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绿想起自己所看到的血腥场面,浑身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当时的桔婆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半点声音都没有,她那双眼睛看着谁都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不管任何人在她的面前痛苦哀嚎,都没有任何的效果,她的剑刃都是毫不留情的就砍杀了下去……”
“当时的桔婆婆……是不是浑身都是湿透了的?”云北忽然没来由的插了一句话。
“湿了?”
绢绿一愣,眼睛眨巴许久。
当时所有的人都只顾着逃命了,还有谁能在意桔婆婆的衣服是不是湿的。
她歪着脑袋想了许久,方才有些不确定道。
“好像还真的……是湿的……”
绢绿狐疑的打量了一眼云北,眉头紧皱。
“不对……你怎么知道是湿的?”
她刚才可是再说,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在柜子里睡觉,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如今却一语中的的说出了桔婆婆的怪异事情。
而最关键的是,这个怪异的事情,她这个身处是非之中的人都不知道。
“我……猜的……”
云北抬手随便的指向一处:“我看到地上有水,而且一些人的衣服上也有些水渍干涸后的迹象,所以就寻思着有人衣服是湿的……可是一路的检查下去,我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的衣服湿了,所以就寻思着,湿了衣服的人,是不是就是桔婆婆自己……”
“……”
绢绿觉得这话听起来貌似有些别扭,可有说不出来是哪里的不对。
“算了……”
她猛地一摆手,懒得例会哪里别扭。
眼下她们的小命保起来都有些困难呢,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研究那个桔婆婆衣服的不对。
她爱湿不湿。
“我问你,现在咱们怎么般?”
绢绿一个成年人,竟然为云北这样的问题,似乎压根就没意识到,人家云北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有些人,天生就是气场强大,强大到身边的会在潜意识之中忽略她的年龄,从而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将生存的赌注,赌到了此人的身上。
如今的绢绿就是如此,她在云北出现的时候,在心底就吃了一个定心丸,这种定心的感觉是来自于潜意识的。
她在不经意的时候,就将生存的筹码,重压在了云北的身上。
看着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绢绿,云北有些想笑。
“拜托……绢绿姐,我就是一个小孩子……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主意定夺吗?”
“……”
绢绿瞬间有些无语的愣在那里,许久,才有些恍然道。
“别管大人还是小孩子了,你现在只管告诉我,你有什么可以保命的好法子吗?”
“我……我的法子都是小孩子的逻辑……只怕你是不会赞同的……”
绢绿的眼神骤然一亮,兴奋的两眼发光。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有主意了?别管什么主意了,先说来我听听……”
不管是什么主意,只要是有主意,总好过没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