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暄妖异的紫瞳流动着万丈光芒,那凛冽威严的气息毕露,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却是不说一话。
玄渊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他微微皱眉,正想躲开白暄的视线,突然一道奇光从天而降。
来人正是天君灼戎。
玄渊与灼戎只有一面之缘,但他不在的这两日,白暄与他却是多有往来,甚至一起商议布阵困住伏幽之事。
一看见灼戎,玄渊的目光不禁冷了几分。虽然他知道灼戎与鸾舞青阎之间的误会已经化解,但有件事他还是无法释怀,需要一个解释!
“我们先进去吧。”白暄拉着月琉璃,递了个眼神给风阙。
风阙会意,他们三人便径自离去,只留灼戎和玄渊在原地!
灼戎走上前来,看着玄渊,上一次他们相见的时候还是在仙界,白暄和玄渊去寻月琉璃的魂魄。
那时候他也未曾好好看过故人之子。
“玄渊,你和你父亲像又不像。”灼戎心底蔓延着一股疼意,想起四万年前发生的一切,那是他始终不敢去触及的噩梦。
如今面对故人之子,他不得不重新揭开那段往事,暴露自己的罪孽!
玄渊轻哼一声,唇角勾起,笑着问他:“此话怎讲,还请天君示下。”
灼戎如何听不出他话中的轻蔑之意,他别过头去,目光放远,幽沉的声音说道:“你父亲乃是上古神兽朱厌幻化,天生喜战性格暴虐,因为拜在宁泽神君的门下,所以他身上的戾气尽数被师父封印了起来。”
“大师兄比我要早一万年来到子虚宫,他是陪在师父身边最久的。小五没来之前,我们师兄弟三人感情和睦,相处融洽,大师兄也很照拂我们。后来因为小五的到来,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之所以和濯渊决裂,其根本原因还是在鸾舞。
玄渊没有功夫听他讲诉这些,冷冷的打断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们在子虚宫发生过什么,你做过些什么我也是一清二楚,你不必再说了。今日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我父亲可是死在你的手中?”
灼戎眉心一皱,眼底流过一抹痛色,他避开玄渊直视的目光,沉声道:“是。”
玄渊双手猛然一握,目光如刀透着狠辣,似乎想将灼戎杀了以泄心头之恨。他极力忍住心底的愤色,问他:“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天后说,是有人幻化成她的模样,引我父亲去了诛仙阵中,可是这样?”
灼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四万年前你父亲得知了是我盗取了玲珑锁害死了师父和小五,所以他携妖魔一众来攻打天庭,势不可挡!是我利用了他和云瑶之间的旧情,将他诓骗去了诛仙阵。”
玄渊听到这里,脸色颓然一变,他手中的光诀猛的一挥,擦过灼戎的耳畔落在了他身后的假山石上,只听砰的一声,那假山顿时炸开发出声响,这声音惊动了大厅内的所有人。
他们正想过去劝解,生怕玄渊和灼戎会打起来。。
白暄却突然伸手阻止了身后的人道:“别过去,让他们自己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