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道阳光仿佛有许多害羞一般洒在丹阳城里。
只听城里有万人走路的声音,声音硬生生从城里传了出来,城门上的哨位缓缓搬动吊门的板卡,丹阳城的城门缓缓平铺在地上。
门开了,从城中走出了两匹骏马,而马上正坐着逢候丑和屈丐两人,这两个人骑得马儿都是一模一样。
踏过吊门,两人向门外走了约五十米左右,便停了下来,而身后的众官兵都整整齐齐的跟在马儿后面,此刻逢候丑和屈丐停下,所以他们也停下了。
秋高气爽,天空万里无云,一片蔚蓝色,每个人的心情也不错,单单只看逢候丑和屈丐两人,他们两人的脸上都堆满了笑容。
不过当屈丐问及张仪画像一事的时候,逢候丑却道:“屈大将军不必劳心,我早晨已经去过那位姑娘那里,她已经画好了十张,我们这就分给小兵们去四处查查。”
说话的时候,逢候丑也看出了屈丐脸上的愁容,为了让屈丐安心,所以他把十张张仪的画像已经从衣服里一一取出,屈丐看了,脸上的愁容果真少了不少。
屈丐细细欣赏这临摹的画卷儿,只见这些画卷儿与那左徒先生的一模一样,于是他的脸上犹如方才刚出城的时候那般,堆满了笑容,他且道:“啊,没想到那姑娘的画技丝毫不逊色左徒大夫,真是奇女子啊。”
屈丐这家伙乃是一个粗人,上战场打仗那是英勇无敌,可是排兵布阵。他还远远不及逢候丑,这人正是一个粗人。所以他的性子就和柳风差不多,动不动就爱骂人。在他的嘴里,他那是很少说人话的,此刻夸奖起沈明月起来,那也是令旁人全身为之大震。
逢候丑很少看见屈丐夸奖人,此刻也当真如见了稀奇事情一般,满脸堆起了笑容,心里乐呵呵,久久不能平静,只是待平静之后。他才道:“是啊,屈将军可知道我是如何发现这姑娘会这一手的么?”
屈丐呵呵笑道:“嗯,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对那姑娘有极大的兴趣,不如你说说,我听听你是如何发现别人会画画儿的吧。”
逢候丑才道:“她刚来的时候,我问她一些问题,她不回答,我便想这女子为何不怕我一个大将军。于是便觉这女子必定有过人之处,所以就仔细观察,待我发觉她的衣服上的图案乃是鬼谷子所做的‘溪水东流’图,我就知道这女的一定能画画儿。”
屈丐听了。哈哈大笑,调侃着逢候丑说道:“本以为你除了上了战场英勇无敌之外,别无其他嗜好。原来你观察别人忻娘,倒是入微至极啊。我屈丐算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逢候丑一听,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且连忙说道:“这还不是屈将军逼的,屈将军让我三更半夜去找画师,上哪儿去找呀,于是我就想到了这位姑娘。”
正在逢候丑说笑之时,屈丐却忽然一板正经的问道:“唉,对了,那姑娘是哪国人士,是不是我们楚国的呀?”
闻听屈丐如此一问,逢候丑当下给怂了、傻帽了,半天才唧唧哇哇的说道:“回屈将军的话,她的身世,我还没调查。”
屈丐一听,脸上的笑容当下变得有些僵了,怔了半天才傻不啦叽的大声向逢候丑喊道:“逢将军,你怎么老是不改掉这个毛病呢?现在七国密探多如过江牛毛,要是她是异国派来的密探,是来打探我丹阳的虚实,那便如何是好?”
逢候丑当下给怂了,且道:“我想该不会吧,我顺看横看,怎么看,那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异国的密探。”
屈丐闻听逢候丑之话,气得简直要吐血,瞬间就像是一头疯牛,忽然高声叫道:“什么事情单凭想,那就可以没事的话,那我们就坐在屋子里想着别国不来侵犯我们,那我们就不用日夜坚守在丹阳了。”
逢候丑此刻是被屈丐骂的狗血淋头,本来是立功一件,现在成了办事不利,办事不够谨慎,而屈丐说完那话,赶忙调转马头,鞭儿策着马向沈明月作画的地方疾奔而驰。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马嘶声落,屈丐便已经来到房门外,而房门里的沈明月刚把画画好,但闻外面有动静,于是从窗外向外面看。
看见昨夜那个看着像是平民老百姓的人,此刻穿着满身盔甲坐在马上,她委实一怔,不过屈丐方来此地,于是就对身边的小兵就说要把作画之人或是与作画有关的人抓住,而这些话,沈明月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看见四个官兵正向屋里冲来,沈明月便走到小乞丐的身旁,但是小乞丐此刻还在梦周公,待沈明月把她叫醒,她一脸的迷糊,且问沈明月何事,沈明月把事情说到一半,忽然那四个小兵,手握马刀,快速蹿到屋里来。
“你们干什么?”
“你们想干嘛?”
沈明月和小乞丐眼见四人几如得了失心疯一样,迅速进屋,并且视她们如粪土,两人都急了,不过那四人其中一人却道:“我们大将军有请两位。”
小乞丐听了,白了四人一眼,且怒道:“你们请人是这么请的么?用得着把兵器都亮的明晃晃的么?我看你们不是要请人,我看你们是要杀人!”
沈明月见形势不对,忙用手扯了扯小乞丐的袖子,应该是不让她再说了,但是小乞丐依然喋喋不休,且道:“要怎么样,动手吧,我小乞丐行走江湖,天不怕地不怕。”
屈丐本来就怀疑他们的身份,此刻小乞丐就范,那是再不好过的事情,所以那其中一个官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