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看她一眼,霍天逍淡淡的道。
北宫薰缓缓凑过来,满脸哀怨的道,“臣妾还以为皇上是在想着臣妾才这么入迷的呢,哪里知道不是。”
霍天逍一把将她推开,“美人,你觉得朕是那种不务正业的皇帝吗?”
他特意将美人和不务正业这几个字咬的很重,一方面是提醒北宫薰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另外一方面,则是告诉她,想她,是一件不务正业的事情。
北宫薰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很快就掩饰下来,痴痴笑道,“皇上这么严肃干嘛,臣妾不过是开个玩笑呢,一点都不好玩。”
“朕没闲心和你开玩笑,如果没什么事,你自己请退吧。”霍天逍的耐心,倒是越来越差了。
北宫薰咬了咬嘴唇,好不容易逮到单独相处的机会,哪里竟是落得这个下场,虽然不甘心,但是还是识趣的知道这个时候最好是不要去招惹霍天逍,讪讪离开。
霍天逍看到她离开,这才缓缓叹了口气。
当初将北宫薰收入后宫,完全是因为看到安寰跟着李穆离开,一走就是两个月没有消息,被气昏了头,加上北宫薰的软磨硬泡才答应的。
可是,接下来两个多月的相处,却是让他觉得,当初的那个决定,是多么的愚蠢,特别是这两天,他得知安寰在开天城出现,而且还是一个人之后,一颗心,就愈发躁动不安了,对北宫薰,自然也更加没有耐心。
或许,对北宫薰,他的耐心,向来是没有好过的吧。
北宫薰愤愤不平走在回寝宫的路上,心里想着霍天逍刚才的反应,那是无比的不是滋味。
她到底有哪点做错了?又到底有哪点不好?为什么他总是如那般嫌恶的眼神看她?
甚至,入宫两个多月以来,他就从来没在她的寝宫过夜,还是她为了避免自己沦为笑柄,割破手指染红白布蒙混过关。
这些事情,不想还好,此时稍稍一想,北宫薰就觉得自己委屈的要命,几乎要掉眼泪。
可是,她是这后宫里唯一的女人,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她呢,平素的时候,话又说的那么满,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她怎么可以哭,怎么可以去给别人看笑话。
微微抬头,硬生生的将眼泪往心底流。
她北宫薰是打不倒的,好不容易得来今日的地位,她怎么可以放弃,只要安寰那个女人一天不出现,她就还有机会的不是吗?
一个宫女,从一个转角处走出来,看到北宫薰的脸色有点难看,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凑了上来,附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
北宫薰一听之后,脸色大变,连声问道,“消息确定吗?”
宫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而北宫薰,则有如被临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脸上的悲戚之色再也难以掩饰。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那个该死的女人,已经出现了是吗?
难怪皇上这两天对她的态度会那么差,甚至连掩饰的兴趣都没有,原来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吗?
恶狠狠的,她眼中的神色,变得无比的恶毒。
竖起手掌,往下用力切下。
安寰,这可是你自找的,这一次,我定要叫你有去无回,我看你孤身寡人的,怎么和我斗……
安寰在客栈里刚刚躺下,就感觉后背一阵发冷,她摸着鼻子打了个哈欠,苦笑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诅咒我。
二更刚过,霍天逍从御书房里走出来,门外的侍卫们见着他,恭敬的请安,霍天逍淡淡的点了点头,双手负在背后,朝寝宫的方向走去。
走到寝宫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朝着跟在身后的中年太监道,“曹锟,那边的消息如何了?”
曹锟回道,“娘娘今晚在悦来客栈过夜,住天字号客房。”
霍天逍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的冷笑,这个女人对自己还真是舍得,枉费他一片好心害怕她在下雪天冻着,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想了想,他道,“客栈周边多加派些人手守着,记住,不要靠的太近,以免被她发现。”安寰的警惕性,可是很高的。
曹锟点了点头,“是。”
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安寰睡的很早,差不多天刚擦黑,吃完晚餐就开始睡觉了。
天字号客房内点着两个大火盆,但是因为外面的冰雪还未消融的缘故,依旧感觉无比的冷。
被子更是冷的跟冰块一样,裹着衣服睡还是觉得被冰的受不了。
即便安寰并不是什么养尊处优之人,可是还是暗骂这见鬼的天气,估计今晚是别想睡一个好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终于感觉被子有一丝暖意了,安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正想着一鼓作气将自己催眠的睡过去,可是耳根子却是再也没法清净了。
拜托,这些大内护卫们的武功也实在是差劲了点吧,蹲点守护也就罢了,需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吗?一个个飞檐走壁钻上钻下的,是个人都发现外面有人了啊。
安寰仰头望天,欲哭无泪,这霍天逍最擅长做的事情,果然是多此一举啊。
派人送银子的教训还不够吗?现在又来这一套,太没技术含量了啊。
安寰耳根子实在被吵的没法清净,只得从被子里掏出两朵棉花塞上,不过,那些大内高手们也实在是太尽职了一点,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家客栈包围的严严实实,这样子,估计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又怎么能钓到她想钓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