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柔扯出一抹憨笑,她伸手扶了扶额头。
要是这里有个地洞的话,她立马钻进去,她几时有这么窘过了?
“呵呵呵……也没什么事了啦,被警察误会而已。”
“喔……被警察误会而已!”那也不用跑得这么猖狂吧,停下来跟他们解释清楚就行了呗,至于像是没命那样的跑吗?
不知道的人,直觉她真的干了某件让人跌破眼镜的坏事!
她休想能欺骗得了她,只是,她很识趣不点穿而已。
“对了,你是来巴黎的吗?还是来玩的?”
缓和了粗气,水心柔和周茉边走边聊。
水潋美眸逝过一缕狡黠的光芒,周茉也下意识闪躲着水心柔的锐眸,“算是吧!其实,我是空姐,正好跟航班飞过来,然后趁着休息的时间就出来走走。”
涩涩地扯了扯嘴角,周茉牵出一抹浅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已经被老爸强硬辞去了空姐的工作,她现在可是在逃婚啊,她怎么可能会嫁给费洛那个陌生人。
该死的,她跟倚擎天说她准备要订婚了,他仅是嗯了一声,然后跟她说恭喜。
整个航空公司的空姐都知道她喜欢他,他竟然浑然不知,她就快被那块木头给气死了。
“哦,原来你是空姐,那天晚上我还挺奇怪的你怎么跟倚擎天出来吃饭,你们是同事吗?”
“嗯,他是机师,我们同一班机的,我跟他很熟。”
“大家难得在巴黎偶遇,我请你吃饭吧,刚才要不是有你,我真是丢脸丢到国外去了。”万一惊动了家人,她更无地自容了。
周茉沉思了一下才回:“好吧,跟你吃完饭我该回酒店报到了,是傍晚的飞机。”
吃过饭,水心柔和周茉就道别分开了。
躺在客房里,水心柔翻来覆去的,她就是睡不着,脑子里还一个劲地想着怎样才能把那把锁取下来丢到河里去。
她以前是不信什么缘份传说之类的,可是,自从她和唐亦森挂上那个锁之后,她似乎越来越没有自我了。
她不想她的心都被他那个王八蛋也侵蚀了!
那个锁,她势在必扔!
没有跟费洛道别,她悄然离开了伦敦,一个人去了普罗旺斯,在那里她情不自禁回想起与唐亦森的点点滴滴。
婚后的第一年,她和他曾经赤着脚手牵着手走在熏衣草花田里的……
这个法国啊,熟悉得让她的心发疼发酸,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呼吸。
等弄掉那个锁,她以后再也不要来法国了,她要忘掉在这里的一切!
她要找回自我重新开始!
等到夜已深,穿着一身黑衣服,头戴着一顶鸭嘴帽的水心柔离开了酒店。
她又来到了情侣胜地――锁桥!
将黑色风衣的帽子再套上头,她同样是怔愣在挂着印有她跟唐亦森名字的那把锁的护栏面前。
水潋美眸逝过一道复杂的光芒,情不自禁,水心柔伸出手摸着锁上面的名字。
没有来由,她的心一下一下拧疼着,好看的黛眉也蹙了起来。
蓦地,手指合拢攥紧那把锁,她用力去拉扯。
真的扯不开,仿佛生了根似的。
水心柔打开包包取出铁捶,就那么毫不留情地扬了起来。
经历白天惊魂的那一幕,夜晚的她警觉性更高了,她在准备要干坏事之前,她多瞟几眼。
不经意间,她看到了那些执着的警察叔叔就在桥头那边巡逻。
“该死的王八蛋,敢情你们都是唐亦森搬来的救兵?”
水心柔还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她的锤子下要挥下,警察叔叔的军用电筒的超强光簇无意间射到她了。
一时心慌,水心柔就连锤子都不要了,撒腿就跑。
“op!”
水心柔急忙往人多的地方跑去,“呼……就连老天也不帮我。”
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有路水心柔就跑去逃命,而且是一边跑一边脱下惹人注目的黑衣。
周茉从一间酒吧出来,好死不死的,她又撞上了水心柔被警察追。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白天让警察追也就算了,晚上你还是被警察追。若不是说你在干坏事,我真的不相信。”
伴随着柔细的声音,周茉把水心柔扯进一家酒吧。
“呼……呼……谢谢!”
她们俩一起躲进了厕所,等水心柔化了个浓妆,把自己惹人注目的那身衣物换了,周茉才带她从后门离开。
幸好,这一带她熟,要不然她必被警察抓不可。
今天被周茉救了两次,水心柔觉得跟她蛮有缘份的,她开始对她有好感了。
那双水潋美眸充满探究紧盯着她,“你不是说你今晚的飞机吗?怎么这么晚了你还在巴黎?”
小姐,你还真是好记性呀!
贝齿紧咬着下唇,周茉伸手扶了扶额头,“呵……航班出了点故障,延机了,要明天下午才能飞。”
“喔……”望着周茉的漂亮脸蛋,水心柔会心地笑了笑,她没再追问下去。
人生何处不相缝,也许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故事吧!
一个月的假期已经到了,唐亦森派出去的人依然没有水心柔的消息。
他左手已经拆线了,伤口也愈合了。
只是,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狰狞疤痕。
每每望着自己的左手,他更加想念水心柔了。
她脱下丢还给他的那枚d婚戒,他一直揣着兜里,时不时地拿出来看看,摸摸。
没有她的日子,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