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二爷爷救了你?”
“当时我的模样估计是已经和死人差不多了……整个房间之中,只有我一人躺在床上等死,身边没有一个人……就在我濒临死亡之际,师父来了……他看着我,就说了我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
“他说……男人如此薄情,为什么我在赔上了儿子之后,还要搭上自己!”
“二爷爷这番话,倒是说到重点……”
“是啊……师父的这番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瞬间意识到,我太傻了,这所有的一切,太不值得了……我为了那个男人,牺牲了太多了……”
儿子,妹妹,还有她自己。
若是没有边易宁,那么这一切绝对不会发生。
可是现在呢,这一切事件是的始作俑者还在逍遥快活,她却要在这冰冷的房间里孤单死去。
“师父问我,想死还是想活……若是想活,就挣扎着站起来……只有站起来了,他才会救我!”
“二爷爷这是在考验你的意志力,若是你没有意志力,就算是他救了你,你也没有可救的价值……”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云惊风和她没有任何交情,之所以要救她,必定是因为她有可以救的价值。
若是达不到云惊风定下的标准,那她也就失去了价值。
“我当时奄奄一息,就像是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一样,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只记得……在我站起来的那一瞬,整个世界都黑暗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师父已然将我的手腕连了起来,从那以后,江红药彻底死亡,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是在奈何桥边走了一趟的孟婆……”
孟婆将水中的面具缓缓拎起来,带着水渍的覆盖于脸上。
“普通的面具,遇水则融化溃散,可是这种面具的微妙之处,就在于它的与众不同,越是遇上水,它就越能与皮肤融合一体……若是没有我独制的药水,任何人都休想将这面具从我脸上取下来……”
“那……孟婆,你这面具,可以单独的做成一个吗?”
“什么意思?”孟婆怔然转身。
面具在她脸上就像是面膜一般,在逐渐被吸收,渐渐变得透明。
“就是说,你这面具,是必须整体的一个成形,还是说,可以做成一小块……”
云北指向自己的脸颊,坏坏一笑:“比如说,可以做成这么一块伤疤吗……”
“当然可以,只是做这面具,需要点时间来……”孟婆眉头顿蹙,若有所思的幽沉一笑:“小姐,你这话里是不是有话啊?”
——
正午的阳光洒落庭院,使得花草都有些萎靡不振。
花园中,夜修罗乐此不彼的为花草浇水,弄得衣衫几乎湿透。
在远处的凉亭之中,几名女子坐在一起聊天喝茶,眉飞色舞的谈论着八卦绯闻。
凉亭之外的石墩上,夏一脚屈膝而坐,闭目养神,对身边那些女子的叽叽喳喳,充耳未闻。
对于他来说,早就习惯了这些女人的呱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