楚ri军的整条防线布置特征后,宋彪迅速返回本方的战壕,将两名营长、两名大队长和科尔尼洛夫少校,以及俄军步兵营的马特维上尉等人都喊到身边。
出于对满洲步兵团长期作用的重视,马德尼道夫准将抽调了多名曾与关东土匪合作过的军官担任满洲步兵团的参谋军官、指挥员和参谋,除了科尔尼洛夫少校外,还有四名上尉和超过十一名中尉,这些人现阶段主要集中在第三步兵营,在赵庭柱的第一步兵营和张亚虎的第二步兵营也有几位担任参谋官。
宋彪将大家都喊过来,拿出作战图重新做了一番标记,道:“现在可以肯定ri军在浑河南线的头泡屯和里仁屯一带有一个师团的兵力,他们的主阵线是正对着西伯利亚第四步兵师,东线对着我们,在北线可能还有一些jing戒防线,以防止俄军突然越过浑河攻击它们的腹地。我个人认为,等待米舒钦柯将军带领骑军抵达此地后,由于对手兵力较多,突然发起冲锋的胜机并不大,我们依然是要守住第四步兵师的侧翼阵地,由第四步兵师发起主攻。”
赵庭柱等人自然是不说话的,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都不清楚后面会是什么情况,索xing就听大当家的安排即可。
科尔尼洛夫少校则和宋彪问道:“攻击对手后侧有没有把握?”
宋彪摇了摇头,道:“对方是ri军jing锐部队,没有足够的兵力和火力优势,任何攻击都缺乏实际的意义。两军交战,不败者胜,先要立足于不败。我比较大的担心是ri军会乘着夜se突袭我们,所以必须尽快将工事建好,我们的战壕不能过于平直,要多线布置,多点分散,使得ri军无法一次完成冲击。”
他另外拿着了一张空白纸,将心中构思好的新工事概图画出来,他将整个工事也分开成三条线,中间的一线突出在前,左右两线拖后,形成三线交错的局面。
在前沿阵地上,他要求在夜晚多埋地雷,设置铁丝网、拒马和陷阱,务必要给ri军的夜间攻势制造更多的麻烦。
在战壕之后,他的要求是务必在最快时间将交通壕和西伯利亚第四师对通,双方可以互相支援,互相调配,并且设立多个高点土垒,但他同时又要求暂时不急于使用手中的六挺机枪。
可不管怎么调整,宋彪必须面对一个很尴尬的问题,那就是他手里的这三千号人中有一大半是不会开枪的,只是刚教了他们如何使用步枪,如果第八师团强赌一把,直接对准他这个新阵地冲过来,他的最佳选择就是逃跑。
兵者,诡道也。
反正对面也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宋彪就让所有人都穿着沙俄军服,全是俄国人的第三步兵营排在前面,让ri军以为他这里只是正常的俄军步兵团。
夜se渐渐来临。
宋彪这一夜是根本不敢入睡,东北野外的冬天夜晚如此的寒冷,他披着一件大皮袄子,拎着军刀,背着步枪,带着身边的jing卫连在沟壕里查看,督促弟兄们继续加快手脚,夜里也要热火朝天的将战壕构建好。
时间过得很快,又过的极其缓慢,仿佛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所有的弟兄都没有时间休息,每个人都在加快,再加快,努力,再努力,争分夺秒的将前线战壕和防弹沟挖出来,后面的交通壕则和西伯利亚第四步兵师连通起来。
季申林斯上校很清楚这个阵地是为即将到来的米舒钦柯将军所部构建的,他当然是求之不得,派了两个步兵营和一个工兵营过来相助。
终于熬到了第二天的黎明时分,天se渐亮,阳光驱散了皑皑寒霜,微弱的带着一丝可怜的暖意照落在阵地上。
一夜未眠的宋彪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他必须承认自己的运气非常好,ri军第八师团没有派兵进攻他这条阵线,让他熬过了最危险的第一天。
1月26ri上午。
宋彪已经按照自己的计划构建了一个初步完善的防御工事,因为每个弟兄都缺乏足够的经验,所有的事情都要由他来安排,他也事无巨细的逐一制定各个细节的规定,让弟兄们按照哨和班的编制轮流休息。
与此同时,米舒钦柯将军带着哥萨克骑军抵达黑沟台,在和柯尔巴斯将军交涉之后,米舒钦柯将军被委任为黑沟台地区的最高指挥官,责任是优先击溃ri军的援军,随后配合俄军的两个步兵师合围沈旦堡地区的ri军骑兵第一旅团。
和米舒钦柯将军一同抵达黑沟台地区的是西伯利亚第二军,该军由31个西伯利亚步兵营拼凑而成,在此前结束的辽阳会战中遭到ri军第十师团重创,原扎苏利奇军长也被裁撤。
米舒钦柯将军临时担任该军的军长,在补充了一部分预备部队后,又将库班哥萨克骑军编入该军作为骑兵支队,重新组建西伯利亚第四军。
加上原先在这里驻守的西伯利亚第四步兵师,俄军在黑沟台地区的总兵力已经增加到了3.7万人,由于俄军的整体素质和作战效能,以及在指挥上的整体xing差距,相比ri军第八师团多出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