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接了一句,“那是因为他们想要活抓人,现在知道逃走了,应该后悔死了。”
乔湛被噎了一下,娘娘说话越来越不留情了。
闲人都走后,林虚晏才战战兢兢的问了满是疲惫的人一句,“陛下你这不回宫……”意思就是干嘛到臣这里来,赤裸裸的嫌弃啊。
琼胤天微微睁开眼睛,这两天为了避开那些人的搜查,也不敢让近卫军找到,深怕里面混入了敌人,自己又受伤,狼狈的很,一点儿都不想回答啊,又闭上了眼睛。
唐依沫干咳一声,“先生,是我主张的。”她叫惯了林虚晏先生,琼胤天也没有多心。
林虚晏瞪了唐依沫一眼,就会给我找麻烦。
唐依沫把孩子递给红绸,红绸和王亦辞护着孩子逃到了外面,又担心里面的情况,最后还是红绸决定到林虚晏家的,因为唐依沫曾经和她说过,林虚晏的值得信任的,可事关皇子安危,红绸也不敢这么大胆,便在林府附近等着,却不想昨晚居然看到唐依沫等人到了林府,立刻也过来了。
唐依沫拿了一床被子给琼胤天盖上,这几天这人要护着自己,都不敢睡觉,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坐回去,看着林虚晏道,“这件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不只是前朝之人行刺那么简单。先生觉得呢?”
林虚晏想到最近因为还没有找到帝王开始焦急的一些人,眼神暗了暗。
在琼胤天半个月都没有找到后,朝中要求新君即位的呼声越来越多,大多数都是和司徒一家有些关联的人,后宫唐依沫得宠,三皇子又得帝王宠爱,大皇子现在也就说不上话,这么一个好机会,亲近司徒家的人自然都要把握住时机。
司徒宏虽为文官,可在这次绞杀前朝余孽中却出了大力,司徒家现在在朝中又有问鼎之势。朝中官员不乏见风使舵者,虽然也有立场坚定者,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在一干人的强烈要求下,又给皇后上书,终于在百官的哭声恳求中,皇后允了。
又发布命令,让一干老臣辅佐,这样又让群臣安了心。
于是在二月初一,新君即位,文武百官到场,因为举办仓促,并没有很盛大,可该来的人一个都没少。
司徒宏父子看着慢慢走上龙座的孩子,脸上浮出笑容,这一天他们终于等到了,他们再也不需要战战兢兢,害怕因为帝王的不喜而被舍弃了。
琼旋珏缓缓走上去,整个人都有些犯晕,母后说父皇死了,他作为嫡长子就该继承皇位,继承父皇的事业,可现在他看着下面的百官却有些不真实。
旁边宦官高声唱诺,尖细的嗓音听起来刺耳异常,话还没有说话,一支箭却从身边飞过。群臣皆是一震,司徒宏几人也猛地朝宫门看去。
付一城一手拿着弓,满是不忿,“陛下尸骨未寒,你们倒是立新君了,还真是着急啊,你们到底把陛下置于何地。”
一些臣子被说的也微微脸红,不做声,另一些眼看好事将近却被付一城大断,立马吼道,“付统领,陛下是在你的手里不见的,现在还没有找回来,你倒是怪气我们来了,我倒是怀疑陛下出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搞的鬼?”那官员话一完,一个冷厉威严的声音就透过城门传进来,百官皆是一震,欣喜,后悔,害怕等表情在各人脸上展现。各人都纷纷站了起来。
时间似乎停止了一般,只能看到琼胤天的身影在宫门口缓缓走近。琼胤天满是寒光的星眸扫视一眼曾经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怒自威。
被盯着的众臣大气都不敢出,好似一动作就会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纷纷低着头,不敢看帝王。