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墨不敢再就留,转身就想要从进来的窗户口跳出去,可是就听“啪”的一声响,有人用掌风关上了窗户,以此同时,床榻上的那个人已经一跃而起,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径直刺向他的要害,一个女人冷冰冰的怒斥声随即在屋中响起。
“银狐,看你这次往哪儿跑。”
不是她。一听这个声音,席湛墨是中了圈套了,又听那女人叫着银狐的名字,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误打误撞惹上了麻烦了,不过,既然他们要找的是银狐,他自然就还有机会。
他当即果断的从衣衫上撕下一块布,将自己的脸蒙了起来,看着那个杀过来的女人,眸中寒光一闪,毫不迟疑的冲了过去。
“你不是银狐!”两人不过打了几个回合,那个女人就立刻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眯眼看着黑暗中席湛墨脸上蒙着的布,紧皱着眉,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闯到这凤曦宫来?”
“哼……”席湛墨冷哼一声算是回答,趁着那女人迟疑的片刻,一掌狠狠击了过去。
女人忙不迭闪身躲开。
席湛墨立刻接着这个机会,飞身跃出了窗户,轻轻落在地上,正为自己将要轻松逃出升天沾沾自喜,不料,冷不丁又从旁边窜出一个身手矫健的男子,只见他的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就直刺进了他的左胸口……
一感觉到那冰凉的利器扎进身体,席湛墨就知道这一刀伤的他不轻,再要对付两个人,实在有些困难,更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听着从两边急速向自己接近的杀气,席湛墨不敢迟疑,飞快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屏住呼吸,拔开瓶塞,使劲一挥手。
黄色的粉末当即从细细的瓶口种挥洒而出,瞬间在四周弥漫开来了。
追都窗口的飞燕闻言,当即停下了脚步,捂着口鼻,紧皱着眉看着眼前那片黄雾,一时之间无计可施。
就在两人同时迟疑的那一刹那,席湛墨捂着伤口,拼着最后一点气力,逃离了这个地方。
等黄色的毒雾稍稍散去,飞燕和飞骥两人同时追到席湛墨曾经站的地上,不出意料,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滩血。
“他受了重伤,应该跑不远。”飞骥抬头一脸凝重的看了飞燕一眼,低声说道。
飞燕紧绷着脸,低头看着地上那条蔓延向墙边的那条血迹,点点头:“我们追。”话音未落,她就已经飞身跃起,翻过凤曦宫的高墙,顺着血迹一路追了过去
飞骥不甘落后,也立刻跟了上去。
两人沿着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刚追到偏僻的冷宫旁边,却发现地上的血迹诡异的消失了。
“找不到血迹了。”飞燕紧皱着眉,一边低头继续照着,一边苦恼的小声说。
飞骥环视了一下四周,视线很快停留在了冷宫的高墙上,迟疑了片刻,转头深深看了飞燕一眼。
这时,飞燕也转头望向冷宫的方向,隐约觉察到了什么,犹豫的与飞骥对视一眼,轻拧了一下眉:“不会是……”
“走,进去看看。”飞骥说着,就要翻墙过去,却被飞燕伸手一把抓住了。
“等等。”
“怎么啦?”飞骥不解的转头看向她。
飞燕指了指干净的墙壁,疑惑道:“可是墙上一点血迹都没有,会不会是躲在别的什么地方了?”
“先进去看看自然就清楚了。”飞骥不由分说,已经飞身跳了进去。
“飞骥……”飞燕惊讶的发出一声轻呼,生怕那人就躲在四周,等着他们离开就趁机逃跑,又不放心的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异常,才犹豫的跟着飞骥跃进了冷宫的内院。
虽然已是深夜,但是左左和翠屏却依旧盘腿坐在床榻上缝着被子,迟迟未入睡。
“阿嚏……”左左忽然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娘娘,你没事吧?”翠屏立刻担心的转头看向她,问。
左左轻皱了一下眉,擦了擦鼻子摇摇头,说:“我没事,不过就是打了个喷嚏而已,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什么只是打了个喷嚏啊,我看是受凉了吧?”翠屏摇摇头,否认了她的说辞,然后劝说道:“娘娘,天已经很晚了,你还是去休息吧,要不然身子会扛不住的,这里的寒气可有点重。”
“不行。”左左毫不迟疑的摇摇头,不以为意的说道:“不过就是打了个喷嚏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不可,娘娘的身子要紧。”翠屏很是坚决:“反正剩下的也不多了,我自己一个人很快就能弄好的,娘娘还是赶快睡吧。”
左左不快的斜眼瞪了她一眼,停下手中的动作,伸手轻扯了一下被子,道:“还有那么多没缝呢,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很快弄得好?难道你想要一晚上都没得睡不成?”说着,她还忍不住冲她翻了一个白眼,不满的抱怨:“让你跟我一起睡,你又不答应……”
“娘娘是娘娘,我是奴婢……”翠屏悻然低下头,无奈的说。
左左闻言,当即看着她愠怒的一沉脸:“奴婢又怎么样?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听这些话的,还说?”
“可这是皇宫啊,娘娘,还是入乡随俗的比较好。”翠屏哂笑说。
左左顿时无言,无可奈何的看着她,一边继续手中的动作,一边说道:“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再赶我回去休息了,等这里全部都弄好了,我自己会回去休息。”
“可是娘娘的身子……”翠屏还是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