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双手覆盖在肚子上,闭着眼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炎飞彦火热的唇温似乎还弥漫在她的皮肤上,他压在她身上的喘息,他的红色眼眸,都让她异常的烦躁。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异的矛盾圈,她无法释怀他对安白的杀意,又自私的不敢去做些什么。
一边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和他亲热,甚至还热情的回应他给的缠绵,一边她又控制不住对安白的愧疚。痛苦的捂着脸侧身将身体缩成一团,想逃,想逃离这一切。一阵很难言表的孤寂,似乎融化在了她的心里,她很茫然,很无措。
梦是否能实现,越来越不能相信,就算上岸了她还能不能拥有平静的生活。
夜能吞噬一切,她还清醒着。
脚踝突然传来一阵疼,以为有蛇虫鼠蚁吓得她起身将脚抱起,“吓死了”,自言自语的摸了摸脚踝,细心察看也不见任何小伤口才放下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恍惚听到了炎飞彦的声音,她朝他睡觉的石板望去,床是空的姚宴也不见。杨梅将羽绒服从身上拿下,打着赤脚从床上跳下地,小心翼翼的朝洞口走去。昏黄的火光下,有两双眼睛突然睁开眼睛,一深一冷的目光一直目送她离开。
“何事?”,炎飞彦面无表情的看着姚宴。
“飞彦,你可还记得梅梅亦属于我?”,漆黑的夜隐藏了他的脸,也遮住了他贪婪的表情。
炎飞彦沉默的望着他,良久之后,“食物和水源都给你”,此时此刻他怎么会甘心将梅儿分出去,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谁都无法来分享。
“你要违背承诺?”,他冷笑的问道,食物和水源?他丝毫不在乎,他只要杨梅,只要她。
又一阵沉默,“姚,我心悦她”。
“你心悦她?难道我对她无爱意吗,食物和水源给你,你可愿将她让给我”。
面无表情的脸上,如同干枯龟裂的大地,裂痕肆意侵略。若换了旁人说出这番话他早出手了,六年生死相伴他早将他当成兄弟了,怎轻易下的去手。
“我心悦她,愿用一切换”。
炎飞彦背过身看向大海,凝望的目光慢慢溢出了红色。对梅儿他总觉爱不够,恨不得捧在手中,遇到风风雨雨想将她藏在衣服里。他怎甘心将她分一半出去,他贪心她的一切,她的笑容,她的柔暖,她的坚毅。不过分些目光给安白,他也嫉妒的发疯。
“我,做不到”。
意料之中的拒绝,只是姚宴没想到炎飞彦会有这样的语气,无奈,一丝慌乱。他苦笑的望着他,企图透过黑色的迷雾看清他的表情。
“飞彦,那一晚我也要去了她的身子。不求你分一半,一丝一毫亦足够了”,他放下身段,低下高贵的头颅。
“姚,梅儿不行”,喃喃的说道,声音很低沉被封寒风吹熄,让姚宴觉得一阵刺骨的冷。炎飞彦一丝一毫也不愿分出去,他要她的专注。
姚宴沉默了很久,两人屹立在风里,似乎想从风里寻找什么。
“飞彦,我会争夺,能舍弃一切”,一字一句,如珍珠滚滚落下,将地面激起一阵清脆的响声。
“我亦如此”,说完,他冷漠的转身朝石洞走去。
这是唯一的机会,不能让他走,姚宴咬牙抽着短剑冲了过去。炎飞彦拔剑挡了过去,一脚将他踢倒,恶狠狠的补上一刀,姚宴迅速滚开逃开了他的刀锋跳跃起,长长披散的头发被风吹撒,四处散开,像上好的丝缎摇曳生姿。炎飞彦指剑冲了过去,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闪过星河灿烂的璀璨,握剑迎来上去。
炎飞彦的武功更好,他的剑锋利无比闪着寒光,姚宴只能一味的闪躲。剑走偏锋,刀光剑影黑夜里只能模糊看到两个身影。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似真似梦。
交锋十几分钟,姚宴落下了下风,耗费过久一个不注意被炎飞彦一脚踢开,他扑上去踩上姚宴的胸口短刀别进他的脖子,“姚,你斗不过我”。
姚宴低着头,咽下苦涩,“你若不杀我,日后我定要争夺梅梅的”。
“一命能牵制你,歌呤勉强能拦住子烈,我却能轻易赢鸢柳。况且,你莫忘了安白,你我相斗谁最得益”。
炎飞彦不悦的看着他,加重了脚上的力气。姚宴轻呼一声也不挣扎,“执意相争,你能确保护得住她?”。
“这几日梅梅为了安白茶饭不思,梅梅聪慧过人,就算未曾遇见你我,她和安白亦能安然活下。飞彦,你真想让安白将她夺了去?”,姚宴低声说道。
若说炎飞彦最忌惮谁,非安白莫属了,他忌惮他和梅儿的情意,忌惮他占据了她的心。这番话,直直入了他的心,他收回了脚,冷冽的居高临下望着姚宴。
“岛上只得我们七个男子,有资格要她的便是你我了,我们若是争夺,最终不过是你死我亡,若你我有个好歹梅梅该如何生存?你宁可让安白得了她去,也不愿同我分享吗?”,痛心疾首的问道。他本不愿设计一切,若他一开始不独占了她,他又怎会罔顾兄弟情谊。
你不仁,休要怪我无义。
见他不说话,姚宴挣扎的从地上爬起,狼狈的说道,“飞彦,我只求一个机会,我倾心她,爱慕她。如若有幸,得她垂怜,这份恩情来世不忘”,温柔如他,尊贵如他,此刻却低声下气的请求。炎飞彦情绪被他挑拨,带着怒火望着他。
“你我争夺,受伤的只会是她。她伤了丝毫我亦不愿,飞彦,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