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琪,你先睡吧,我去看看睿睿。他晚上老是踢被子,我怕他着凉。”
说着,水暮寒转身大步走了。
“寒……他不是有保姆看着吗?那我怎么办,我晚上会做恶梦。”
水暮寒仅是怔了一下,扶着门把犹豫了几秒,他还是开门了,“我出汗了,湿湿黏黏的,很难受。我先去洗个澡,我让芳姐过来陪你。”
他没有回眸,绝然关上门走了。
贝琪听得出他的步伐是走得很急促的,蹬蹬蹬的,下楼的声音在夜里特别的清脆,响亮。
“水暮寒……你混蛋!”
他明明已经有反应了,他还是推开她,他还是不想碰她,他们就要结婚了。
贝琪的眼眸幽怨极了,心中燃起无法遏制的怒火,牙齿也咬得格格作响。
双手狠狠地抓紧床单,指关节直泛白,不自觉地颤抖着。
没多久,贝琪就听到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而且车声也越来越远了。
到最后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双眸怒火闪闪,她脸部的肌肉狰狞得宛若整容手术失败那样的僵硬,死沉。
一群蛇不但把店里的花都毁了,而且还要重新装修一下店面,花千寻这几天折腾得也挺累的。
早早,她就睡下了,打算明天一早去花木交易市场订货。
冷不防的,她家门外响起了急促又持久的敲门声,把已经睡下的她都吵醒了。
哪个王八蛋那么不识趣夜里来敲门?
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花千寻才慵懒地睁开惺松的睡眼,揉了揉眼睛才伸手去抓手机过来看一看。
喔……原来不是人家晚,是她睡得太早了,现在才晚上十多点钟,她以为是半夜了。
随便抓了条长裤套起,还穿上一件格仔衬衫,花千寻一边打哈欠一边走去开门。
“谁呀?”
她这里是租住一些有了些年纪的楼房,各种措施当然没有豪宅小区那里的安全设施好,就好比她家的门连个猫眼都没有。
花千寻一打开门,赫然地看到脸色泛红的水暮寒,他大大咧咧走了进来。
今晚吹什么风呀,竟然把这混蛋给吹来了。
眉头微蹙,花千寻把门关上了,没好气地冷哼:“水大总裁,这么晚了来找,有事?”
“……”
礼貌性,花千寻还是给他倒了杯水。
黝黯的眼眸眯起,水暮寒有点不悦地瞪着花千寻,头发缝松,乱遭遭的,就像个鸡窝。
他真想把她的头发梳好,这样看着不舒心。
混蛋,来了也不吭声,拽什么?
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睡眼不禁流露出一丝鄙夷,“你爱呆多久就呆多久吧,我要睡觉。等一下你想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关上门。若是你想大老远跑来要我对几天前发生的事感谢你的话,那我现在就跟你说声谢谢。”
话音落下,花千寻往卧室走去。
水暮寒仅是一眼扫过去,他就把她的家看完了,很小的一厅两房,摆设有些陈旧,但还是蛮整齐的。
花千寻进了卧室,她要关门的那刹,水暮寒的大手却挡了一下,并闪了进来。
“水暮寒,你今晚抽风了?你来我家干嘛?”
水暮寒直勾勾地盯着花千寻,他没有吭声。
他可不满意她身上穿的长裤和衬衫,那底下的皎好身材,他是看过的,完全是被这身随性的打扮藏得严严实实。
即便是隔着衬衫,花千寻还是感觉得到水暮寒身上的灼人热量。
“喂……水暮寒,你发烧了吗?”花千寻来回拍打他的肩膀,并用力将他的头拽起来。
“你才发烧!”说着,他又想低下头。
花千寻阻止,很认真地问:“你想要?”
“……”
“你当我是妓女,你想嫖就嫖?”
“……”
“水暮寒,你给我滚!你想要,找你未婚妻去。我跟你离婚了,我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想要,我没有那个义务给你交公粮。”
一声不吭,什么意思?
当她好欺负吗?
几天前事后,他不是很豪气砸她一张支票说钱货两清吗?
混蛋!
“水暮寒,你他玛的也犯贱!”花千寻鄙夷地瞪着他。
是呀,不知道怎么的,他今晚真的很犯贱。
他吻了贝琪,若不是她那只手的触感很不一样……该死的,他就是记得那么清楚。
她不是她,他做不下去了,他逃了。
并着车出来,不知不觉就来到她家了。
“起来,滚出我家,我要睡觉。”花千寻又气又恼,她的愤怒完全表露在吼声中。
天色渐灰了,他才让她沉睡,他翻身之后也在她身旁躺睡了,还习惯性的把她拥入了怀里。
一觉醒来,水暮寒浑身舒畅了,伸懒腰时连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
看看手机,已经将近中午12点了,而且,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显示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提示呢。
有睿睿打的,也有亲妈打的,更多的是贝琪打来的。
虽然他今天答应了贝琪要去机场接她的妈妈和外婆,他也做好全部的安排了,可是,他也不至于睡到这么晚才醒吧。
不悦地拧了拧眉,他起身走进了浴室淋浴。
他身上黏黏的,还弥漫着一股糜烂的放纵过后的晴浴气息,他很不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
而且,还残留着花千寻的味道,莫名的,他急着要洗去。
心,骤然有点虚!
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花千寻不施任何的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