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秦并未询问赵逸袭杀丘力居的原因,只是对赵逸的行动感觉有些震惊:“丘力居此行带了两千乌桓骑兵,而我们手中兵力只有五百人,如何能与之匹敌?”这才是文秦最担心的事情。
“突然袭击或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赵逸摸索着下巴,当初为了早点赶到乌桓部落,赵逸就没有带多少人马,而且赵逸也怕带的人多了会引起难楼的反感,提个亲就带着三千兵士,这是到部落提亲还是闹事啊。所以赵逸就只带了五百亲卫。
此时赵逸身在乌桓部落,难楼这个准岳父手中兵马不少,若是鲜卑部落来攻,赵逸借兵难楼或许不会吝啬,但是对付丘力居,这个与难楼同为乌桓部落的首领,恐怕难楼不会出手相助。
但是赵逸也知道,若是放丘力居这个野心极大的人回到辽西郡,简直是放虎归山,赵逸若想再杀他那可真是难上加难。这次确实是个极好的机会,赵逸不想放弃,此事有极大的风险,但是也有极大的胜算。
赵逸所部兵士虽然也算勇猛,但是若与两千乌桓勇士对比起来,胜算还是不大。乌桓部众身居塞外,对突然到来的危险,有很好的反应能力,且方圆百里并没有树林山丘等遮蔽物,纵然赵逸突然对丘力居发动攻击,只怕在五里之外就能被侦察兵发现,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丘力居做任何反应了。
文秦将周围的情况详细的对赵逸说了一遍:“周围环境简单,我们若想进攻或许只能等到晚上,借着黑夜的掩护,待行进到距离军营足够近的地方,猛然发动攻击。或许还有成功的可能。”
文秦所言与赵逸考虑的差不多,赵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好,我们就依计行事!”说着赵逸就将典韦叫了进来,告诉手下兵士抓紧时间休息。明日伏击丘力居此事,赵逸暂时并没有告知典韦等人知晓。
夜晚难楼摆下酒宴给赵逸与丘力居等人送行,席间二人推杯换盏,熟络的说着话。两人关系看上去很是融洽。
丘力居看似不经意的询问了难楼:“贤侄女何日成亲啊?老夫是否能有幸参加文秦小姐的婚礼呢?”
“婚期还未定下,伯来幽州政务繁忙,这婚礼只能日后补上了。”难楼轻抚胡须笑着说道。
席间的蹋顿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这说明自己还有机会,只要是明日能将赵逸击杀。自己再在难楼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文秦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想到这里,蹋顿心中郁结尽去,对赵逸微微举杯:“赵大人胆气过人,在下十分佩服。前日多有得罪之处,请大人不要怪罪。”
赵逸见蹋顿说出如此谦逊的话语,急忙说道:“公子折煞赵逸了。赵逸日后在幽州做事恐怕还要仰仗两位支持,何来怪罪一说。”赵逸口中是这么说,但是心中却对蹋顿的表现有些奇怪,赵逸与蹋顿相识不过一日,时间虽短但对蹋顿的性格也有了一些了解。昨日难楼询问赵逸提亲可当真的时候,赵逸分明从蹋顿那眼睛中看到了几分怨恨。
像蹋顿这么轻狂自傲的人,岂能轻易放过让他颜面尽失的赵逸。如今说出这种话语,心中指不定憋什么坏呢。
赵逸心念急转,但是脸上却是还带着热情的笑容,拍桌子说了几个政策:“本官上任后会立刻下令恢复与乌桓部落之间的贸易关系,传令辽西郡守帮助乌桓部落。并且打开民族大防,汉族与乌桓部众可以结亲。”说到这里的时候,赵逸特意说了一句:“不过咱们这个习俗要略微调整一下,使得汉族百姓能够接受。”
这几项政策一出,丘力居与蹋顿目光闪动,丘力居颇有些动容的说道:“大人诚意拳拳,老夫怎敢拒绝。老夫回到部落立刻约束兵士。从此以后你我两部和平共处。”
对丘力居这几乎可算是结盟的话语,赵逸很是激动:“好,好,如此甚好。”在别人看到盘踞幽州的三大乌桓部落,已经被赵逸搞定了两个,一副其乐融融的现象,他们似乎都能够联想到,各民族团结互助共同发展的场景。
但是无论是坐在正坐上的难楼,还是与丘力居不停敬酒的赵逸,他们都明白此事远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如此两个时辰后,丘力居二人借口回去收拾东西,醉步摇晃着走出军政,迈着八字步回到自己帐篷的时候,丘力居那虚浮的脚步猛然变得沉稳,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
蹋顿与丘力居俱是装醉,蹋顿现在再想着赵逸所说的话语,拱手对丘力居说道:“父亲,孩儿觉得赵逸所说政策,我们可以遵守。”
“哦?”丘力居看了看蹋顿,在帐篷内行走两步,并没有责怪蹋顿,而是询问了蹋顿一句:“既然你同意如此做法,说说你的看法?”
在来到军营的路上蹋顿就已经想清楚,听到丘力居发问,并没有惊慌失措的表情,而是直接说道:“连年的劫掠物资,虽然得到了一些财物,与官军交战我们也是胜多败少,但是我们部落兵士有限,幽州却可以从各地调换兵士,若是长久以此下去,我们部落只怕会被活活熬死。赵逸那三项政策,对我们十分有利,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休养生息。”蹋顿想的却是不错,乌桓部落若是能稳定十年,待到下面的这些少年也成长为战士,到时候自己手中有了足够的力量,瞅准机会进军内陆,打下一片江山就不成问题。
丘力居点点头:“蹋顿,你能有如此见识,为父很是欣慰。但是你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